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猛地大声怒斥道,帮谁也不能帮轩辕皇族呀!这群狼子野心的东西围攻异鳞大本营三百年,双方结下的深仇大怨比千年寒冰都要厚。
等打完妖禽魔兽,第一个就是收拾他们。这个时候腾不出手来,不帮着猎魔卫攻打他们就不错了,哪里还有给他们帮忙的理?
“既然如此,那咱们四个就兵分两路,直接往大小通天河出发吧!”
螭龙见四大神鳞已经达成共识,便马不停蹄地往大小通天河赶去,力求赶在猎魔卫前面抵达,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大小通天河长几万里,宽达几百里,深达几百米,横穿三十六郡,流经西巫北狄南蛮三大王朝,直达九天高原和魔兽山脉。
说是大河,其实以它们的体量来看,更像是一条长形大湖,天然就是异鳞的藏身大据点。
放在往年,来往商船如织,靠打渔为生的渔民更是络绎不绝。
可是自从异鳞向妖禽魔兽宣战后,两条大河里都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异鳞。
大的长达百米,小的也比渔船大,成群结队,密密麻麻游弋在大小通天河里。
这些异鳞极度狂躁,见人就吃,遇船就咬,逼得渔民和商船都不敢下河。
本以为它们只是短暂性地占用河道运送兵力,谁成想这些异鳞整整运送了一两年,还在源源不绝地聚集。而且没有停止下来的迹象。
河岸两旁的矮山上站满了形容枯槁,愁容满面的渔民和商人
,从早看到晚,可是河里的异鳞却是接连不断。
一位老者吸着树叶做的烟斗丝,一口气把树叶丝吸完,气得往地上一顿敲打,愁眉苦脸地说道
“都回吧,明天继续抽树叶烟丝吧!这是什么世道哦,拿树叶当烟丝,我活了七十年,这可是头一遭哟!”
“老鲶头,大家都快饿死了,就你还惦记着烟丝?少抽两口会死吗?”
有人不满地说道,这老头单身汉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捡到一只小螃蟹都能饱餐一顿。
天天就念叨着他那两口烟丝,让这些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顶梁柱很是窝火。
“饭少吃一口不打紧,这烟要抽不到,可就要了老汉的命了!整夜整夜睡不着呀!
这该死的异鳞,什么时候才放卖烟丝的商船进来呀!”
老汉悲欢交加地感叹道。
“都散了吧,这情况没个三两月是停不下来的,除非控鳞手那些神仙赶过来清点这些异鳞,要不然咱们还得吃水煮螃蟹。”
有人唉声叹气地感叹道,下不了河就只能去小溪里翻螃蟹吃,可惜商船进不来,大家买不到油脂和盐巴大米,只能靠小溪沟里的小鱼和螃蟹充饥。
可惜,时间一长,就连吃顿水煮螃蟹也是奢望了!
思来想去,也就只能盼着控鳞手的神仙从天而降搭救大家了。
“控鳞手?控个鸡儿手!这些人天天呆在大海上吃龙虾鲍鱼,正乐不思蜀呢,哪里还管我们这些渔民的死活?
这都多少年了,有谁见到过控鳞手长什么样子?
再这么下去,我们以后再也不交税银了!”
“行了行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就这情况,你就算愿意给他们交税,他们敢来收吗?
都回去了吧,听说轩辕皇族正跟猎魔卫打仗呢,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时间管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死活?”
“猎魔卫?我说这个猎魔卫也是个大祸害,这么多异鳞都不打,天天跟自己人打个什么劲?
这猎魔卫老大是谁呀?怎么尽干祸国殃民的事呢?该不会和异鳞是一伙的吧?”
“那谁知道呢?这年头吃里扒外的人可多着呢!县衙那些贪官污吏还不是一样?
吃着皇粮国税,不是成天干着掏空国库的勾当吗?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官的能有几个好东西?”
一群人等了一整天又是一无所获,个个怨气冲天,只能逮谁骂谁。
“,你们这可冤枉猎魔卫老大了,我前些年去走亲戚,他们那些种粮的人对猎魔卫可是赞不绝口呀!
这些人不仅把贪官污吏给杀了,而且还给他们减了一半的税银,猎魔卫拿着那些税银办学堂建水渠,才两三年时间,家家户户都谷满盈仓,都有剩余的粮食养猪养鸡,村里家家户户轮流杀猪,不仅顿顿白米饭,还顿顿有吃肉呢!”
一个中年人在一旁反驳道,一提起顿顿吃肉顿顿白米饭,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的人肚子已经呱
呱直叫。
听中年人把猎魔卫说得这么好,一个个都忍不住问道
“对老百姓这么好?那他们怎么不到我们这里来?”
“猎魔卫只管到他们打下来的农田上种地的农民。别说咱们这种打渔为生的渔民,就算是在轩辕皇族的皇田和皇亲国戚的功田上种田的农民,也没有这个待遇。
因为他们的老大说了,猎魔卫只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中年人摇头感叹道,自己那个亲戚所在的村刚好和对岸皇亲国戚的功田隔江相望,一边肉香四溢开怀畅饮,一边则天天蹲在门口闻香充饥,看着也实在是可怜。
“那你还说个屁呀!咱们这靠河吃饭的地方,山上都是石头,连块像样的菜园子都没有,没有鱼打,连贪官污吏都不愿意搭理我们,还指望顿顿有肉顿顿白米饭?”
一些人听到猎魔卫居然只顾自己田土上的农民,顿时就大失所望,纷纷开口骂道。
“我也不求什么顿顿吃肉顿顿白米饭了,谁只要能把异鳞赶走,让我能出船打渔,养活三个小孩,管他是猎魔卫还是控鳞手,我都愿意在山上给它建座庙,带着孩子天天给他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