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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阿萝?我从地下极乐城的废墟找到——你、你是谁?!”
非花与斐斐身后跟着数名女子,大家手中都抱着一摞文书,却在推门而入后发现屋子里待的并不是女萝,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
更惊奇的一幕出现了,这名女子面上身上开始出现碧绿藤蔓,当藤蔓散去,她竟变成了女萝的模样!
大家纷纷惊得目瞪口呆,女萝抬起手左看右看,又当着众人的面,拟态成了非花。
原本待在她身边的阿刃飞快将视线在女萝与非花之间来回调动,拍手道“一模一样。”
非花先示意众人将文书放下,随后围着女萝走了好几圈,问阿刃“真的一模一样吗?”
阿刃点点头,疾风趴在一旁懒洋洋撑开眼皮,用尾巴缠住非花的腰肢,把她举起来晃悠两下算是打过招呼,非花则摸摸它的尾巴,耳边忽地响起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你好,非花。”
她震惊地四下去看,才发现停在女萝肩头只有食指长的碧绿小螳螂,它失去的前足已重新长出,又黑又亮的复眼精神奕奕,斐斐激动地冲过来“当车!你好啦?”
当车便飞到她手心,“我已经完全好了。”
距离极乐不夜城彻底覆灭已过去数日,身受重伤的女萝跟当车被强制待在房间休养,女萝虽然靠吸取寂雪的修为恢复了原状,但由于修为突破,还是被众人担心,尤其是飞雾,深知修者突破一旦根基不稳必定走火入魔,因此一定要女萝好好休息。
实际上修为突破对女萝而言如吃饭喝水般自然,她之所以会听话留在房间,一是想陪当车恢复,二则是想将自己这段时间的心得写成手稿,过几日离开女儿城,好留给非花飞雾她们做参考,让她们少走弯路,能够尽快变得更强。
元神点化,归于灵府,刻刻调和,生息则筑,炼心之定,炼己之纯。
是为至简之境。
在这之前的至神之境,生息的来源除却天地之外,女萝便察觉到女人的身体也可自行运转,但归根究底,她们的修炼仍旧需要仰仗外界,己身所产生的生息有限。正如修者修为越高,所需清灵之气越多,从而导致资源倾斜,男人得到的比女人多,而厉害的男人又比平庸的男人多。
进入至简之境后,便不再受外物所困,即便身处无法修炼的人间界,也依旧能够不受干扰的修炼。
灵府内的生息,已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完全来自本身。不过,男修无法凭借身体产生清灵之气,大概真的与他们天生残缺有关——这证明女人才是天地主宰,可既然如此,为何修仙界与人间界,都是女卑男尊?
这个问题困扰了女萝许久,令她怎么也想不通,自然界雌性普遍强于雄性,女人可以感悟甚至孕育生息,那么这是否表明,人类在最初始时,也曾是雌性强于雄性,雌性占据话语权?如果是,世界又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
是谁驯化了人类雌性?
“阿萝,阿萝?”
女萝回过神,望进非花担忧的眼中,“你没事吧?怎么又在发呆?”
“我没事,对了,阿香回来了么?”
前几日阿香说是回桃树村接姥姥来女儿城生活,毕竟外面的世界与女儿城不一样,她被生父卖掉,即便回到原本的村子,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生活。
阿香只剩下姥姥一个亲人,比起桃树村,她更喜欢和伙伴们在一起。
“还没呢,不过红菱回来了。”
在一切步入正轨后,选择留下的女人们中,许多人都有心愿未了,红菱从前想着家去,哪怕回家后会再一次被卖,也仍然想要逃离不夜城,她回去,并非为与家人“团聚”,而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哇!”
斐斐的惊呼声引起非花注意,她转头去看,发现居然有一群蝴蝶朝窗口聚集而来,半点不怕人,绮丽又鲜艳。
“我突破之后,当车也随之突破,不仅能够开口说话,还得到了操控昆虫的能力,大概是因为它吞了那只金色蛊虫,从而获得了对方的能力,我也沾了当车的光,可以任意拟态成任何人的模样。”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女萝不必再用藤纹遮脸,更不必担心青云宗的人找到她。
“我打算快速动身去往铸剑山,把秋尘剑修复,便回青云宗见濯霜,如果没有她,便没有今日之我。”
斐斐原本还在痴迷于当车招来哄她的蝴蝶,一听女萝的话,立马不依“姐姐,你要走吗?我不许你走!留下来不好吗?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外面到处都是臭男人,你要去外面做什么?”
她牢牢抱住女萝的腰,一脸你要是敢走我就跟你同归于尽的表情,女萝摸了下她的头“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斐斐知她素来脾气温和,可一旦做了决定,便不可能更改,面上顿显失落。
“对了,差点忘了,阿萝,你快看这个。”
女萝带着挂在自己身上的斐斐走近,接过非花递来的文书,越看眉头越是紧蹙,非花道“我带人在地下废墟挖出了不少东西,城主是极为谨慎之人,每个前来极乐城使用炉鼎的修者,他不仅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其中还包括每个人的心头血,以此来掌控他们,并确保不会有人泄密。正因把柄在城主手上,因此城主一死,便来了十三位大能,可是,远远不止这些。”
“地下废墟清理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此事牵扯重大,说不定会颠覆整个修仙界。”
飞雾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远不止如此。”
她身后还跟着锦文与代容,“阿萝,不夜河中的白骨我们已打捞完毕,数目不对。”
女萝不由重复“数目不对?”
“嗯。”锦文手里拨着个算盘,她对于数字十分敏锐,正适合做统计工作,“城主少说在这里待了千年有余,按照每年死亡人口来算,不夜河早该被填满了。”
“那消失的尸体在哪里?”
这个答案,恐怕永远没有人知道。
“其实还有件事我觉得奇怪,城主不是人类,他建立极乐不夜城,用女人作炉鼎供修者使用,他图什么?他自己可是太化强者,根本没必要这么做,除非他别有用心。”
可惜的是地下废墟塌陷,很多东西已经坠入深渊地缝之中,如今她们抢救出来的不过九牛一毛,魔界非天究竟意欲为何,在他死后,怕是不会有人知道了。
见女萝神情严肃,非花握住她的手“不用担心,我会跟其他伙伴继续清理废墟整理出有用的东西,一旦有重大发现,必然第一时间通知你。同时我们也会继续查找死去女人的尸骨,以及究竟还有多少人与极乐不夜城相勾结。”
“阿萝,别这样。”飞雾搂住女萝肩膀,“你在变强的同时,我们也在成长,不用为我们担心,好吗?尽情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们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女萝整理好情绪,露出笑容“嗯!”
“阿萝你看,我们女儿城的城标,好看吗?”
代容将手中木刻展现给女萝,城中因为那场大战几乎彻底摧毁,在经过金莲修复后,城中建筑被排列重建,生息吹拂大地,抹去一切男人污秽,众人合力设计出了新的城标——
一只强大的、缠绕着绿色藤蔓的螳螂。
当车从斐斐手中飞到木刻前,有些害羞地说“是我呀。”
“对呀,此番若是没有当车你,我们大家怕是早就死了,你跟阿萝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当车的声音很清脆,它抬起前肢捂住脸,头上的触角飞速颤动,昭示着它激动无比的心情,众人不由得笑起来,笑过后,飞雾问“你打算何时启程?”
“三日之后。”
“这也太快了!”
斐斐脱口而出,她眼圈一红,转身就跑了出去,女萝叫了一声没叫住,非花道“我跟过去看看。”
斐斐一路狂奔,也不知自己究竟跑到了哪里,最后停在了河边双手抱膝,把脸埋入偷偷啜泣。
非花静静地走到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抱膝坐下,又伸手揽住斐斐肩头,轻声说“若是舍不得,便跟阿萝一起去吧,她一定愿意带着你的。”
斐斐猛地愣住,她情不自禁向非花看去,非花笑容温柔“斐斐还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不是吗?跟阿萝走吧,你会长大的。”
斐斐吸了吸鼻子,半晌道“……我就知道,你嫌弃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想赶我走。”
她跟其他人比起来,确实逊色许多,哪怕重建女儿城用不到琴棋书画,可代容锦文隗鹿红菱甚至琼芳,大家都派得上用场,艺苑里的“先生”如今已更名为“老师”,连绿腰姥姥都在扫盲。惟独自己,东忙忙西忙忙,毫无用处。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若是可以,我跟飞雾恨不得永远同你在一起。”
“那你还赶我走?”
“你舍得阿萝?”
斐斐不说话了,她舍不得。
“外面的世界是很广阔的,有一望无际的天,还有一望无际的海,阿萝的心胸正如这天空与大海,同样一望无际,跟在她身边是很好的事,斐斐,你应该出去看看。”
“那你们呢?你们不想出去吗?”
“飞雾是从外面进来的,而我……我舍不得她,舍不得城中的伙伴,还有阿珠阿宝,她们都还小呢,我得照顾她们。”
非花轻抚斐斐长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作需要保护的小妹妹,但我知道,斐斐最勇敢了,不会害怕外面,对吗?”
斐斐强作大胆“当,当然!”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啦?我帮你去跟阿萝说。”
斐斐稀里糊涂就被非花绕了进去,又稀里糊涂被哄好,最后稀里糊涂回去收拾行李……非花忍着笑,送斐斐回去后,便瞧见飞雾倚在不远处的墙边等待自己,她缓缓朝她走近,飞雾挑眉问她“不羡慕?”
非花失笑“我也是从外面进来的,已不再好奇外面的世界了。”
飞雾沉默片刻,忽然道“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看看,等到其他人都能独当一面之后。”
非花轻轻嗯了一声,两人便并肩而行,月色将影子拉长,安谧而又祥和。
三日后,阿香带着姥姥回来,女萝也准备启程,城门上“女儿城”三个字由女萝亲手书写,铁画银钩龙飞凤舞,城中央立有一块巨型石碑,上面写着死去女子的名字,原本的水上金宫,在被修复后,成为了供奉亡魂之地,尔冬的牌位也在其中。
逝去的人永远不会回来,但活着的人总要继续前行,带着她们的遗憾,与希望。
红菱哭成了泪人,琼芳一边嫌弃一边掏出手帕唠叨“哭哭哭,你哭什么苦,人家都要走了,你也不去送送,也就我愿意留下来照看你了。”
红菱骂她“你懂什么,我看见她,我怕我会跟她走。”
“那你就走呗,女萝肯定不会拒绝你。”
“我走了,留你这个蠢货在这吗?而且……我,我……”
红菱想要一个家,这是她一直渴望的东西,诚然跟着阿萝不会再寂寞,可她更想要有一个安稳的住所,身边有朋友,有事可做,因此即便不舍,她还是选择不随阿萝而去,只是她又怕自己心性不坚,她讨厌分别,所以不想再见阿萝。
城门口,飞雾将自己的海贝赠与女萝,“当初来到这里,我随身便带了一对海螺海贝,后来我把海螺给了非花,海螺能说不能听,海贝能听不能说,如此我们便可互通消息,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请务必通知我们。”
女萝珍惜地收过海贝“好。”
斐斐委委屈屈背着自己的小包裹,飞雾揉揉她的头“好了,这么不开心,不如你留下来?”
斐斐嘟嘴,腮帮子鼓起,飞雾往后退了一步,“阿萝,一路前行,不必畏惧。”
女萝颔首,便见飞雾与非花的手握在了一起,两人对视时,有种不再克制的情意与默契,斐斐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登时大怒“我说呢!你们俩总是那样要好,有什么秘密都偷偷瞒我!我、我气死了!”
飞雾轻叹,转而正色对女萝说“我生在一个海边的小村庄,由于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女,父亲便为我取名盼弟,村中但凡女子怀孕,滑下的胎儿尽是男胎,于是以五岁稚龄便能出海的我被认定为不祥之人。村民与父亲将我捆上石头投入大海以祭海神,正是在那时,我为一名女子所救,她赠我海螺海贝,我因此踏入修仙之路,待我回去村子,才发觉整个村子都已被海水吞没,遂将名字改为绝弟,直至认识非花,她为我取名为飞雾。”
花非花,雾非雾,月升月落,潮涨潮退,此消彼长,惟爱不灭。
也正是从那时起,渐生情愫,她想要和非花一同建立起只属于女人的家园,
所以在许多同伴想要改名时,飞雾从未想过,她就是飞雾,是自己的飞雾,也是非花的飞雾。
然而在极乐不夜城,女子之间的爱意必须隐秘遮掩,不容于世,如今能够堂堂正正站在太阳下,飞雾不觉得还有掩饰的必要。
除却女萝,周围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非花对女萝说“阿萝,谢谢你。”
分离在即,众人面上尽皆流露出伤感不舍,女萝在她们心中已是如同信仰般的存在,可女萝并不想这样,她温声说道“不要崇拜我,也不要依赖我,要成为我,超越我。”
女人有着无限的潜力,她们本身便能力挽狂澜,顶天立地,女萝相信,即便自己没有机缘巧合来到这里,她们也终能凭借自己的力量重获自由。
斐斐还在气鼓鼓,当车飞到她头上,用前肢敲敲她的脑袋,她便气哼哼抱住阿刃的胳膊,冲非花飞雾做鬼脸“此番出去,我可不会想你们。”
非花哄她道“那可不成,你不想我们,我们也会想你,要多多联系,让我跟飞雾知道你们一切安好。”
此去前往铸剑山,原本囊中颇为羞涩的女萝可以说是腰缠万贯,女儿城中的财富累积如山,光是灵贝就险些将女萝的乾坤袋塞满,非花飞雾犹觉不够,还想让她再多带点儿。
有了钱便不必担心买不起好的兵器,女萝不让非花飞雾再远送,一行人遥遥挥手,山高水长,总有再会之期。
“阿萝!阿萝!”
身后忽然传来红菱的声音,女萝回过头,只见红菱正站在城墙上,拼命向她挥舞一方红色的手绢“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女萝原本以为见不到红菱了,她目光微动,也冲红菱挥手“后会有期!”
红菱终究还是亲自来送了女萝,送完后又哭成个泪人,琼芳边跳脚边骂,忿忿给她擦眼泪。
女萝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笑着对阿刃、九霄、疾风、当车、斐斐说“咱们走吧,去铸剑山!”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九霄更是踩在疾风头上仰头长吼,结果稚嫩的幼崽嗓子由于过分激动喊劈了,又猛烈低头咳嗽,惹来一阵大笑。
恍惚间,女萝似乎听闻耳边有一声极轻的呼唤阿萝……
她猛地朝四周看去,斐斐不由得问“姐姐,你怎么了?”
是错觉吗?方才她仿佛听见有个陌生男子在叫自己的名字。
女萝摇摇头,重新露出笑容“我没事。”
斐斐懵懵懂懂点头,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了姐姐,大家为何一直叫你阿萝?”
原本蹙眉忧心的女萝瞬间愣住“……啊?”
斐斐目光天真“这是为何呀?”
女萝仔细想了一遍,似乎自己真的从未告知过斐斐本名,后来大战,更是将此事抛到脑后,如今被斐斐询问,她只觉额头冷汗涔涔。想要求助,疾风已带着九霄窜出老远,阿刃紧随其后,就连当车也假装睡着,只剩下女萝与斐斐面面相觑。
只有斐斐受伤的世界,再次达成了。看去,斐斐不由得问“姐姐,你怎么了?”
是错觉吗?方才她仿佛听见有个陌生男子在叫自己的名字。
女萝摇摇头,重新露出笑容“我没事。”
斐斐懵懵懂懂点头,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了姐姐,大家为何一直叫你阿萝?”
原本蹙眉忧心的女萝瞬间愣住“……啊?”
斐斐目光天真“这是为何呀?”
女萝仔细想了一遍,似乎自己真的从未告知过斐斐本名,后来大战,更是将此事抛到脑后,如今被斐斐询问,她只觉额头冷汗涔涔。想要求助,疾风已带着九霄窜出老远,阿刃紧随其后,就连当车也假装睡着,只剩下女萝与斐斐面面相觑。
只有斐斐受伤的世界,再次达成了。看去,斐斐不由得问“姐姐,你怎么了?”
是错觉吗?方才她仿佛听见有个陌生男子在叫自己的名字。
女萝摇摇头,重新露出笑容“我没事。”
斐斐懵懵懂懂点头,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了姐姐,大家为何一直叫你阿萝?”
原本蹙眉忧心的女萝瞬间愣住“……啊?”
斐斐目光天真“这是为何呀?”
女萝仔细想了一遍,似乎自己真的从未告知过斐斐本名,后来大战,更是将此事抛到脑后,如今被斐斐询问,她只觉额头冷汗涔涔。想要求助,疾风已带着九霄窜出老远,阿刃紧随其后,就连当车也假装睡着,只剩下女萝与斐斐面面相觑。
只有斐斐受伤的世界,再次达成了。看去,斐斐不由得问“姐姐,你怎么了?”
是错觉吗?方才她仿佛听见有个陌生男子在叫自己的名字。
女萝摇摇头,重新露出笑容“我没事。”
斐斐懵懵懂懂点头,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了姐姐,大家为何一直叫你阿萝?”
原本蹙眉忧心的女萝瞬间愣住“……啊?”
斐斐目光天真“这是为何呀?”
女萝仔细想了一遍,似乎自己真的从未告知过斐斐本名,后来大战,更是将此事抛到脑后,如今被斐斐询问,她只觉额头冷汗涔涔。想要求助,疾风已带着九霄窜出老远,阿刃紧随其后,就连当车也假装睡着,只剩下女萝与斐斐面面相觑。
只有斐斐受伤的世界,再次达成了。看去,斐斐不由得问“姐姐,你怎么了?”
是错觉吗?方才她仿佛听见有个陌生男子在叫自己的名字。
女萝摇摇头,重新露出笑容“我没事。”
斐斐懵懵懂懂点头,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了姐姐,大家为何一直叫你阿萝?”
原本蹙眉忧心的女萝瞬间愣住“……啊?”
斐斐目光天真“这是为何呀?”
女萝仔细想了一遍,似乎自己真的从未告知过斐斐本名,后来大战,更是将此事抛到脑后,如今被斐斐询问,她只觉额头冷汗涔涔。想要求助,疾风已带着九霄窜出老远,阿刃紧随其后,就连当车也假装睡着,只剩下女萝与斐斐面面相觑。
只有斐斐受伤的世界,再次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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