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无奈地闭了闭眼,没事儿,这种事情习惯就好了。
只要好感度没满,她就还有机会。
她调整好心态,抬脚下车。
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姜沫眨了眨眼,惊恐地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好像突然失明了一样。
而此时,她的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
毫不意外地,她踩空了。
直到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她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她开始心慌了。
用手在眼睛上揉了好几下,依然什么都看不见。
失明的恐慌渐渐袭来,姜沫开始伸出手在眼前摸索。
她很害怕:“霍临琛,你在哪?”
奇怪的是,她刚说完这句话,眼前又渐渐恢复了光明。
霍临琛正一脸奇怪地盯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莫名变得尴尬起来。
就好像刚刚的失明,是她为了引起霍临琛注意而故意使出的小伎俩一样。
姜沫咳了声,从霍临琛的怀抱里出来,根本不敢看他:“你的外套能再借我一会儿吗?我过两天就还你。”
她现在特别想逃离这里,太尬了,尬到抠脚趾!
然而她还没动,霍临琛就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强势又不容质疑:“你现在这个样子,想去哪?”
说完,就拉着她往里走。
姜沫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霍临琛竟然带她来到了他的卧室。
他还在衣柜里找了件衬衫丢给她,“我这儿暂时没有女孩衣服,你先换上这个凑合一下!”
姜沫看着那件衬衫,抽了抽嘴角。
她又不是身都被打湿了,她的礼服只是胸口开裂了而已,套件外套就能遮住,干嘛要换衬衫?
而且这种事情,也太暧昧了吧?
她犹豫了一下,指了指身上的外套,“我就用这个遮一下就行。”
闻言,霍临琛一顿。
目光渐渐变得危险起来,“你嫌弃?”
姜沫脸色一僵,她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说霍临琛有洁癖吗?哪儿呢?
她小心地拎起那件衬衫,故作淡定:“在哪儿换?”
霍临琛看了浴室的门一眼。
五分钟后。
姜沫扯着衬衫下摆,扭扭捏捏地从浴室里出来,穿男性衬衫什么的,也太羞耻了吧?
她在卧室里看了一眼,霍临琛不在。
姜沫想了下,下楼。
结果发现霍临琛有客人!
她想默默转身回去,奈何霍临琛已经看到她了,她只得打了个招呼:“抱歉,我不知道你有客人,你们先聊!”
但是霍临琛却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而那所谓的客人此时也转身看了过来,一看到姜沫的装扮,嘴巴便缓缓张大。
他指了指姜沫,又指了指霍临琛,好半天才艰难开口:“霍爷,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你的衬衫吧?”
霍临琛淡定地“嗯”了一声。
聂云飞手动将下巴往上抬了一下,让自己的嘴巴闭上,并疯狂用眼神询问霍临琛,“你他妈前几天不是还因为这妹子,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吗?今天这怎么就金屋藏娇了?”
霍临琛理都没理他。
视线一直落在姜沫的身上,等到姜沫走过来了,这才把身边的袋子递给她:“你先上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姜沫有点惊讶:“给我的?”
聂云飞迫不及待地接了茬:“这屋里就你一个年轻女性,当然是给你的啦,妹子你放心,我的眼光不会差的!”
姜沫明白了,这个男人是过来送衣服的。
等到姜沫上了楼,聂云飞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了,他向霍临琛暧昧地挑眉,“霍爷,这还在高三呢,你这么禽兽的吗?都不知道有没有十八岁,你也下得去手?”
霍临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暗含警告。
聂云飞却丝毫没有收敛之意,还在那摇头感叹:“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还义正言辞地说,至少要等到她高中毕业,结果这么快就食言了,霍爷,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
三分钟后。
聂云飞被霍临琛关在了霍家门外。
聂云飞愤愤不平地拍门,“霍爷,我就开个玩笑,不要这么认真啦!再说了,万一妹子那衣服不合身怎么办?”
霍临琛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门外等着!”
聂云飞:“……”
姜沫换好衣服出来,确认没问题后,霍临琛就去了书房,而霍景也还没有回来,她也就没再多留,回了顾家。
只是回家休息了不到一个小时,顾棂月就在客厅里嚷嚷了起来。
她让所有人都去客厅。
有人不去,她就上门硬找。
把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厅后,顾棂月直接把自己的首饰盒端了出来,一脸愤怒地扔在了茶几上。
然后又用手在里面扒拉了几下,“这些,这些,还有这些,是假的!”
顾连和姜沫都没什么反应。
顾佑倒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顾棂月的这些首饰有些还是他给她买的,是不是假的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所以此时,听到这些话,他有点生气:“顾棂月你说什么胡话?你的意思是我们给你买了假货?”
顾棂月冷哼了一声,“我可没说你们给我买的是假货,不过今天回来后,我把这些首饰部拿去鉴定了一遍,结果人家告诉我,都是假的,一件真的都没有!”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但是这些首饰当初都是在专柜买的,也不可能有假,所以我就想问问,这些首饰是怎么从真的变成假的了呢?”
她拖长了语调,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把视线落在了姜沫的身上。
这个家里,如果有谁最不希望她过得好,那一定是姜沫!
所以姜沫的嫌疑是最大的!
面对顾棂月的怀疑,姜沫却很淡定,“别看我,我又不稀罕你那些首饰。而且我也想问问,到底是谁在我的礼服上动了手脚?”
她嘴角挑着笑,一脸玩味地看向了顾棂月。
顾棂月轻哼一声,别开了脸。
顾连倒是狠狠的惊讶了一下:“沫沫,你的礼服被人动手脚了?”
姜沫点头,语气轻飘飘的:“是啊,胸口被人剪开了。”
闻言,顾连眉头紧紧皱起,随后又不由庆幸:“还好没有出事。”
“谁说没有出事的?”姜沫勾着嘴角,虽然在笑,却笑得很冷,“在齐家花园的时候,它就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