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用唯一能动的手，拍了拍地，表示愿意配合。
陈凡这才撤去一部分真元，让对方能缓口气，起码能说出话来。
“说吧，是谁雇佣你的？别企图骗我，因为那样只会让你死得更惨！”陈凡冷声警告道。
“是……”女杀手这一刻，只能乖乖听话。
人到死时真想活！
感受了一番死亡的临近后。
女杀手是真的不想死！
“说吧，是谁？”陈凡问道。
“是一个很奇怪的老头，他的脸应该被大火毁容过，身体干巴巴的，走起路来，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女杀手竭尽所能，描述着雇主的长相。
可众人听的只觉得一阵阵惊悚，那到底是人还是鬼！？
“他没有找组织，而是私下给了我五千万，让我杀了姜镇山。”
“而且，他知道姜镇山身边有高人，如果只是单纯的毒药，根本没用。”
“所以才让我使出点儿高明的手段，没想到……”
女杀手说到这儿，真的很无奈。
她自以为自己的手段，除了唐门的人之外，别人根本看不透。
却没想到，女杀手还是低估了姜镇山身边的高手。
陈凡不但一眼看出了姜镇山的问题，而且还能这么快找到她。
这一刻的女杀手，内心是无比崩溃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现在你可以放过我了吗？”女杀手问道。
“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可惜……”陈凡话锋一转，“我和唐门有仇啊。”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都说了实话，你还要杀了我？”女杀手不敢相信地看着陈凡。
这样的手段，只有他们唐门使得出来。
却没想到，陈凡也会这么狠！
“不好意思，我也不想，但是前段时间的经历告诉我，斩草不除根是最愚蠢的行为！”
“所以，我只能给你个痛快了。”
“下辈子，做个好人。”
砰！
陈凡话音刚落，直接一记大手掌印将女杀手活活震死！
嘶——
众人看的头皮发麻，连武卫都觉得陈凡变了。
从前的陈凡还有些优柔寡断。
若是在南北武道大会之前，陈凡大概率会放女杀手一命，毕竟对方好好配合了，而且只是听命行事。
但，此刻的陈凡，显然和以前完不一样了。
现在的他杀伐果断。
王胜男的死，对姜家人打击很大。
对陈凡，同样一个大大的警告。
如果当初在姜家，陈凡直接杀了付国豪。
他一定会面临付家的报复。
但姜家有叶凌霄坐镇，绝不会有事！
发生在南旗山的事，也就可以避免了。
现在付国豪回了帝都，无异于放虎归山。
而且，陈凡同样躲不开对方的报复。
既然躲不过，那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杀到底呢？
所以，从现在开始，陈凡不会再心思手软！
剑道本就是杀伐之道！
至此，陈凡完成了一次重要的蜕变。
……
“我真的中毒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卧室内，姜镇山躺在床上，看起来有些虚弱，比之先前生龙活虎的样子，相差甚远。
仿佛一下子有回到了年前的状态。
可，姜家人反而放心了。
因为就在刚才，陈凡告诉他们，如果姜镇山一直兴奋下去，很快就会因为体力耗费过度而死！
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毒药，无色无味，甚至连银针都未必检测的到！
如果不是陈凡，就算是姜镇山走了，人们都会以为是寿终正寝。
这正是最高明的杀人手段！
姜镇山一脸迷茫，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着了对方的道。
这些人的手段，防不胜防！
所有人都盼着姜镇山的身体能好点儿，但事与愿违，这次中毒后，姜镇山气色又变差了许多。
姜雪妍看的心里难受。
她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姜雪妍才刚刚从王胜男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一些。
家人就又遇到了麻烦。
让她无可奈何的困难！
“姜爷爷，你能不能想想，那个女杀手的雇主到底是谁？你早年间得罪过什么人吗？”陈凡问道。
“我得罪过的人，多了去了……姜家能走到这一步，靠的可不是大发慈悲。”姜镇山感慨道。
一听这话，陈凡明白了。
想来姜镇山年轻时，手段也够狠。
不过，这不是他的错。
人不狠站不稳。
姜家能成为江南第一大族，不可能运气。
所以，陈凡让他回忆敌人是谁，也不太现实。
“好吧，那姜爷爷你就多休息吧，我们先出去了。”
陈凡带着姜雪妍离开房间，这才注意到女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雪妍，你这是怎么了？”陈凡问道。
“没事。”姜雪妍摇摇头，又说道：“我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姜雪妍一直都是以女强人的面貌示人，只有在陈凡面前，才会露出这样小女人的姿态。
她也会累，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瞎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没用呢？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强大的人！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陈凡搂着姜雪妍安慰道。
姜雪妍听到陈凡的话，总觉得有点儿耳熟。
好像在两人刚刚认识的时候，姜雪妍也是经常这么鼓励陈凡的。
如今，他们却反了过来。
姜雪妍喜欢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但她不想成为累赘。
陈凡知道姜雪妍在想什么，但他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毕竟，等过完年，按照叶凌霄的计划，姜雪妍的人生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正说着话，姜家走了过来。
“大小姐，师父有事找你。”姜军说道。
“叶前辈找我？”姜雪妍有些惊讶，叶凌霄很少主动找他们。
只有在姜家真的陷入危机时，才会现身。
“别想那么多了，叶前辈找你，你去就行了，我在这儿等着。”陈凡说道。
姜雪妍点点头，不管叶凌霄有什么事，她都要立刻过去，这是对于这位姜家守护神最基本的尊敬！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姜雪妍回来了，她目光复杂地看着陈凡。
“你早就知道了？”姜雪妍问道。
“嗯，上次叶前辈就跟我说了。”陈凡点点头。
“那你不问问我的决定吗？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姜雪妍眼睛有些湿润。
“我也舍不得和你分开，但叶前辈说了，最多也就两三个月，这是关乎你一辈子的大事，我不能那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