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祺明和陆泰相视大笑。
陆泰指着林晓东骂道“哪有现上轿现扎耳朵眼的?”
林晓东道“林某炼宝,本就捅窗户纸般,一点即成,正所谓灵犀一指!”
纪祺明仰面嘲道“你以为炼宝是变戏法么?”
林晓东道“我就给你们看个戏法!”
手指着那金锭道“此宝,当名开天印!”
开天印得名,光华四溅,冉冉升起,晃得人睁不开眼,待到金光退去,一块金锭,已经化作一枚金印,落入林晓东手。
纪祺明、陆泰对视,再望向林晓东,惊愕得合不上口。
林晓东笑问“看清楚了么?”
陆泰一咧嘴“金锭就是金锭,就是成了印章模样,也还是一块金锭,能有何法力?还真打算用来砸人么?”
林晓东侧身拂袖“你一试便知!”
陆泰点头“好,我就来试试!”手一指,黑玉刺化为一束黑光,射向林晓东面门。
林晓东看见,手一指,开天印飞去,金光耀目,一声钟响,将黑玉刺打下地来。
陆泰一个激灵,瞪目张口“这不过河中碎金,哪来如此法力?”
林晓东将开天印收起笑道“一样的材质,不一样的人点化成宝,威力岂能相同?”
陆泰气急败坏“你这左道!”
林晓东讥笑道“你方才不要找我这左道求道?”
纪祺明始敬剑出鞘“林晓东,休要嚣张,我来见你!”跃身来去
林晓东抡开桃木剑相迎“你又有何手段?”
二人杀作一处,双剑交锋,腾挪来往,杀了二十余合。
纪祺明败下阵来,虚晃一招撤走。
林晓东抱臂道“想必我打赢你你也未必服气,回去还要找你师尊,不如现在就去,林某赶时间。”
纪祺明阴怒道“我有五火鞭,正克你那金印!”
林晓东道“那我便现炼一件水行之宝,又有何难?”手一伸,岸边草叶下飘来一颗露水。
林晓东将那露水托在掌心,悬而不落,道“此宝,名朝露珠。”
朝露珠得名,白光如练,直冲霄汉。
纪祺明仰面看了一眼,心惊道“你究竟何人?这是何法门?”
林晓东蔑笑“你等业障众生,岂有缘听闻我之正法?”
纪祺明闻言,取下身背五火鞭一甩,登时焰光遍满,火把一般。
纪祺明道“我这五火鞭十年法力,岂是你叶下露水能敌?”将五火鞭抛在半空,往林晓东顶上打来。
林晓东摊开手,朝露珠飞去,云烟露水,将五火鞭打下尘埃,火光消散。
林晓东道“大道小道,俱是一道,你道露水易逝,也非烈火能欺!”
纪祺明两手空空,看一眼地上,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林晓东道“你快回去找你家老师,晚了,可找不见我!”
纪祺明切齿点头“好,你有种,给我等着!”同陆泰走了。
林晓东若无其事,又在石头上坐下,道“与人争斗,只一柄木剑可不行,我便再炼一把剑。”
又施法从河中取金,炼成一剑,林晓东道“此剑,名慈深剑。”
慈深剑得名,落入剑鞘,收敛光芒。
纪祺明、陆泰回到山门,径直去找大师兄侯广贤。
侯广贤在住处打坐,开门来见。
纪祺明道“大师兄,有人在河边淘金。”
侯广贤眨眼“河边哪有金子?”
陆泰点头“有,那人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法,把河里淘不出来的碎金都给聚拢起来,不多时就得了一块金锭。”
侯广贤扬眉“竟有人有这样的本领?”
纪祺明道“大师兄,这金子明明是咱们山上的,咱们能让他拿走?”
侯广贤摇头一笑“师弟,那金子就是给你你也淘不出来,给了他又能如何?”
陆泰咧嘴问道“大师兄,这样的法术,你不想学么?”
侯广贤摆手“咱们是修道之人,他这一看便是左道之术,有什么可学的。”
纪祺明道“可是,我们和他动手了,他不把我们山门放在眼里,出言不逊。”
侯广贤当即侧目冷面“哦?他怎么说?”
陆泰张口瞎话就来“他说咱们净礼派道法不行,还吵着要见老师!”
侯广贤当场发作“岂有此理!好贼道,来我净礼派脚下淘金我可以不管,可你辱我山门,我岂能容你?这道人姓甚名谁,什么来头?”
纪祺明道“他叫林晓东,说是一个游方道者。”
侯广贤听闻更为愤怒“一个游方道者,敢来我净礼派放肆,口出狂言?师弟带路,我这就去教训教训他!”
纪祺明和陆泰相视一笑,带着侯广贤去找林晓东。
林晓东坐在石头上没走。
纪祺明指着林晓东叫道“好贼道,算你有胆!我大师兄来了!”
侯广贤上前,凶神恶煞,指着林晓东叫道“就是你辱我门派?”
林晓东笑问纪祺明和陆泰“这是你们给我新安的罪名?”
纪祺明挺身扬眉“就你也配见我家老师?先过我大师兄这一关!”
侯广贤问道“哪来的颠倒道者,山门何处,师承是谁,敢来净礼派放肆?”
林晓东摊手,左看右看“此地荒无人烟,怎么是你净礼派?”
陆泰掐腰咧嘴“早说了,这里是我净礼派地盘!”
林晓东冷哼“修道,一隅之地足矣,至多占一山,没听说哪门哪派占一条河的,是山门还是地主?”
侯广贤鉴宁剑出鞘“少废话,你辱我师门,快报上姓名,与我见个胜负!”
林晓东起身,慈深剑出鞘“首先,我没辱你师门,其次,我辱你师门,你又能如何?”
侯广贤大喝一声“好贼道!”飞身来取。
林晓东挺身仗剑相迎,二人双剑并举,腾挪交还,杀了三十余合。
侯广贤不能取胜,暗暗心惊,收剑后撤,问道“你究竟何人,谁人传你道法?”
林晓东拂袖“我早说过,云游道者林晓东,至于我师承,你无缘听闻!”陆泰讥笑道“想必不是正道,才不敢说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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