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文才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师父,四目师叔,饭已经做好了,你们快来吃啊!”
“是啊师傅,我还带了烧鸡和肥肉来呢!”
秋生提着两个油纸包,迈步冲进了二层小楼,满脸傻笑道“四目师叔好!师父好!”
“哼,师侄好。”
四目道人眉头紧锁,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这两个傻师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等九叔即将松口时再来,真是气死人了。
“走吧,先去吃饭。”
九叔背着手朝着食堂走去,看起来好像有些生气。
秋生望着他的背影,疑惑道“师叔,我师父他怎么了?”
“你啊...”
四目道人点了点他的额头,摇头道“真是误了我茅山大事啊。”
...
食堂里。
陈立和文才已经备好碗筷,只等众人过来吃饭了。
文才坐在椅子上闲得难受,小嘴像是合不上了一样,不停的问着问题
“陈立,你画技那么好,为什么不多画几幅画,拿去任家镇卖啊。”
“是赚钱吃肉不香吗?”
“还是怡红楼的小姐姐不好看?”
“说起怡红楼....”
这时,九叔正好走进食堂,本来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火,又听文才提起怡红楼。
言语之中,文才似乎是想带坏自己预定好的徒弟。
这事师叔能忍,师父绝不能忍。
“咳...”
九叔咳嗽了一声,强压下心中火气,准备一会再给文才好看。
“师父。”
一看见九叔进屋,文才当场就蔫了。
他老老实实的递去碗筷,坐在一旁等着吃饭。
很快,众人便全部入座,正式开始吃起饭来。
奇怪的是,这顿饭吃得异常平静。
只是席间浅谈了一句欢迎四目道长来到义庄,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师父,师叔,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哈。”
文才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刚吃饱饭立马就想开溜。
“怎么吃这么少?”
秋生叼着鸡腿,含糊不清道“文才,你生病了吗?”
“我要帮忙照顾一下四目师叔的‘客人’嘛”
文才表情十分懂事,笑呵呵的道“还有义庄里的叔叔婶婶,总不能我们吃饱,让人家饿着肚子吧。”
他总不能说,师父的表情好像不太对劲,担心自己再待下去有危险吧?
“那好,你先去吧。”
秋生信以为真,道“等我吃过饭,也过去祠堂帮你。”
“我自己搞得定。”
文才见大家都没说什么,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要逃出这个是非之地。
那速度快的,好像生怕九叔反悔似得。
谁知,他的左脚才刚迈出门槛。
忽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冰冷的杀气。
文才感觉事情不对,刚想收回自己的左脚。
只听一道威严声音传来“文才,今天这个日子,你怎么能先迈左脚出门呢?”
九叔把筷子拍在桌上,一脸正经的看着文才。
众人“嗯?!”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们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那我...应该是先迈右脚?”
文才缩了缩脖子,语气弱弱的询问道
“晚了!”
九叔一拍桌子,怒道“还不赶紧去画一百张驱邪符领罚。”
“一百张?这么少?”
文才嘀咕了一句,笑呵呵说道“谢谢师傅!我现在就去。”
说完,他便一步跳出了门槛。
这样即可不涉及左右脚,免得再被师父严加惩罚。
其实,在某些方面文才还是蛮聪明的。
“我说的是,一百张成品驱邪符!”
九叔嘴角微微扬起,道“若是缺少一张,你今晚都不用睡觉了。”
选这个作为惩罚,九叔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一百张成品驱邪符,依照文才的修为至少要花上两三个时辰。
毕竟以文才的惰性,基本不可能主动练习画符。
他只能用这种,看似惩罚的方式,去督促文才修炼。
为了教好文才,九叔也是煞费苦心啊。
“啊?!”
文才的五官皱到一起,摇头道“这回惨了,足足一百张符啊。”
...
深夜时分。
义庄祠堂内部。
“陈立,这个地方要再粗一点。”
文才掐着腰,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这个地方再长一点...对,就是这样,太完美了!”
他秉着能省力,则省力的思维,正在悉心教导陈立如何画辟邪符。
毕竟以他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接受惩罚,去画这种烂大街的符咒呢?
“最后这笔再往回收一点点。”
文才用柳叶擦过双眼,仔细打量了一番陈立画的辟邪符。
只见符纸之上隐隐有紫气环绕,质量方面似乎要比自己画的符咒强上不少!
真是怪了个哉啊!
文才捧着符纸,不停地摇头晃脑“奇怪,真是奇怪。”
“所以,这张符是成功了吗?”
陈立问出了自己比较好奇的问题。
“当然...可你究竟是怎么画出来的啊?”
文才兴奋过后,突然想起对方似乎连道法都没有修炼过。
怎么可能直接画出这种成品辟邪符呢?
要知道,他自己可是入门五年才学会画符的。
“我...我也不知道,就随便画了几笔而已。”
陈立画符之前,曾在心中默默思考了一下。
他所修炼的【北冥神功】称内力为【北冥真气】,而茅山派乃至天下道家,所修炼的道术亦统称为真气。
如果两种真气所述的是一种东西,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可以用北冥真气运行道法?
思绪至此,陈立就在画符时动用了一丝北冥真气。
万万没想到,他还真就用北冥真气画出了成品驱邪符。
可是,他哪里知道,能够画出辟邪符的,并不是北冥真气。
而是他研读逍遥游后,产生的【逍遥真气】。
只不过,陈立体内的这捋【逍遥真气】,形成时间太短、数量太少。
所以系统还没有给出相关提示,大概一两天后他就会知道了。
“原来北冥真气即是道家真气。”
陈立盯着自己的右手,默默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文才满面疑惑的问道
他刚刚在仔细研究辟邪符,没太听清陈立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继续画符。”
陈立摇了摇头,继续画起了辟邪符。
而文才则是带着这张符,去到了九叔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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