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庭礼最近在忙什么?”
殷君华出声,打破这份尴尬。
殷君华外貌继承殷父殷母的所有优点,是个稳重儒雅的大帅哥。
“他?”
殷灼华欣然接受大哥为她缓解尴尬转移话题的好意,奈何没关注也没过问大反派的行程,
于是眨了眨眼,瞎掰:“大概是在忙着搞钱吧?”
虽然忙着搞事情或许更为贴切,但这话听着就不像是什么好话,所以还是说搞钱来的实在。
这样模糊不清的回答从侧面反应出两人感情不是那么和睦恩爱,殷君华下意识皱眉,
如果灼灼和庭礼的关系不是像灼灼说的那样,那灼灼脖子上那些痕迹又是怎么回事。
“有空的话,约庭礼回家一起吃顿饭。”
虽然清楚裴庭礼不是会强迫女人的人,但殷君华还是不放心。
殷灼华点头:“行。”
殷君华又转头和殷父说话,说的无非是这一次集团和海外的合作。
殷灼华顺势翘起二郎腿重新靠回便宜弟弟身上,笔直纤细的大长腿不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姐……”
殷雁北还想刨根问底被殷灼华反手捂住嘴巴,少年人很不解少年人很迷茫,
殷灼华笑眯眯:“别问,问就是你姐夫那只大蚊子咬的。”
这句话也就两人听得见,孩子先是一头雾水反应过来后帅脸爆红,
不自在别过头,好一阵才扭扭捏捏把帅脸转回来和姐咬耳朵说悄悄话:
“姐,那我是不是快当舅舅了?”
殷灼华:“????”
狂野少年一脸期待眼巴巴,殷灼华毫不留情泼冷水,
“你想多了,我不生。”
“啊?”
殷雁北挠了挠头,也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地就接了一句:
“那、那……姐、姐夫生?”
殷灼华险险被一口茶呛死,扭头一言难尽盯便宜弟弟,
很想挖开17岁的少年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哒哒哒哒。”
高跟鞋踩在地毯发出的小碎步声响在客厅,抬眼一看,
原本跟只鹌鹑瑟缩在殷母怀里的殷温情,已如雏鸟归巢,
飞快扑进跟着管家进来的裴景时怀里,羞怯喊人:
“景时。”
“裴爷爷,裴伯父。”
裴老爷子乐呵呵:“哎,好孩子。”
裴庭松想利用殷温情这根线让儿子更上一层楼,心中不喜也不会表现出来点头回应:
“温情啊。”
看一眼殷温情穿着的高跟鞋,露出长辈该有的关怀责怪:
“你这孩子,有了身孕怎么还穿带根的鞋,景时,快扶着点。”
这会儿功夫,殷家一大家子已经朝几人这边过来,
想到这场婚姻的利益裴景时伸手扶了,感受到裴景时的温度殷温情鼻子一酸眼眸泛红,
考虑到场合低下头,对着裴老爷子和裴庭松小声羞愧道:
“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又在家里所以我想要穿得正式点,以后我会小心的,谢谢伯父提醒。”
两家家长很快寒暄攀谈起来,佣人忙着上茶端点心,
老爷子见到殷灼华也在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碍于今天的主角是孙子和未来孙媳妇,
也就和殷灼华说了两句就没再说,省得大儿子大孙子又觉得他这当老人的偏心偏得没边了。
“裴爷爷,我给您添茶。”
双方家长你一句我一句洽谈时,殷温情突然起身道,
殷灼华本是闻着茶香品茶,这会掀了掀眼帘看过去,
直觉接下来殷温情会整点幺蛾子然后扯到自己,果然——
只见殷温情弯身添茶的功夫,
那缠在脖颈间的漂亮丝巾也不知怎么地就松了,丝巾落地,
殷温情脖子上那乍一看青紫吓人的掐痕,就完完全全暴露在所有人视线里。
“啊!”
殷温情低低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去捡丝巾。
裴老爷子喝口茶,没打算掺合殷家的家务事只当作没看见没问。
裴庭松问了:“温情,你这脖子是怎么回事?”
殷温情小心翼翼看一眼殷灼华,重新缠上丝巾勉强笑笑轻轻摇头:
“没事的伯父,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裴庭松想结这门亲,这时候当然不能不关心更不能被一两句敷衍过去视若无睹,沉声:
“这一看就是让人掐的,怎么会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温情你说实话,今天这么多人在怎么也不能让你白白受欺负。”
裴庭松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吗?
不,他知道。
他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想找裴庭礼不痛快,
再者殷温情就要是儿子的人,自己儿子的人怎么也不能让他那好四弟的人白白欺负。
“爸。”
裴景时不悦,今天当着灼灼面上门提亲已经让他和灼灼间的距离更远,多余的事就不要再做。
殷温情脸色微白心痛得差点没法呼吸,朝裴庭松无力摇头:
“我真的没事伯父,我们就不要追究了,谢谢伯父。”
眼看着这个小插曲就要落下帷幕,
殷灼华凉凉开口了,喝着茶,红唇嘴角噙褶毫不掩饰的笑意:
“追究什么,做了坏事得到惩罚不应该的么?”
许是谁也没料到殷灼华会这么理直气壮,一时竟无人能接得上话,
“温情小姐再惹我,下次就是蹲在牢里而不是坐在这里。”
殷灼华慢条斯理补充这么一句,然后慢条斯理地喝完茶杯里的茶,
半点不在意气氛的不对,提起茶壶给自己又添了一杯茶,再一次慢条斯理地喝起来,
置身事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做派,好像把气氛搞僵的人不是她一样。
“咳。”
老爷子差点没憋住笑,主要还是在四儿媳妇身上看到了四儿子年少轻狂那会的影子,
重重咳嗽一声打破僵局:“律云啊,我看下个月中的日子不错,温情这孩子的肚子也不能拖……”
嘴上商量着心里还在感慨,唉,多久没看见庭礼那孩子那副样子了,
老话说得好,
娃儿长大了就不好玩了,唉!
殷父接上老爷子的话:“行,主要看两个孩子的意思,毕竟两孩子的事……”
看得出来,殷父根本没有要接裴庭松话为殷温情打抱不平的意思,
没有立场更没有理由,大女儿说得对做错事就该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