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两个干嘛去?等等我呀!”
蔺小鱼提着背篓就想跟去。
“小鱼!明天就要去学徒营了,随爷爷回家收拾东西,顺便陪你奶奶吃个饭。回家快半年了,连年夜饭都没陪她吃,她天天在我耳朵边念叨你。”
蔺晨怕蔺小鱼跟去打扰别人两夫妻团聚,连忙出声制止。
蔺小鱼猛然想起叶从文和木豆芽已经拜堂成亲,自己要是还缠着叶从文,那不是很不识趣?灵机一动,掏出一小瓶疗伤魔药,塞到叶从文手上:
“这是疗伤魔药,你回去给豆芽妹妹涂上吧,效果很好的。从文哥,我先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我在蔺府等你一同去学徒营。”
说完话也不等叶从文回答,掉头就跑。
叶从文想起贾逍遥送了自己一瓶疗伤魔药,当初俞悦悦拿去治疗练成成时,确实见效很快。答应了一句就往家里走去。
“无敌爷爷,各位花叶两族的哥哥姐姐,你们先忙,等小鱼放暑假了再来找你们玩。”
蔺小鱼跟铁塔村众人告别,背着背篓就钻进蔺府大船。蔺晨知道铁塔村巨人这次受伤不轻,估计要忙很久,恰巧蔺府高手也伤得不轻,得尽快去县城蔺府疗伤。
跟叶无敌寒暄几句,也带着蔺府高手回到船上,站在船头与铁塔村巨人说了不少客套话,就命令扬帆起航。
蔺府众人兴高采烈,虽然全身挂彩,暗伤不轻,但个个眼孕笑意,心满意足。蔺大礼见船只远离铁塔村,实在憋不住赞扬道:
“这个叶从文太仗义了!连铸鼎宝药都送给了蔺小鱼,老爷子,这么说我们蔺府有救了?”
众人纷纷点头,蔺府三四代人未竟的事业,就这样被蔺小鱼这个刚满十七岁的小丫头解决了?一些苦苦奋斗了几十年的爷辈叔辈的蔺府族人相互对望一眼,暗叹人生如戏全靠运气呀!
“万一贾逍遥搞鬼,不愿意把铸鼎宝药发给叶从文怎么办?”
蔺小虎突然紧张地问道,叶从文杀了贾逍遥的叔叔贾如云,难保贾府不护短。众人脸色变得僵硬,此话有理呀。
“这就不劳我们蔺府操心了,叶从文有勇有谋,没把握的事他会乱答应吗?你们以为他这一身锻体神术跟谁学的?自己凭空悟出来的?”
“对呀!叶从文不是说在一个石洞里跟一个不知姓名的人学的吗?老爷子,你是说这个不知姓名的人背景很强大?”
蔺大礼不解地问道。
“才四个月时间,就把叶从文教得能让贾逍遥不战而退,固然叶从文天赋超绝,但若是没有碰见名师,他四个月能赶上贾逍遥九年苦修?要知道贾府可不缺什么!
所以我断定教叶从文神术的人来头极大,绝对不弱于贾府,叶从文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
蔺晨反复琢磨,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蔺晨言之有理。心头大石落地,一个个毫无形象地瘫坐在船上,嘴里喃喃自语:
“守得云开见月明,老子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蔺大礼看了蔺小虎半天,突然感慨道:
“儿子,
你的铸鼎宝药失而复得,可惜你伤了经脉,要不然这蔺府的锻体术士,当由你来做。”
蔺小虎苦笑了几声,真是造化弄人,早知如此,自己就没必要兵行险招强行服用过量四色灵药,落得这个凄凉下场。
蔺大礼不愿揭儿子的伤疤,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老爷子,你打算让谁吞服铸鼎宝药?小豹境界高一点,但性子急躁,只怕耐不住那种疼痛。小狼性子沉稳一点,但境界差了一截,只怕时间不够———”
“不用纠结了,叶从文已经指定让小鱼成为锻体术士,照着他说的做就行了。”
蔺晨一言九鼎,直接给定了人选。
“小鱼?她可是个女孩子!再说她只有宗师圆满境,离吞服铸鼎宝药还差的远吧?”
蔺大礼不解地问道,不是对女孩子有意见,这女人迟早得嫁人,要是让她成为锻体术士,将来只得留在蔺府,或者招纳上门女婿,问题是叶从文如此优秀,贾府上门女婿他都不想做,蔺府就更不要提了。
蔺晨知道蔺大礼在想什么,摇摇头回答道:
“有那两对四色灵药,小鱼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只是时间问题。再说吞服铸鼎宝药时需要一个锻体术士为其保驾护航,那可是不眠不休近一个月的付出,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经脉寸断沦为废人。
小狼小豹跟叶从文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个程度。再说,如果叶从文执意帮蔺小鱼成为锻体术士,你猜他到时候会不会帮小狼小豹保驾护航?”
蔺大礼听完后,只好点头赞成,抬头看了看在里面捣腾四色灵药不出来的蔺小鱼,不无怜悯地叹道:
“那样的话,可就苦了小鱼了,以后岂不是要陷入取舍两难?”
蔺晨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才悠悠地说道:
“这就是叶从文为什么指定让小鱼吞服铸鼎宝药的原因,他这是委婉地拒绝了你女儿,助她成为锻体术士,就是让小鱼一辈子都守着蔺府。小鱼向来孝顺识大体,又怎么会为了儿女私情对蔺府族人不管不顾呢?”
蔺府众人大惊失色,目光中都是诧异之色,有人不服气地质疑道:
“不会吧,听说叶从文比小鱼还小一岁,看样子也不像个老谋深算的人呀!会不会是老爷子你想多了?”
“我赞同爷爷的看法,叶从文这个人心思机敏,走一步算三步,当初比赛的时候,我们整个大宗师营学徒都被他耍得团团转。”
蔺小虎开口说道,见众人不信,又把比赛的经过从头到尾叙说一遍,听得众人咋舌不已。
“这些话不许在小鱼面前提起,让她在学徒营过段开心日子。”
蔺晨沉声吩咐道,目光看着船舱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叶从文带着木豆芽往自家赶去,一路上见木豆芽总是躲躲闪闪,低着头不跟自己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豆芽,你这是怎么了?不欢迎我回家?”
“谁说的!”
木豆芽性子急,受不得人激将,连忙解释道:
“我每隔一天就去禁忌圈对面的雪山上等你
,天天都盼着你从里面走出来,有时候做梦都看见你划着小船回到铁塔村,谁知梦一醒人就不见了。”
“那你干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连话都不想跟我说?”
“我脸肿成这样,怎么跟你说话?”
木豆芽回答完话,又低着头走路,根本就不敢让叶从文瞧见。
叶从文沉默无语,搞半天原来是担心这个!两人快步走入家中,叶从文掏出疗伤魔药给木豆芽涂上。那疗伤魔药见效极快,不仅可以止痛消肿,还凉飕飕的让人十分舒服。
木豆芽脸上不疼了,心情也变得开朗,见叶从文在打量屋内的嫁妆和家具物件,顿时就羞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应付,只能匆匆忙忙赶到厨房生火烧水。
叶从文看了那些崭新的橱柜器具,漆得红红火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大厅内,心中茫然失措一头雾水:
“去了趟禁忌圈而已,前后一共才三四个月时间,连媳妇都给我娶回家了,我才刚满十六岁好不好?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再打量一眼那些贴在墙壁的喜字对联和挂件,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相敬如宾。
叶从文皱了皱眉头,苦思冥想大半天,觉得这件事很难办。
“从文哥,水烧好,你先洗澡吧,我去帮你找衣服。”
木豆芽把水烧开也不见叶从文过来,只好走进屋内告知,一眼瞅见叶从文还盯着那些崭新的陪嫁物件发呆,扭头就往房间里跑。
“哦。”
叶从文觉得多想无益,反正木豆芽早就住进自己家里,多个人说话也不错,至少没那么孤单。
叶从文兑好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桶浴,穿好睡衣躺在靠椅上,别提有多惬意!
木豆芽在一旁收拾东西,磨磨蹭蹭很久才走过来,站在一旁打量了叶从文一眼,忽然开口说道:
“从文哥,你又长高长壮了,这件睡衣都小了。”
叶从文站了起来,扯了扯衣服,发现是小了一截,难怪穿着不自在。
“要不我今天回家去,连夜给你裁一套合身的衣服来,你明天还要去学徒营穿呢!”
木豆芽立马就开口建议到,眼看天色已晚,不知为何,木豆芽总觉得自己心慌意乱,想回娘家躲避一晚。
叶从文觉得木豆芽说得在理,点了点头应允。自己起码长高两三寸,而且在五色宝药的滋补下,整个身体比以前魁梧了许多,叶从文估摸着至少重了二三十斤,之前的衣服本来就小了,现在再穿,只怕稍微动动,就会被自己撑破掉。
木豆芽如释重负又隐约有点失落,提起一盏油灯就准备往自家赶去。
叶从文见木豆芽袅袅婷婷往外面走去,忽然想到:嫁得近也挺好,回娘家多方便———
忽然笑容戛然而止,这木豆芽嫁过来这么久一直在我家住着,我一回来她就一个人回娘家过夜,万一让她爸妈误会我赶她出来怎么办?
二话不说,叶从文就追了出去,一把就把人抱了回来。
吓得木豆芽大惊失色,自己担心的事终于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