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琪静静地听着,似乎冷静了下来,转过身坐了下来。
路修斯拉着她的衣角,像是抓住了黑暗中的最后一丝光芒,他也是现在才知道,艾琪能够给他的远比他想象中的多。
尽管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却失去了另外的。
艾琪叹了口气。
“路修斯,你现在这是做什么呢?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艾琪,我知道。”
路修斯低头,声音含着哽咽。
艾琪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和哭腔,才明白路修斯已经彻底喝醉了。因为清醒的路修斯是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的。
路修斯想要触碰艾琪的手,却想起了就今天在订婚礼上看到的一幕。
他知道,艾琪已经是属于其他人的了。
路修斯克制着自己手上的动作,缓缓地垂下,生出一股无力感。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灯,橘黄的灯光温暖明亮,却照不亮两个人的心。
艾琪看着面前的路修斯,也知道了他这样做的原因,她只知道路修斯为了得到凌川手上的凌家而补习任何一切代价,直到最后变成了她讨厌的模样。
但是却不明白路修斯除了顶着一个凌越楚私生子的名号,不仅是因为野心,还有的就是幼时的原生家庭已经给他带来了一辈子都不可以磨灭的伤害。
然鹅这一切她都知道得太迟了,现在她已经是白初宇的未婚妻,就算坦明了心意,那也只能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这一晚,路修斯第一次在艾琪面前,也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掉泪。
路修斯醉意来袭,窝在沙发里沉沉地睡去。
艾琪守在一旁,一直没合眼,只是看了一眼手机发来的短信,那是白初宇的。
天将明,艾琪才收拾好了自己准备离开。
站在路修斯的面前,艾琪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眉眼。
路修斯紧紧皱着眉头,但是当艾琪温热的手指触碰到的时候慢慢舒展了开来。
艾琪看在眼里,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弧度。
路修斯,我们之间只能到这儿了。
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幸福。
路修斯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凌越楚声音冰冷问起
“你昨晚怎么没回来,听他们的人说你喝的烂醉,是这样的吗?”
路修斯揉着太阳穴,听出了凌越楚的不高兴,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凌越楚在电话那头,没好气,听到路修斯的声音就知道一定还在睡。
“我让你去是为了凌家,也是为了你更好的巩固你的人脉,你呢?都做了些什么?”
凌越楚说起这个就来气,如今路修斯刚进入凌家,也是刚接手公司,要想获得公司所有人的认可以及叶红的承认,就应该按规矩办事。
所以针对昨天凌越楚听到路修斯在订婚礼上的表现,并不是很满意。
因此,他也想起了自己那个已经形同虚设的儿子——凌川。
凌川能力出众,和路修斯相比,不相上下。但是论人脉资源这一块,刚回国的路修斯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这也是为什么凌越楚要派路修斯去参加名门贵族上流社会聚会的原因。
但是没成想,路修斯居然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路修斯只能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其实也只是嘴上敷衍敷衍,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坐在沙发上,路修斯才发现现在的房子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影子。
他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艾琪?”
没有回答。
路修斯这才注意到了桌上的纸条。
上面写着艾琪留下的两行话,手不禁在发颤。
艾琪离开了,和白初宇一起,去了f国。
路修斯努力消化着这两句话,他变得懊恼起来,,会不会是因为昨天晚上他跑到了她的家门口,所以把她吓跑了?
还是说她跟白初宇其实一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了要离开。
不管是哪一个,路修斯都觉得不能接受。
他拨打了艾琪的号码,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了。
于是又咬了咬牙打给了姜宁。
姜宁接到了路修斯的电话,很是惊讶,听到路修斯要找艾琪。
“路修斯你不是承诺过不会找艾琪吗?”
“我知道,但是她现在人不在了。我想问问,她跟白初宇是不是真的一起离开了?”
路修斯声音凄凉,带着几分嘲讽,也带着一丝最后的期望。
但是姜宁的回答却将他的希望踩进了尘埃里,连渣都不剩。
“艾琪走了,以后不会回来了。你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东西了吗?怎么,追着还不肯放了?”
姜宁一直厌恶极了路修斯,虽然现在他看其来确实是像痛失所爱。
但是姜宁和凌川都觉得,这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路修斯听到姜暖的额回答,也没有反驳,失神地就要挂断了电话。
“我不会去打扰他们,放心吧。”
姜宁沉默了,最后说了一句好。
路修斯离开了艾琪的家,将那张写有“勿念”的纸条装进了口袋里,像是抓住了以后的最后一丝希望。
路修斯一回到陆凌家,就听到了叶红的哭泣声。
路修斯走进去,发现地上满是狼藉,他站在门口,有些难以置信。
这居然是叶红能做得出来的?
一时间,家里都变得热闹得很,仆人都前前后后收拾着地上的零碎,一边安慰着哭红了眼睛的叶红。
路修斯看了一眼房子四周,发现凌越楚并不在家。
所以这就是叶红敢发火的原因了吧?
叶红看到回来的路修斯,停止了哭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眼里带着浓浓的怨怼。
一旁的仆人察觉到了妇人对路修斯的敌意,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生怕等会叶红发起怒来,牵连了他们这些无辜的。
路修斯知道叶红今天可能冲着自己发脾气,却没有退缩,反而走上前。
“叶姨,出什么事了?”
叶红眼眶泛着猩红,听到路修斯对自己说话,指着这个眼前道貌岸然的家伙吼道。
“路修斯!你少跟我装大尾巴狼!我叶红什么人没见过!你费尽心思跑来认凌川他爸爸,不就是为了向我们家那点财产吗!真是不要脸!”
叶红歇斯底里,一字一句像是要把牙齿咬碎,冲路修斯吼道。
路修斯被喷了一脸的唾沫,不急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了手帕轻轻擦拭着。
一旁的仆人看了,一边默默为路修斯这个毫不避讳和淡定的动作擦汗,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叶红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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