三七怎么说也是一个医者,此时对帮不到人也很是自责。
男子对三七的话恍如未闻,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求救,“求你们救救她,她患有心悸,请你按心悸救治。”
心脏病患者。
“就算知道病症我也无法施药呀。”
三七刚话落,身边的杨芸已经一个窜步跪在了小女孩的身边检查了口、鼻后对小女孩做起了心肺复苏。
看到杨芸大力的压着小女孩的胸口,三七大惊失色,“芸妹妹你干吗”
“救她”
杨芸丢下两个字后,便不再言语,在围观之人诧异的目光中专心做起心肺复苏。
前世普及心肺复苏之法,好在她认真的学了。
现在算是派上大用场了。
看着按压了一会胸口的人又去亲自个妹妹的嘴巴,男子同周围的人一样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对于这种怪异的救人之法,男子虽然震惊,可此时此刻妹妹命悬一线,他还有什么办法?
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了。
望苍天保佑。
皇天不负有心人。
过了好一会,小女孩嘴里终于发出了一声轻入蚊蝇的呢喃声。
“醒了……”
人群中发出了惊呼声。
一直跪在妹妹身边的男子泣不成声,“醒了,妹妹醒了……”
杨芸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长吁了一口气,笑道“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女孩醒了,金大夫也正好来了。
济仁堂里,经过一番把脉,金大夫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对“叫花”男子说道“已无大碍。”随后赞赏的看了杨芸一眼,继续对他说,“今天幸好用了那怪异的救人之法,让病人尽快清醒了过来,要不,你妹妹可……”
后面的话金大夫没有说明,但“叫花”男子心里清楚。
今日要不是眼前这个姑娘出手,妹妹此时早已在地下跟父母团聚了。
“谢谢姑娘……”说着就要屈膝下跪。
杨芸赶紧伸手托住,笑道,“你可千万别再行这大礼了。”
刚才在门外,他趁自己不备,可是“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呢。
受过人人生来就平等的思想,她怎么可能接受人家下跪磕头这样的大礼呢。
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
说话间金大夫开好了药方,三七也手脚麻利的抓好了药。
“叫花”男子从三七手里接过药包,尴尬道,“我……我……我没钱。”
“罢了,此次药费就免了。”
“谢谢大夫。”
“叫花”男子弯腰朝金大夫鞠躬感谢。
金大夫摆了摆手,“病人自出生就身患心悸,这治疗心悸的药是日日得服的,我也能帮你这一次,可这以后……”
“大夫能救这次,小子感恩在怀,至于以后……”“叫花”男子怜惜的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身侧的妹妹一眼,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没了吗?
想到这,“叫花”男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角不由的流下了两行清泪。
杨芸看的心酸酸的。
助人为乐乃人间美德。
这句话早已刻在了杨芸的心里。
如果没有能力也就罢了,但现在她还是有一帮之力的。
今天轻松得了一百两的银票,就算上交秦氏,她还有斗菜大赛的奖金。
因她同杨大明说了这是她的嫁妆,秦氏听了这话后没有好意思张口要过,杨芸便也没有主动上交。
除了买牛的那10两,剩下的100两银子正安静的待在空间里,其中正好有两个让刘掌柜兑开的五两银锭子。
升米恩、担米仇。
这个道理杨芸也是懂的。
意念一动,她借着衣袖的遮掩,拿出一个五两的银子递到了那男子面前,“这是五两银子,你拿它去寻个谋生之法。你四肢健全,又有生病的妹妹照顾,行乞终不是活下去的长久之法。”
“好……”
“叫花”男子颤抖着双手接过银子。
行乞,也不是他愿意的。
千恩万谢后,“叫花”男子领着她的妹妹离开了。
金大夫长叹了一口气后,说起了杨芸的救人之法,“芸丫头,你刚才的救人之法如此怪异,我生平从未见过,我厚颜无耻的问一下,可是什么妙法?”
杨芸赶紧笑道,“金大夫,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法子叫心肺复苏,是一种急救之法,我也是意外听来的……”
接着杨芸大致把心肺复苏的原理说了一下。
金大夫是学医之人,一听就明白了其中原理,顿时双眼冒光,激动道,‘这可真是救人的妙法,可不可以……”
金大夫是什么意思,杨芸自然懂的,继续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金大夫尽管用此法去救人。”
“好好好,芸丫头,你这可是大善呀。”
“金大夫高抬了。你日日治病救人,才是大善。这救人之法在你手里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救更多的人……”
说了一会话,三七也把杨二明的药抓好了,杨芸便提着药包离开了济仁堂,晃晃悠悠的往小院而去。
还没到小院,柳子恒从身后追来,与他同行的还有昨日见过的桃园的主人。
“柳公子,匆匆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桃园的主人杨芸还不知道名讳,与他更没有什么往来,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后便不解的朝熟悉的柳子恒问道。
“这是我的表哥,他也有一盆“回眸一笑”,也想让你帮忙养养。”
柳子恒话落,桃园的主人朝着杨芸谦逊的拱手道,“再下姓谢、名重瑾,青山县人士。”
人家报上名号,杨芸也不是失礼之人,赶紧道,“我叫杨芸,家住何处谢公子你也知道。我就不赘述了。”
谢重瑾点头,笑道,“杨姑娘还真如子恒说的一样,与其他女子不一样。”
谢重瑾的笑太暖了,而他笑起来整个人都如沐春风,让人心生亲近。
杨芸不由的被他的笑给晃了一下心神,听到谢重瑾如此说,赶紧道,“谢公子说笑了。”
忽然想到柳子恒说的话,她又继续说道,“一盆花而已,谢公子端来就是。”
谢重瑾再次拱手道,“再下也奉银百两,不……二百两。”
“不用、不用,等我把花养活再说。”
一旁站着的柳子恒忽然插话,很是郑重的说道,“小丫头,我表哥的回眸一笑你可一定要养活呀。”
“嗯?”
“回眸一笑”是珍贵,但也不至于如此郑重的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