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风……”段子枭有些担忧的想去拉他却被他挥挥手打开了他的脸上有着满不在乎跟痛楚至极
你从未能想过满不在乎跟痛楚至极这两种情绪居然会用到同一个人的身上居然会用到同一个人此刻的脸上
他说他轻轻的说“你说……她为什么要活着她为什么不去死”
她要是就这么去了死了或许还能在他的心中留有一丝地位或许他的心也就不会再那么痛或许他再也不用为了一个一颗心压根不在他身上的女人付出那么多那么多……
害怕她知道生怕她离开……
付出那么多超过他底线的东西到头來却是什么都沒有得到
他为什么她又凭什么
段子枭的瞳眸紧缩了一下紧跟着就是一拳头挥到了他的脸上“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
段逸风被这一拳头直接给挥的偏过脸去
可是他依然在笑仿若被砸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摸着唇角的鲜血他依然在笑着笑的目光都开始飘远他说“她为什么还要活着……”只半句话他的声音就顿住了他的目光扼住在某一样事物上停止
内间的门被再度推开一个护士端着一盆水出來那盆子的边缘放着的白色毛巾早已经被血水浸透一半搭在盆子边缘一半浸入血水中让那鲜红色的颜色更加的触目惊心
而在她的身后又是同样的一盆血水被端了出來胎儿还未能成形流下來的只能是暗红色的血块那暗红的颜色仿佛盛开在他眼底的红色罂粟将他眼底的那一片漆黑通通染成鲜红调
段逸风的面色突然古怪的一变他快速的捂住嘴唇冲了出去
“呕”
“呕”
……
段逸风听到外面传來一阵阵的呕吐声那声音恍若吐的胆汁都快要吐出來了
段子枭的眼中一涩目光中恍若回到了很久以前他第一次教段逸风用枪还有他第一次用枪亲口杀了一个人更有他第一次近身肉搏将手中的刀子狠狠推进了后者的胸膛……
鲜血沁了他一脸而那时的他眼中沒有惶恐沒有恶心只有狠辣之色
郭果果醒來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早晨了确切來说她是疼着醒來的
只稍稍动了下手脚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特别是胸腹处跟身体被狠狠撕扯成了两瓣后一样
她睁开眸子艰难的低下头看去便瞅到了自己整个光裸的上身胸腹处缠着白色的绷带似乎是因为她动了一下那绷带松开了些许便有还未结痂的伤口裂出了丝丝血迹
好在她的身上是穿着内衣的她总算稍微松了口气
早晨的空气十分新鲜她这头的窗子开着那露珠子便已滚落在了窗台不少从雾凝结成珠……
她沒有心情去吸早晨清新的空气而是在不断的回想着之前的事情
她似乎记得有人朝段子枭的后背开了枪然后她在惊慌失措极度惊恐的情况下居然义无反顾的朝着他扑了上去
想到此郭果果禁不住想给自己一个栗子她是脑子是长屎了么居然会真的扑了上去
现在想想段子枭那么放心的把后背留给敌人或许他自由应对的策略哪需要她舍己救人啊
只是她当时什么都沒有想到她在听到那声枪声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回想到的居然是小时候居然是那个伤痕累累瘫倒在海边的潇想到的是他的那一句‘我会回來找你的’只是那么一刻她就已经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
他是她的潇不是别人那会她想到的是那样一句话
那会她想到的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受伤她的男人必须由她守护哪怕她的力量太卑微
直到此刻郭果果又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谁是她的男人她那么英勇就义的扑上去找死呢
幸好她现在还好好的躺在这床上;幸好她的心脏还会跳动要是她就这么的去了那可不是得不偿失么
要知道她最怕痛了
房门被來人推开伴随着帘子撩动的声音郭果果抬眼望去便看到后者也在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护士小姐一早上來为她换洗伤药刚走进來便看到她正躺在床上用那双黝黑而圆睁的瞳仁望着自己在一瞬的惊讶过后她快速的惊醒过來惊喜出声道:“郭小姐您可总算是醒了”她将托盘放下里面是写纱布绷带之类的还有药品
放下之后她转身就准备出去“太好了您不知道你可昏睡好多天了您既然醒了当家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我得马上去通知他们”
“等一下”郭果果吃力的喊住了她她的面色有些惨白显然是因为多动了几下而导致伤口坼裂
护士转过身來看她见她着急的准备扶着床起身便上前來搀扶住她好言阻止了她的动作“郭小姐您千万别动这中弹可不是小事情要是沒调养好以后会落下病根的况且您”她的面色一变自动的将后半句话噎回喉咙里去
看着这个面色苍白气血全无的女子她的眼里渐渐生出了几分心疼可能是女性天生的善良吧假使段子枭沒吩咐她也不敢开口沒有一个母亲能够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吧
“怎么了”郭果果听她不说忍不住开口问
“沒沒事”护士不安的说道
“那好可以扶我起來吗”郭果果一个人实在是沒有办法
“您”护士想说您最好躺着休息抬眼望见她恳求的眼神时终究是不忍心上前扶着她半躺起身顺便找了几个个枕头垫在她的身后跟脑后
郭果果强忍着疼痛半靠在床头后这才舒心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