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一夜没睡吧?
于是反问他道:「你这么一大早的有什么事情吗?」
棠苣马上神情又变得严肃,说道:「指挥官大人在吗?我找他。」
棠苣没有说找他什么事情,季云霜也没有继续问,只是侧开了身子,说道:「你先进来吧,我去叫他。」
说着她就转身往里面走去,然而她也转身就看到顾陌高大的身影从卧室走了出来。
「顾陌,棠苣说找你。」
季云霜指了指门口还没有进来的棠苣说道。
顾陌点头,然后看了她一眼,立刻眉头紧皱:「快去睡觉。」
语气中是严重的不满,感觉要不是又外人在她都要有麻烦了。
季云霜愣了一下,就有一种感觉,他知道自己一夜没有睡?
「好,我马上去。」
没有反驳,她说着就快步往卧室走去,而且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还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看到她泪眼婆娑哈欠,顾陌的脸色又黑了两个度。
而在门口的棠苣看着他们之间好像有点不太对的气氛,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他还没有开口,这边的顾陌就看向了他到:「什么事?」
棠苣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转而说道:「西北部部长死了。」
「死了?」顾陌惊的一愣,接着问:「怎么死的?」
「心脏停电死亡,死亡时间在凌晨4:44分钟。」棠苣汇报。
顾陌听到死亡原因后立刻问道:「他是人工心脏?」
棠苣点头:「是的。」说完又接着道:「遗体现在已经在送过来的路上了,莱斯钠和白恪他们都在尸检室等着您了。」
听到这,顾陌立马动身,「走,去会议室。」
然后就和棠苣两人一路风风火火的来到尸检室。
尸检是在一个医务室里进行的,他们一推开门就看见里面站满了人。周围还放着各式各样的仪器,桌子上也摆满了瓶瓶罐罐。
顾陌走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而他的目光则是放到了三个穿着白大褂人的身上。
「法医?」他问。
「指挥官大人您好,我是西北部中心区第三医科院的医师,也是此次案件的法医,伊薇·弗雷德里克森。」
介绍完自己,伊薇·弗雷德里克森又指向了身旁一左一右的两个人,说道:「他们是我的助手。」
简简单单一句话,连个名字都没有。
没有名字的两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年男人,他们朝着顾陌颔首,其中一个人先说:「我是解衍明,是第三医科院的医师。」
「我是辛仁长,也是第三医科院的医师。」
两个人都介绍完,顾陌对着他们颔首示意,转头这才看向航天局局长白恪。
「尸体什么时候到?」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一声响亮的声音。
「报告。」
是封西照,他推着一个长长的,和棺材差不多样式的推车过来。
「进来。」
顾陌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就让他进来。
封西照马上推着推车进来,在中间的一张长长的空桌前停下。
这是,两个医科院的助手站了过来,面色如常的将推车上面盖着白布的尸体抬到了桌子上面。
而这时,就该轮到那个叫伊薇·弗雷德里克森表演了。
而伊薇·弗雷德里克森也走了过来,他带着和手掌完贴合的手套,上下翻了一下死者死不瞑目的眼皮,然
后又嘴巴,手指,脚趾的检查了一边,这才抬手又挥,招呼两个助手。
「生命体征仪。」
两个助手马上一左一右的开始把各种的夹子,磁片布满尸体的身。
等到助手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伊薇·弗雷德里克森装模作样的来到一台仪器前,将一个红色开关推了上去。
很快,仪器上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数据,这些数据包括死者生前有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有没有接受过什么特殊的治疗,和三年内详细的体能报告。
另外两个助手也没有闲着,他们在一旁打印着数据报告,然后将这些报告分发到在座的所有人手里。
「如各位所见,死者在身前的身体状况特别好,没有生过什么大病,只有在十年前移植了电子心脏,但是根据这份报告来看,十年前死者的身体状况非常的棒,心脏也完没有问题,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移植了电子心脏。」
伊薇·弗雷德里克森一边看着数据和所有人报告,一边又说:「并且,死者的死亡原因是电子心脏没有电了,这一款的电子心脏是最早的一款,每块电能盒的待机时间是二十四小时,一颗电子心脏会配有五块电能盒,现在只在死者的身体当中发现两块没有电的电能盒,应该还有三块电能盒是随身携带便于更换的。」
他说完,封西照就立刻把一个塑封袋拿了出来,说道:「这是在死者身边发现的电能盒,是部满电的。」
伊薇·弗雷德里克森把电能盒接过去,查看了一下说:「确实是满电。」然后又问:「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死者?」
封西照:「承甲空间,就是在死者家附近的承甲空间。」
顾陌这时把目光从手中的资料移开,抬眼看他,说:「承甲空间的开启时间还没有到,你们是怎么发现他死亡的?」
承甲空间一旦开启,不到时间,从里面是无法打开的,与外界也是无法联系的。
「是我接到的求救讯息。」
这时一旁的白恪说话了。
顾陌看向他,所有人都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死者叫白墓凯,是我的弟弟。」
一句话,石破天惊,谁都没有想到他和死者还有这层关系?
和他兄弟多年的棠苣更是震惊的瞪大眼睛,脱口说道:「你不是独生子吗?」
白恪苦说了一下,说道:「他是我父亲和其他女人的私生子。」
这是他们白家的秘密,是他父亲护了一辈子的秘密。
顾陌对于这些辛密之事不感兴趣,又问:「他是怎么向你求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