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陆卿凌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研制出来的,总共培育出来的,也不超过十只罢了,很是珍贵。
陆卿凌走后,果真就有人送了很多东西过来。
原本张姨娘以为只是些小东西,没想到却是上京城最小的绣娘绣出来的衣服。
布满暗纹的缎面修满了一朵朵盛放的玉兰,如同过空谷幽兰般,遗世独立,倒是和陆宛然的气质绝配。
布料都是上好的,既不会太过于高调,也不会让人觉得低廉。
此外便有崭新的被褥,以及几麻袋的煤炭,连玉钗首饰这些,陆卿凌都一并让人送了过来。
光是添置的冬衣,便有十五件之多,还不包括张氏的。
一时间,狭小的院子里竟然被堆得们地方放了,这些人都是典当行的,脸上带着笑容。
对张氏和陆宛然说:“陆三姑娘,这些东西,都是陆大小姐让奴才们送来的,还望二位能够收下,莫要辜负了陆大小姐的一片心意。”
“此外,这是陆小姐给的药,让按照方子熬,相信二位贵人必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说话的伙计麻溜的人,将东西都搬了进去,连家具都一并换成了新的。
张氏和陆宛然呈痴呆状,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只剩下焕然一新的屋子被褥一类的东西。
好半晌,张氏掐了掐陆宛然的胳膊,疼的陆宛然大叫一声。
“娘,你做什么?”
张氏一脸茫然的问:“疼吗?”
“当然疼啊!”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那这便不是在做梦了?”
“当然不是梦了。”陆宛然也没想到陆卿凌出手会这么大方,一送便是这么多的东西。
“这……这些东西,可值不少钱吧。”
“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要不咱们还是给她还回去吧。”
听说她自己的院子也不见的好,怎的就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前些日子,还是陆宛然送了一床被褥过去呢。
陆宛然心里仔细想了想,拉住张氏的手。
摇了摇头说:“不必了,大姐姐这是在帮我们呢。”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下了然,暗叹陆卿凌心思缜密。
她这般大动静,必定能惊动老太太和大将军,平日里长公主掌管中馈,唯独对她们篱落阁是样样克扣。
陆庚年虽自私,可她好歹是她亲生的女儿,若是知晓长公主这般对待,定然会发好大一通火。
以往陆庚年在府中的时候,长公主倒是表现的处处到位,让人挑不出毛病来,陆庚年出征这两年来,就彻底大变样了。
虽然这样依旧不能撼动长公主在府中的地方,又或许会忌惮长公主的身份。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对她们都是没有任何害处的。
听说前些日子,老太太冷落了郡主,便是因为她们自持身份,认为自己是皇室中人,老太太心里不痛快。
好几天都没有待见陆萋萋。
这样一来,只会惹得老太太越发不喜欢陆萋萋罢了。
好一个缜密的心思,既帮了她们,又在无形之中将长公主和郡主推上了风尖浪口上。
看来陆卿凌是铁了心要对付长公主和陆萋萋了。
“罢了,既然送来了,那便收着吧。”张氏叹了口气。
如今陆卿凌看起来,已经和以前完不同了,她虽不指望着陆宛然能有什么出息,但至少不会过于平庸。
说不定这次就是一个机会呢。
“今日你去晚宴,千万要小心,莫要惹了那些达官贵人。”
“你爹爹向来自私,一旦惹出什么事端来,他是断然不会保你的。”张氏很清楚,女儿在这个大家族里,是没有任何地位的。
陆宛然点了点头:“是,女儿知道了。”
晚宴将之,典当行又送了一封信进来。
今日她不仅要去参加晚宴,重要的是,还要一人分饰两角。
忠叔私底下已经安排好了人,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可以用替身代替她前去参加宫宴。
这人被安排在宫里,什么身份尚且不知,但会尽力帮助陆卿凌的。
那日陆萋萋送来的衣服,是一件粉色的袄裙,很是华丽,可华丽归华丽,一旦穿上,便会如同舞女般。
陆萋萋的那点儿小心思,她又岂能不明白。
交代阿桃将衣服剪烂,自己则随便挑了一身低调而不张扬的长衫褶裙。
阿桃一边心疼衣服这上好的料子,一边碎碎念说:“大小姐你也太不讲究了,好歹是去宫宴。”
“这又是郡主送来的衣服,郡主送的衣服不穿,反而穿的这般素雅。”
“此番宫宴,定然还有别的臣子女眷们一起,她们必定也是挤破了脑袋都想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大小姐倒好,放着漂亮的衣服不穿,去穿那清汤寡水索然无味的衣服。
这样如何才能在人群中惹眼呢。
陆卿凌微微一笑,看着阿桃说:“是啊,万千花朵何其争艳,与其做那一朵艳压群芳的百花之王,都不如独占那一朵与众不同的野花,更能让人记住不是?”
阿桃呆了呆,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明白。
今日进宫,唯有嫡女才有资格带婢女进去,但也只能带一个,皇宫森严,处处都有禁卫军戒备着。
将军府门口停了三辆马车,一辆是长公主和陆庚年的,一辆是只有嫡女才有资格做的,另外一辆,则是庶女的。
每一辆马车,都有自己专属的特点,华丽的程度也彰显了马车主人身份的尊贵。
“二姐姐,今晚我便与你同乘吧!”陆灵珊亲昵的挽着陆萋萋的手臂,她脸上的伤好的很快,果真是一点儿伤疤都没有。
皮肤更是吹弹可破,白皙细嫩。
陆萋萋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陆卿凌,似乎正在同陆宛然说着什么。
陆宛然今日穿了陆卿凌送的那件玉兰长衫裙,将她的气质衬托的越发空谷幽兰,遗世独立。
陆萋萋心头一动,温柔的笑着对陆灵珊说:“好,那你便同我一起把。”
陆萋萋是郡主,马车自然是要最华丽的,而她只是一个庶女,当然不想坐那寒酸的破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