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庸雪和江泊躲在树洞里躲了好一会儿,直到顾庸雪没听到外边有什么声音后,他才打算出去。
江泊及时制止了他“再等一会儿,待会儿再出去。”
顾庸雪点点头,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愿意相信江泊。
等到江泊说可以了,顾庸雪就迫不及待的钻出了树洞。
还没等他站直,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坏处就体现出来了。
顾庸雪揉着如同酸麻的小腿,他扶着大树站了起来。
江泊也出了树洞,靠在树上看着顾庸雪。
顾庸雪这个时候才看清了江泊的面容,江泊现在的样子,可谓是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柔弱的样子。
江泊轻轻瞥了顾庸雪一眼,语气轻柔“怎么了吗?”
顾庸雪摇摇头,表示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江泊目光微动,他转头看向天空,眉头皱起。
顾庸雪也看去,他当然看得出现在天色不早了。
不是吧,难不成,刚刚他和小皇帝在树洞里躲了很久吗?顾庸雪眨眨眼想到。
江泊咳嗽几声,他看向顾庸雪“走了,这里不是我们待的地方。”
顾庸雪连忙跟上去,他扶起江泊,刚刚他可看到了小皇帝差点就摔倒了。
江泊看着顾庸雪,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两人在树丛间走着,本没想过会遇到人,但不料遇到了叶竹。
彼时的叶竹衣袍凌乱,长发披散在肩头,脸上身上都有划伤的伤痕。
但顾庸雪却一点儿都不想看到他,他沉默的看向江泊。
江泊恰好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就这么撞上了。
江泊嘴角勾起,故意靠近顾庸雪,在他的耳边一边哈气,一边说道“顾妃,可要如何处置他?”
顾庸雪脸色不变,但他打心底里就不喜欢叶竹,本想直接拒绝,却不料叶竹叶看到了他们。
“陛下!陛下,救我!”
叶竹的声音很大,惊动了不少鸟儿。
江泊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他阴沉的看了叶竹一眼“闭嘴!”
叶竹被江泊的眼神吓到了,他低着头,双手揪着衣角。
顾庸雪看向四周,他知道刚刚叶竹的那一声喊声,惊动了不少动物。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顾庸雪低声在江泊耳边说道。
江泊点头,随意的瞥了叶竹一眼,然后又十分嫌弃的瞥开了。
什么东西,一点儿都不好看,就那长相都不及顾妃容貌一分,江泊冷哼一声。
顾庸雪也听到江泊的那声冷哼声,他扶起江泊就走。
叶竹自然看到了,他一咬牙,直接跟了上去。
在三人离开不久,一道黑影出现了。
另一边,叶竹垮着一张脸跟在顾庸雪和江泊身后。
他愤恨的盯着顾庸雪的背影,随后又偷偷看了一眼江泊。
老实说,这是叶竹做任务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困难的任务对象。
之前的任务对象哪个不是只要他稍微柔弱一点,随后一勾手就迫不及待的跑进了他的陷阱里?
叶竹一边想着,一边看着顾庸雪。
这个女人绝对是他完成任务的一大阻碍,要找个机会除掉他!
顾庸雪不知道叶竹正打着除掉他的心思,他只知道现在他好累啊,为什么小皇帝就这么重呢?
江泊看出了顾庸雪的难处,他收回了之前故意压在顾庸雪身上的力气。
并不是他想要故意为难顾庸雪,而是江泊刚刚在跟另外一个他抢身体的控制权。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江泊感觉到了那个未来的暴君江泊似乎对他的身体掌控变弱了。
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毕竟,江泊才是这个身体本来的主人。
“陛下,我们找个地方暂时休息一下吧?”
顾庸雪声音微弱,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扶着江泊身体的手也有些无力。
真的不是他不行,是真的太累了,顾庸雪头一次对他现在身体的柔弱程度产生了怀疑。
江泊看了一眼天色,随后点点头“也好,朕看这天也黑了下来,就先找个地方暂时休息吧。”
三人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休息。
顾庸雪靠在树上,江泊则坐在他的一边,叶竹坐的离江泊很近。
顾庸雪其实一眼就看出来了叶竹打得什么主意,他不由得嗤笑一声。
小皇帝是什么人啊?就叶竹那样容貌的人,小皇帝的后宫里多的去了。
“顾妃,你过来一下!”
冷不丁被江泊叫了一声的顾庸雪转头看向江泊,只见江泊此时已经将胸前的衣襟扯开了些许露出了胸前的布条。
叶竹一看,主动靠近了江泊,声音柔柔的道“陛下,臣妾也可以帮你的。”
但江泊却没有给叶竹一点儿好脸色,只是看着顾庸雪。
顾庸雪被看得头皮发麻,他不仅仅是被江泊一人盯着,江泊身边的叶竹也看着他,如果说眼神能杀人,那顾庸雪都被叶竹杀了好几次了。
顾庸雪站起身,在江泊和叶竹中间落坐,眼神划过叶竹。
看什么看,小皇帝又不喜欢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顾庸雪转向江泊,在怎么挡住叶竹视线的同时,他又从他的衣袍上撕下来一块干净的布条。
再不回去,顾庸雪的衣袍迟早要变成漏风又一条条的样子。
顾庸雪低眸,将江泊已经渗血的布条换下,用干净的布条再次缠上江泊的胸膛。
江泊看着顾庸雪,然后他抬头,阴沉冰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叶竹。
叶竹浑身一抖,他猛地转向一边。
江泊的眼神着实很有压力,能让人背后发寒。
顾庸雪处理好江泊的伤处,刚要起身,就被江泊一把拦住了腰身。
差一点儿跌落撞上江泊的伤处,顾庸雪几乎反射性的调整好姿势,避免碰到江泊的伤处。
但现在他再一次坐到了江泊的大腿上,顾庸雪瞪了江泊一眼,然后没好气的拍了拍江泊的手臂。
意思很明确的了,就是让江泊放开他。
可江泊就像没看懂顾庸雪的意思似的,还将揽住顾庸雪腰身的双臂紧了紧。
顾庸雪顿时有些生气,他把他整个人的重量全部压到了江泊的大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