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清洗?”
“随你们便,想怎么清洗就怎么清洗。”
“没一点要求?”
“陛下要是这么问的话,那还真有一点要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善待你的人民,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李承洲还想问点什么东西,但被房长歌打断了。
“这个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这些问题就不要再问我这个老头子了。你们自己探索出来的东西才属于你们自己,我告诉你们的东西终究还是不能融会贯通。”
房长歌将这里两人赶出去,将这座城交给两个毛头小子去清洗。
范青烟将李承洲扶回议事厅:“现在我来了,你就不用去军营了,我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李承洲听不下去范青烟的自吹自擂。
“好了好了,我们来说一说怎么‘清洗’铁木城。”
范青烟本来还想调侃几句李承洲,但看到李承洲认真的眼睛,便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时隔多日不见,李承洲的变化很大。
“你先讲一讲你们是怎么搞出政变的。”
李承洲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范青烟。
范青烟边听边夸赞:“不错呀!你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那可不,我可是大唐皇帝,怎么能差?”
“得了吧,别吹了,你这么能还不是差点翻车了?”
嘴上说着不屑地语言,但范青烟还是从内心赞叹李承洲进步神速。
范青烟神色严肃,开始说正事。
“这清理可不是小事情,程度轻了毫无作用,程度重了更是可能逼得这些统领幕僚造反,你是怎么想的?”
李承洲想了想:“我觉得房老有一句话使我们一定要重视的,那就是民众的力量。只要我们能将所有的民众团结到我们这边,那我们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任何阻力。”
“那我们怎么对那些统领幕僚呢?”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那些师兄们的才能如何,能否管理好两万人的城?”
范青烟正色:“说句不谦虚的话,就我的这些师兄,别说区区铁木城,就是把他们任何一个人放到咸阳城都可以管理地井井有条。”
“那就好,既然这样,这座城里的什么统领,什么幕僚,能杀就都杀了吧。”
范青烟看着面不改色的李承洲:“嗯?就这么杀了?他们可是帮助我们得到铁木城的人呀。”
“就这些尸位素餐的人,杀八百遍都不过分,只想着自己,不会想着民众,该杀。”
范青烟揶揄道:“没想到你这么冷血!你以后不会将我也杀了吧?”
“你在放什么屁?要是留着他们迟早也是祸患。”
“不过如果只靠我师兄们,没中间的管理层,那也是很困难的。”
“这个你放心,这两万人中肯定会有相关的人才的,只要能发现,再加以正确的引导,肯定能将这座城治理好。”
范青烟听了李承洲的想法:“那我明白了,我有一计。”
“既然要做坏人,那就将坏人做到底,加固城墙,重建城内建筑那个不花钱?我们挨个将他们请过来问话,只要是不愿意将之前给他们的黄金珠宝交出来的,那就是橡的同伙!”
“反正全靠我们说,剩下的软弱自然可欺。我们请他们去参观洛杉矶,不去就是准备营救橡,就是反贼。真正去洛杉矶的,当他们出了城,谁还记得他们呢?”
“青烟兄,你也挺毒的,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行动吧?”
“承洲,不急,我们在做这些前要做一些准备,要提前造势,至少让这一切从表面上看上去是顺当的。”
“就很棒,这些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给我讲,我为你去搞,我现在这个身体实在不适合到处跑动搞这些。”
李承洲尴尬的笑笑,展示了一下肿胀的胳膊。
范青烟叹了口气:“我记得房老说的是,由我辅助陛下您?”
“哎呀,好兄弟,等我将伤缓好,肯定会陪你一起的!”
“等你休息好了,那可真就黄花菜都凉了,好好休息吧,我去搞定这件事情。”
范青烟走出议事厅,对着两边的御林军说道:“好好护卫,不要再出之前那档子事了。”
现在第一重要的事情就是维持稳定,做大的改动等师兄来了再决定。
范青烟来到军营,让随自己来的影卫回到火牛城,带几名师兄和工匠来铁木城。
然后让做饭的士兵在给民众做饭的时候,将审问橡的消息传出去。
一部分散播橡的得到了一部分别人财富上的支持。
一部分散播橡招出有人会在之后营救他。
中午过后,几乎所有统领幕僚都听到了这两个消息。
他们认为这件事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毕竟他们并没有投靠橡。
紧接着,范青烟便以大唐皇帝的名义将他们聚集到议事厅,李承洲为了能让范青烟好好施展计谋,又搬去了军营,将议事厅留给了范青烟。
还派来了五十名御林军士兵镇场子。
范青烟就这样坐在议事厅主位上,斜视着下面的统领幕僚。
“相信你们也听说了,橡经过审问,已经招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初步掌握了一份名单。”
“一个一个来,我挨个审问。”
范青烟走进里屋,统领幕僚排着队,一一进入。
“将黄金珠宝交出来证明你并没有交给橡。”
范青烟单刀直入,直接就说明了来意。
有的统领为了避免麻烦,乖乖应允,答应审问完毕后就会将黄金珠宝交出来。
但有的统领对眼前的小子并不在乎。
“你算什么东西?就要我将黄金交出来?”
范青烟也不废话:“来人!押下去!他的黄金珠宝不在了,他是资助橡的叛徒!”
三十多名统领幕僚经过第一轮筛选就将十多名押了下去。
范青烟站在议事厅众人面前破口大骂。
“陛下给了他们这么好的条件,没想到真的有人还会去选择投靠橡!”
底下的人也议论纷纷:“不会吧,真的有这样的人?”
“这位小将军,你没搞错吧?他们平日里不是这样的人呀。”
“那怎么解释他们黄金的去处?不必多言,我自有定夺。不过在座的各位肯定是忠臣无疑了。”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只要肯定自己是忠臣就行,至于被抓起来的那几位,自然不会再有人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