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沧王殿下。”秦陌钰想起身行礼。
“别乱动。”白沧岚把他按回去,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烧已经退了。你刚大病初愈就这般折腾,是真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王爷你听我解释,我是想……”
“你不用解释。”白沧岚淡淡打断了秦陌钰的话,“你心中所想本王都懂。但无论因何缘由,你都不该如此作践自己。”
看着白沧岚仿佛带了些关切的眼神,听到他那句“你心中所想本王都懂”,秦陌钰的心不由得颤了颤。
白沧岚续道“以后有什么计划你都得先跟本王商量,经过本王同意方可行动,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虽然白沧岚语气强硬,但感觉得到他是出于好意,所以秦陌钰也就乖乖答了。
“现在是白天?”这时秦陌钰注意到了窗外的天色,“王爷你就这么来看我,不怕被人注意到?”
“白潇河已被禁足,他那母妃现在天天只顾着去父皇面前哭,都注意不到什么。不过虽是如此,本王也不能再多待了。”白沧岚起了身,“还得入宫拜见父皇。”
秦陌钰怔了怔,“王爷也要见皇上吗?”
白沧岚的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本王的目的,和你一样。”
这次进宫,白沧岚也是为了替白潇河求情。
同样是求情,皇帝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他忌惮皇子和权臣走得太近,尤其是那种手中握有兵权的权臣,一旦双方联合起来就有可能心存不轨。
然而如果是皇子和皇子之间非但不相互争斗还兄友弟恭,他便会认为是件大好事。何况白沧岚和白潇河素无交情,郑贵妃还和白沧岚的养母不睦,他俩怎么看都不像有勾结作乱的可能性。
所以当听了白沧岚的求情,皇帝虽然依然没有应允改变对白潇河的责罚,但他把白潇河手中的事务都暂时交给了白沧岚。
三个月后,白潇河接触禁足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了。
不过他似乎还拥有秦陌钰的爱。
三个月期限刚刚一到,秦陌钰就第一个冲到了潇王府。
“对不起!”他一见到白潇河也是径直要跪,“都怪我提议你去找戏班子,才把你害成这样!”
“你别这样。”白潇河连忙拦住秦陌钰,“我都听说了,你为了替我求情,不吃不喝地跪了一天一夜,最后甚至晕倒……陌钰,你怎么那么傻?你也没料到事情会这般发展,此事怎能怪你?”
“潇河你不怪我就好!”秦陌钰做出长松一口气的模样,站了起来。
“哎……”白潇河叹了口气,“只可惜手中之事竟然落到了老二的手上。他最近在父皇面前倒是很积极,也不知是想干什么。”
秦陌钰抿唇浅浅一笑,故意说道“他可是‘天降灾星’呢,皇上最多也就是想利用他的才能来办事,又怎会真想与他亲近?潇河你不必在意,放宽心吧。”
“你说得对。”白潇河点点头,“就算皇子都死完了,父皇也不会想立白沧岚当太子。我失去的,慢慢拿过来便是。”
二人又闲话了一阵子,秦陌钰便作别白潇河回了府。
说来,他也有近三个月没见到白沧岚了。
……不知怎会想起这个来了。
秦陌钰刚不自觉地闪过这个念头,就见贴身小厮拿来一封信
“公子,这是沧王殿下派亲信送来给你的。”
秦陌钰展开信一阅,只见上面写着
“明日午时到芙蓉楼的芙蓉阁一聚。”
芙蓉楼是京城一家著名的酒楼,而芙蓉阁是其最大的一间包房。
比起在沧王府或是在秦将军府相见,去别的地方倒是相对安全一些,若被人看到,就说是在酒楼偶遇也未尝不可。
只是,不知这次白沧岚是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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