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茯苓心里有些奇怪,这个人虽说是假扮阁主的反派,但他对药阁府里的状况也太熟悉了,甚至知道这里有个密室。
作为久居此处的阁主,天茯苓不相信他对此处一无所知,那便是阁主默认的人咯。
单齐贤掐的诀带了一丝浑厚的灵力,天茯苓没有那么容易能够解开,这也是单齐贤放心抛下天茯苓跑去研究药瓶的底气。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天茯苓这些年修习仙术也没有忘记研究打破境界的药物,尤其是将体内其余灵力清除的药物。
作为一个蕴含精粹木属性灵力的修士,天茯苓早就将身体内其余属性的灵力包裹在丹田里,而那股作祟的火土属性灵力,则被她用药力禁锢在左手上。
天茯苓终于能够坐起身来,四处昏暗得很,幸好天茯苓已经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会,已经能在黑暗中看见浅浅的门道,黑暗中隐隐还有呼啸声。
难道这个反派还在密室饲养什么妖兽吗?那可就麻烦了。
右手捡起地上的石块,左手无力垂下,天茯苓踉踉跄跄往前挪动,小心屏着呼吸,天茯苓手臂上不知不觉起了几颗小疙瘩,似乎在警告她前方的危险。
天茯苓抿嘴看着几个小疙瘩,挪动的双腿迈得更加小心了。
“嗷呜,嗷呜嗷呜呜呜。”我感觉前面有很香的味道,你快让开。
“嘶嘶~嘶嘶~。”不行,不能进去。
“呜呜~”你快让开。
咔擦,不知道为什么地上会有一根啃碎的骨头。天茯苓一时没有注意一脚踩了上去,还差点滑倒。
当然现在的问题不是眼前为什么会有啃噬过的骨头,而是不远处的两个野兽。在黑暗的环境中,天茯苓并不能看得很清晰,若是两个野兽摸黑发难,那她的处境便会非常危险。
整个密室静的让人有些发慌,天茯苓屏住呼吸静静等待即将开始的发难。
“在哪里?那个女人,难道不是带到整个密室吗?”野兽的声音消失,取之而来的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
“不在这个密室?难道是在隔壁?”还有一个低冷的女声,带着一丝疑问。
“嗷,我就知道那个老头是只死兔子,挖那么多洞干嘛,真麻烦。”
天茯苓小心靠在床沿,胸口起伏着,还好她及时跑回来密室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看不见密室门,但确实保住了她的命。
“什么人在里面?又是你们这两只妖精,跑到这里想干嘛。”熟悉的声音响起,好像是阁老的声音。
“老兔子来了,快跑。”男子的声音响起,簌的一下消失不见。
“呸,两只小妖天天来我洞里觅食,真是不怕死。”急匆匆过来找天茯苓解惑的单齐贤一来就碰到这两只,烦恼到揪掉了自己的一根眉毛。
随即两步来到密室门前,得亏他做了万全准备,不然害得小友命丧这两只禽兽嘴里就是罪孽了。
手一抬正要打开禁忌开门,却猛地一顿,“禁忌怎么打开了?”
此时的天茯苓手里正拿着块石头高高举起,正打算给进门的人一次沉重的打击,却没想到进来的是头发花白的阁老。
“哎哟,我的脑壳。”单齐贤捂着脑壳,眼里泛着泪花,他没修炼过体术呀身体弱得要命,这下重击可得他疼个几天了。
虽然是被这人抓进来的,但天茯苓此时的心里还是虚的要命,“对不起啊,我以为你是外面那两只妖怪,你没事吧,怎么还肿了我也没多大力气啊。”
单齐贤沉默了,几天丢的脸比他这大半辈子丢的还多,一只手捂着头另一只捂着眼睛,要是被发现他的真实怕是这辈子没法见小友了。
等会!小友怎么没事人一样。
“我不是给你下药了吗?你怎么站在这的。”
天茯苓一愣,像是才想起这回事,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回道:“如果我说我是被吵醒的你信吗?”
单齐贤一脸你当我是傻子的表情。
“别在意这些小事,我知道你跟阁老的关系不一般,我又不会说出去,你就把东西还我让我出去得了,反正你是不会动我的。”天茯苓一脸不在意地摆摆手,这么长一段时间又不敢把人杀了,又不敢动作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反派,干脆就摊牌了。
“?”单齐贤震惊,单齐贤害怕,单齐贤现在想杀人灭口了。
“你怎么知道我跟药阁阁主的关系?”这不应该!
“我一来整个府里就你一个人,你还这么熟悉这些密道,还擅长毒药,虽然下到我身上了,但是这不就是铁证嘛。”天茯苓说到毒药时语气还有些埋怨,这种事也就是阁老做得出来了。
单齐贤不信邪,小友应该只是觉得关系密切,他都装了几百年了,怎么可能被刚认识的小友揭穿。
这时天茯苓的手已经到了单齐贤的肩上了,“你放心,我会给你保密的。你就别再顶着这张假脸了。”
单齐贤不行,他要憋不住了,把胡子一扯嚎啕大哭起来,怎么会有这么丢脸的时刻。
“你到底是来找我干嘛的,早点说啊,我就不用装那么久了。”
天茯苓直愣愣看着这张完美的面孔,控制不住张口道:“我来找阁老透题的啊。”
单齐贤擦干两颊的泪水,红着眼眶说:“那你白来了,这题是丹宗出的,我们药阁没机会参与。”
!天茯苓从单齐贤的美貌中回过神来,“怎么又是丹宗,不是你们一起联合主办的大赛吗?这么没有话语权?”
“我们只提供原材料,保证原材料的安全和公平,病人却是丹宗提供的,相当于具体的题目也是他们提供,我们只知道大概的方向。”单齐贤耸耸肩,无奈道。
“药阁的势力早就不如当前的丹宗了,就连草药的种植之术,很快就被掌握偷走了,所以我才一直想要研究万能药。而且就连现在的紫云殿殿主都不能里离开丹宗的帮助,药阁想要所谓一席之地,恐怕不是一般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