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猝不及防被拉过去殷灼华本能嘶了声,还没反应过来,
又被精壮有力的手臂揽起,屁股就坐在了裴庭礼大腿上。
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
殷灼华丝毫不慌,不管身后司机的倒抽气声胳膊攀上男人宽肩,笑容更为妖娆魅惑:
“这次又是干嘛呢裴先生,是像现在这样单纯地贴贴坐,还是像昨天晚上涩涩地亲亲?”
前排的司机觉得自己眼睛都瞎了,耳朵也要疯了,
他这都看了听了什么!!这是他能看的听的吗!?!
……
他不会被老板灭口吧?……现在、把、把隔板升上去还来得及吗?
来不来得及不知道,
反正后面已经亲上了,这一次的吻不同于昨晚初次柔情,
来势汹汹凶悍直接,好比穷凶极恶地庞大凶兽咬着伴侣在标记。
很久,
殷灼华整个人软绵绵趴在裴庭礼身上,气息紊乱,
跟被抽走全身修为的可怜女妖精一样,惨兮兮地。
听着女人的凌乱的呼吸,
裴庭礼喉结上下滑动溢出愉的沉笑,腕骨分明的大掌扶在殷灼华腰上,
这会儿一下一下耐心抚过纤薄背脊帮着顺气,说出的话却不中听:
“笨。”
殷灼华尚且泛着红晕的脸,成功一黑,微肿的殷红唇瓣张阖就在裴庭礼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可惜男人浑身肌肉,
这点力气对裴庭礼来说不痛不痒,笑声越发地沉,
大掌拖起女人的屁股更往怀里带了带,严丝合缝。
“殷小姐,你是我的。”醇厚性感的成熟男声掷地有声不容拒绝,带着温度唇贴在殷灼华耳边:
“记住了吗,嗯?”
随着这话落下的,属于两人的气息乍然交织融合生出热烈暧昧。
殷灼华嗤了声,半点不给面子张口破坏气氛:“贴贴几次亲亲几次我就是你的了?想得倒挺美。”
气喘匀了,
抵着男人胸肌坐直身体,撩了撩头发笑得妩媚坏心:
“裴先生,我只属于我自己。”
苍天可鉴司机作证,是大反派迷恋的她可不是她迷恋的大反派,
她只是和主动送上来又刚好顺她眼的美男贴贴亲亲,享受生活,
裴庭礼将人重新捞进怀里,手掌扣住乌黑浓密的秀发在殷灼华额头落下一吻,尊重这样的说法:
“嗯。”
车已经开下山,
车窗外的公路风景不停掠过,至今单身的司机几乎是凭借着肌肉本能麻木地开着车:
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干什么,他都听到看到了什么?
后座坐着的那尊大佛真的是他们老板吗?是的话,他开完这趟车一定会被灭口吧?
车队开回庄园没逗留多久又离开,
殷灼华站在二楼看着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车队,才后知后觉大反派回来这一趟,
只是为了送她回庄园而已,收回视线下意识舔了下自己酥麻的唇瓣,
“啧。”
“是狗么,连亲带咬的。”
想想原书作者给裴庭礼一心反派事业的事业型人设,以及五年前遭逢车祸后,
就彻底不行的种种美强惨设定,殷灼华转念释……
释然?
不,殷灼华没有。
因为突然想起自己也是个母胎单身狗,瞬间心尖火气蹭蹭蹭,
朝着早就看不见车队影子的盘山公路翻白眼,嫌弃:
“狗男人,也不知道温柔点。”
“嘶、破皮了。”
得亏她有异能能给自己治愈,不然待会吃晚饭都不香了。
日落,
日出日落日出日落,殷灼华万万没想到大反派一出门就是两天不回家,
正是傍晚,
晚霞满天,一望无际的天空放眼看去都是粉红色,
山林蝉鸣阵阵,庄园一楼佣人忙碌着为女主人准备晚餐,
“夫人。”
有人眼尖看见楼梯口的殷灼华忙出声问候,也有人闻声殷切上前询问,
“夫人,您是饿了吗,要不要先给您盛碗汤垫垫肚子。”
今晚煲的猪肚莲子百合汤,香浓的味道都从厨房飘了出来,
殷灼华成功被勾起食欲,往前走的脚步停顿犹豫了下,
望了眼渐暗的天色,终是压下食欲晃了晃车钥匙回绝:
“不用,晚饭就给我温着吧,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这两天一直和殷燕北那个便宜弟弟到处玩儿,把帝都几个热门的玩乐场所玩了个遍,
钱也出去了不少,
没办法,便宜弟弟还是个未成年她总不能和未成年AA吧,
为了弥补这两天花出去钱,今晚得去地下城捞点回来,
正好两天没动手动脚,她的暴力因子也在蠢蠢欲动了。
三分钟后,
停车场响起法拉利的引擎咆哮声,嚣张的气焰一如既往,
听到声音的徐伯丢下手头上的事,匆匆忙忙赶出来,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老人家只能扶着老花眼镜喃喃自语:
“先生今晚要回来,还特地交代我要跟夫人说一声,
我这忙着忙着就给忘了,现在夫人又出门了……”
“唉,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不服老不行……”
徐伯还在这边感叹,那边殷灼华已经和裴庭礼的车队在盘山公路偶遇了,
白色的法拉利车速仅仅只是减速了一下,转瞬又加速眨眼之间没了影子,
显然,
在赚钱和男人间,殷灼华犹豫了一下然后毫不留恋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
梁渠今天有上班,
现在坐在副驾驶上望着自家夫人的车尾气很迷茫,不是,
阿锋那小子不是说他休息的那天,老板和夫人都在后座亲上了吗?
刚那是夫人的车没错吧?
不是,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梁渠想不通,于是拿眼偷偷瞟后座的老板,可任由梁渠看了好几眼也没看出点道道,
老板这表情怎么变都不变一下?
唉,想八卦都没法。
“梁渠。”
梁渠刚想收回自己乱瞟的眼睛,裴庭礼突然开口了。
“有!”
梁渠一下子精神了,眼看着就要蔫巴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而起,扒拉着车椅背利落转身:
“老板,是不是要掉头?”
裴庭礼高大伟岸的身躯靠在车椅背,一身孤傲冷峻令人生畏,
碧绿危险的深眸在梁渠写着八卦的脸上停留,仅几秒。
梁渠额头沁出冷汗,收起无关工作高涨的兴致严谨正色:
“老板,您说。”
裴庭礼敛眸,身上那股不近人情的压迫淡了些许:“通知地下城的人看着点,别让她受伤。”
梁渠应下,很快拨出去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