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之前给小零嘴的冤大头啊,小灵芝眼珠子一转就转到忍冬手上的包裹上。
嗯~她或许有办法在那个女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当然还需要那只小老鼠的帮忙。
忍冬不知道他的怪姐姐在想些什么,但是既然看到姐姐的惨状——食物都被抢走并且可怜巴巴一看就没有吃早饭的样子。
好吧,他就原谅姐姐一直在接受村民的救济不告诉他的事情了。
他终于将包裹里的食物都给了小灵芝,还特意嘱咐这个怪姐姐,不要把食物拿出房间。
小灵芝连忙点头应好,接过包裹转身就想往房间跑。
忍冬赶紧拉住欢脱的姐姐,“姐姐种子情况如何了,我看附近的村民送了好多东西上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小灵芝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她对人类的语言还不是很熟悉,只能模仿那个女人跟人讲话时发出的音调:“发~芽~”
忍冬一时惊喜,“那颗也发芽了?”
小灵芝赶紧点了点头,她听过这句话,猛点头就对了。
虽然姐姐的态度有些奇怪,但是忍冬还是带着愉悦的情绪下了山:“明天去集市上给姐姐带点好吃的庆祝一下。”
小灵芝别的没听到,就听到“好吃的”三个字,点头点得更猛了。
随后又反应过来,“那今晚离开的话岂不是很可惜?”
小灵芝站在原地深思了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了。
先布下陷阱再说。
另一边,天茯苓背着背囊艰难地向上爬着,山上许久没有人来过了,不知道是为了保护这片山还是什么,越往深处越是没有能够踩踏的空地。
她这一路走过来,草药没认出几个,虫子倒是抓了不少,没几个不是剧毒的虫子,没有抵抗力的小虫子她倒是能抓一抓,要是碰上毒蛇或者猛兽她就没办法了。
听说珍贵的草药都是长在比较的艰险的环境中,即将爬到山顶的天茯苓决定去之前发现的溶洞瞧瞧。
嗯~如果这个溶洞没有个坑就好了,天茯苓默默看着头顶的洞口深深叹了口气。
“这是哪位族人,跑到了禁地来啊。”一个古老沧桑的声音忽然响起。
天茯苓被吓了一跳,赶紧自报家门:“小辈是进行祭司考核的天茯苓,考核期间不小心掉进了这洞里,前辈有什么法子可以出去吗?”
黑暗中逐渐走出头发花白的老头,身皮肤没有一处完整,让人触目惊心。
“原来是你这个乖娃娃,老头子在你小时候可是抱过你的,也不知是什么缘分,老头子也是考核期间掉进来的。”
老头捋了捋同样花白的胡须,眼里闪着精光:“看来乖娃娃这些年过得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功课有没有长进,让老头子来考考你吧。”
天茯苓一听又要考,赶紧制止面前的老人:“前辈先别急,我们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吧,再说我们不是已经在考核了嘛,就不用再考了吧。”
老头摆摆手:“要是能出去,老头子还会在这里遇到你吗?老头子只是给你出几道简单的常识题,你要是答对了,老头子就将考核种出来的草药给你,要是答不出来,你就当我的徒弟,如何?”
天茯苓没想到天上还能掉馅饼,打瞌睡就有人送来了个枕头,没思索一会就答应了下来。
看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下来,老头嘴角稍微僵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对劲。
“听好了,血蜈蚣一般有多少只脚?”
天茯苓默默看了眼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罐,她要是直接把血蜈蚣拿出来数会不会被认为是作弊?
天茯苓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血蜈蚣的样子,一只大概有两只手多的长度,一只手抓住大概有20对脚。
“100到120只脚?”
老头捋了捋胡须,暗自点头:“非常仔细,看来是亲自数过成年血蜈蚣的脚,不错不错。”
“第二个问题,每年考核的种子里有一颗种子从没被人选过,那颗种子名字是什么?”
“乌半夏,历史上记载以来没有人能成功种植,自此没有祭司再选这颗种子,乌半夏目前是接近灭种的状态。”正好天茯苓在这之前跟便宜弟弟打探过这种子的信息,不然就她这半吊子还真答不上来。
老头赞赏的点头,看来是下过功夫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的名字是谁取得。”
天茯苓一惊,她从未认真了解过原主的过往,对于原主身份的问题,她一概不知。
而且,这个人貌似与原主非常亲近,她恐怕不能编造谎言来欺骗他。
那可如何是好。
天茯苓低着的头稍微抬了点,眼睛瞄向老头的方向:“是......最亲近的人?”
“不好意思小辈忘了前辈,是因为小辈前段时间砸坏了脑子,之前的记忆都消失不见了。”
也许,真诚才是最优解。
老头一听也不介怀了,但也没有解释两人的关系,点开了火折子就领着她往黑暗深处去。
“跟我过来拿草药吧。”
天茯苓一喜,赶紧收拾好随身物品跟着往前走。
随着老头的带领左拐右拐,两人终于来到了底下,藏着一个小型的溶洞,不知是通往哪个地方。
“这里就是我种植这些草药的地方,这颗是乌剪草,毒草,这颗是乌桕草,也是我在山上发现的毒草,具体什么作用自己研究吧,剩下的就是考核期种出来的草药,部拿走吧。”
老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眼底透露着疲惫。
“其实我拿走了也出不去,还是让它们在土里呆着吧。”
老头手一指那边的小溶洞,“从那里出去。”接着人就拿着火折子往回走,似乎就把她一个人丢这了。
天茯苓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接着溶洞的反射光吭哧吭哧挖着草药,随后试探着进了小溶洞沿着水边一直走,终于走出了洞口。
天茯苓咧着嘴正想将老头也一起拉出来,却发现洞口已经消失不见了。
天茯苓愣愣地站着,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