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感觉有两道阴狠的目光在入群中一闪而逝,一回头,一张苍白的脸迅速别了开去
咦,怎么会是他魏索一时还想不起李勘与李书记的关系,多少也有些奇怪,这小子怎么也是“东海电气”的股东之一呀,倒还真是冤家路窄了!
说到底魏索还真有些瞧不起李勘,这个软骨头相比于赵兵,赵兵虽然也与自己结下了难以化解的仇怨,但人家终究是够狠够毒,完全可以成为自己一个够分量的对手,可这李勘算是什么东西?整一个没有血性退化了的男人,都没多少兴趣去虐待他的。
见到了李勘,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孙碧涵,同时觉得脸上也有些**辣的了。嘿嘿,这个美妞,纵然是狠狠抽了老子一个巴掌愤而离去的背影,都是美得一塌糊涂,要是面对面用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老子身上轻轻摸上一把的话唉,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魏索对孙碧涵真还不敢有什么野心的,只是没有野心并不代表着不想占点便宜,魏索每次面对着这个风姿绰约的绝世妖娆都会产生一个强烈的冲动,那就是想偷偷地去动她一个小指头
唉唉,老子无缘无故的去想她作什么?这简直毫无意义!魏索连连晃头。首先,老子占孙碧涵的便宜已经是够多的了,别说是动她一个小指头,就连她的全身上下、波峰谷底都早已在太平洋孤岛的海滩上,老子不是将她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胯下了嘛既然没有可能将她泡到手,那占够了便宜就该迅速撤退了,就该将这个女人在记忆里彻底抹去了。要不然缠夹不清,倒霉的就该是自己了。
其次,孙碧涵美则美矣,但她多愁善感的性子却不是自己喜欢的,老子最爱的是生性豪放、人尽可夫的浪荡女子,纵然孙碧涵哭着喊着要与自己好,自己迫于生理方面的需要或许会虚与委蛇,但春风数度之后依然会将她弃之如履的呀!这种始乱终弃的恶事能不干还是不干吧
魏索这么想其实就是一种典型的精神胜利法,更得归类于一种极度臆想的范畴,一时间双目迷乱、拧眉龇牙的早就魂飞天外
“魏索兄弟,你也别太在意,他们主要是不知道你的身份,等会说清楚了,他们就会为现在恶劣的态度而感到后悔了。走,我们先进去”。林局长见着魏索脸上的这么副神情,还以为他是被气的呢,凑在耳边轻声说道。
依旧在会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定,李书记这才稍稍地缓过一口气来,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将杯子重重一墩,
“好了林局长我们也都进来了,我倒想听听你这个手下还有什么是能跟我解释的不对,现在跟我解释也没多大意义了,你们所犯的错误已不是受多大行政处分的问题了。你们去跟这些企业的股东解释,能不能说服他们,要是他们不原谅你们,你们就等着去坐牢吧”!
“我们当然不会原谅他们,这种行为是不可能得到原谅的。我们的企业蒙受了巨大的经济、名誉损失,这根本是难以挽回的。而且我们企业管理者的人权还受到了侵害,这更是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我们不需要他们的解释,因为这种行为在一个正常社会是绝对无法解释得通的。我现在倒是想请问,到底是中国的法制出了问题,还是中国的警察出了问题,或者是两者兼有”?
台湾股东第一个愤愤然地跳了出来,脸色赤红如火,说着说着再也按捺不住情绪,手指凌空到处乱指,有一次甚至还将手指正对了李书记的鼻子。
“这话过了噢”。李书记拧眉怫然不悦。
“这话确实是过了”。魏索哈哈大笑着坐在一把沙发上,旁若无人地点起一根烟,“呼”地吐了口烟圈,“要是我们这儿是个非正常社会,那你们这些正常社会的来这儿作什么?在正常社会赚不到钱却要到非正常社会来,这还真是个笑话了。要是我们的法制与警察都出了问题,那为何你们残酷剥削工人逼死人命时又会受到惩罚呢?嘿嘿,有些话还是点到为止的好,你们希望中国是个什么样的环境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魏索的这番话一时间还真让众人微觉尴尬的无言以对。李勘始终偷偷地盯着魏索,要说他心中对魏索恨得要死,怕得要命,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单独面对的,但现在的情势却是大大的不同,既有着当市委书记的父亲镇着场子,而魏索又犯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他觉得机会终于来了。当下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
“我们这儿当然是个正常社会,法制很健全,警察也很敬业。只是因为一小部分人目无法纪的胡作非为这才对外界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被人贴上了不良的标签。这就叫做‘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了”。李勘说着话目光游移,还是不敢与魏索直接对上眼。
“我们现在已基本建设成为一个清正廉明的法制社会,一切行动都要以法律法规作为准绳,谁也不可以乱来的。对于警察队伍中出现的这些败类,我们必须声讨,必须打击,必须令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嘿嘿,李勘啊李勘,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你纵然可以装作不认识的连个招呼都不打,那也用不着在老子面前将脸反过来这么阴声怪气的吧”?魏索打断了李勘接下去疾言厉色的长篇阔论,冷笑一声,“你既然义愤填膺口口声声什么‘法律法规’,什么‘准绳’的,那我倒想来问你,前几天当你褪下裤子跪在日本人面前时,你法律法规的准绳在哪里,怎么不见你以之武装起来与日本人死磕?
说到底还是老子救了你,老子就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你现在却对着老子口出不逊之词,作为一个人,你最基本的道德准绳又在哪里?一个没有正义感、没有血性、没有道德的的人居然也敢大言不惭地论及其它,这简直可笑、可悲”。
李勘顿时语塞。在太平洋孤岛上所发生的一切是他生命中一段最不堪、最痛恨的往事,平时他连想都不愿意想起的,而现在魏索却当众说了出来。一时间李勘像是石化了一般僵立当场,羞惭欲死。李书记也是惊疑不定的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儿子身上。
总算你天良未泯,还知道羞愧。魏索不屑地撇撇嘴。
就在此时会客厅的大门“砰”的一声响,一个身材曼妙、眉目如画的女警从外面冲了进来。
“冰冰你你快出去”林局长不由得脸色大变,赶紧从沙发上一跃站起身来。
林冰似乎没听到父亲的话,一双眼睛只顾着环顾四遭,像是在找寻着什么。突然间她花容失色,整个娇躯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魏索顺着林冰凄厉的目光向前去,心中微微一动,瞬时间像是什么都明白了。tmd,原来李勘这软骨头也是凌辱我侄女的禽兽之一啊!这还真是想不到了,这个没种的男人居然敢干出这种天理难容的恶事来。唉唉,这下可该轮到老子羞愧无地了,老子也早就想着“天理难容”一下了,可有这个贼心就没这个贼胆啊!难不成老子瞧不起李勘是错误的,“胆子”这个东西完全是因人因事而异的?
魏索这个人并没有多少正确的是非观,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还真有些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