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啊,秦九卿可不认为自己比珍宝阁的大师们更有本事啊。
黄药王安慰秦九卿道:“你莫要有太大的压力,每一个进来珍宝阁有天分的人,我们都会让他试一试,失败与否并不重要。”
黄药王这么一说,秦九卿倒是松了一口气,感情并不是想让她炼制出来啊,这倒是还好。她倒是对这个丹方颇为感兴趣,第一个写的凝气丹,介绍说这种丹药类似于给人提升精气神的丹药,若是普通人服用,那么则可以延年益寿,如果是有习武之人或修行者服用,就可以提升修为。
秦九卿蹙眉:“这修行者……是什么?”
黄药王咳嗽了一声,他压低了几分声音解释道:“这是一个传说,天选之人可以修行,就称之为修行者。但是整个珍宝阁都没有见过这所谓的修行者,想来也不过是天方夜谭罢了。”
秦九卿点点头:“的确,离我们太过遥远了。这丹方,我可以试试。”
黄药王还打算给秦九卿讲解下这丹方的内容,但是没有想到还没等他开口,秦九卿就提议说要试试炼丹,着实是让他吃了一惊,他连声音都结巴了:“你说什么?你看懂了?”
想当年,他们珍宝阁得到这本丹方的时候,几乎是倾尽了所有的人力物力去研究,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能略微看懂这丹方,这秦九卿不过是看了盏茶的时间,她居然要试着炼丹?
“我只看了第一个丹方,凝气丹。其他的倒是还没看,既然是第一个丹方,那应该比较简单,我大致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嗯,正好今日在珍宝阁,那就试试呗。”秦九卿跃跃欲试,因为她感觉到这个丹方应该和她的针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一番了。
黄药王哪里还有说不的,他心中激动不已,连忙安排人开了炼丹房,这炼制凝气丹的药材是他们准备过许多遍的,珍宝阁中都有现成的,只要一说炼凝气丹,药童都明白。
消息刚传到了炼丹房,整个珍宝阁的人都轰动了,连今日来盘账的少东家都听闻这个消息赶来炼丹房了,只是看要炼丹的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他也皱眉了。玉琳琅有些不放心:“咱们珍宝阁是没人了吗,怎么让一个小姑娘来炼丹?她能行吗?”
玉琳琅问的人,正好是黄药王的对头刘毒手,刘毒手眯着眼睛看下面的人,怎么看都有点眼熟,猛地想起了这是新任的客卿——秦九卿!
他一时间喜从心来,在玉琳琅面前给黄药王上眼药:“哎呀,少主您担心的正是。这个姑娘实在是太年轻了,连老夫都有点担心啊,这丹方上的丹药,我们珍宝阁上下试了不下百次了,每次都失败,这小姑娘怎么能炼这丹药呢?”
玉琳琅皱眉:“那她是谁啊?”
“少主,您要小心了,她可不是一般人。黄药王力排众议,刚刚让她担任了珍宝阁客卿,给了她客卿令牌,咱们神都珍宝阁,这可是独一份呢。”
玉琳琅更不耐烦了,他对秦九卿的印象更不好了,连带着也有些抱怨黄药王:“这个老黄,怎么越是年纪大了越糊涂呢?客卿这种身份,也能随便给人吗?”
刘毒手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啊,他连忙点头哈腰:“少主,您不要担心,我保证去把这件事情处理的漂漂亮亮的。绝对不会堕了珍宝阁的威名!”
玉琳琅看了刘毒手一眼,考虑片刻:“也好。你去吧。”
晋王和璐哥儿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来一趟珍宝阁,竟然把秦九卿送进了炼丹房,不过既然是她喜欢的,那晋王自然也没有反对的道理,他熟练地抱起了璐哥儿,告诉秦九卿:“你放心吧,我们在这里等你。注意安全。”
璐哥儿依依不舍地扯着秦九卿的袖子:“姐……”
“乖,姐姐去做个好东西,一会就出来。”秦九卿捏捏璐哥儿的鼻子,哄着他道,“你乖乖和殿下一起玩哦。”
璐哥儿一瘪嘴,心中有些不想和秦九卿分开,但是也只能乖乖的认了。
秦九卿走到了炼丹房的门口,黄药王殷勤地给她检查所需要用到的一切,这时候,刘毒手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咳嗽了一声:“秦九卿,这凝气丹可是贵重物品,所需要用到的药材珍贵无比,你随意就炼丹,如果失败了,这药材的损失可怎么办呢?”
秦九卿挑眉,这个刘毒手,果真是来找茬的吗?
她淡淡一笑:“我记得,这单方目前为止都没有人能够炼制出来,难道每一个炼失败的的,珍宝阁都要向他们索要赔偿吗?”
刘毒手顿时语塞:“你这个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跟你要钱吗?”
“不是要钱吗?”秦九卿摊摊手,“这药材是珍宝阁出的,炼制成功的丹药自然也是归珍宝阁的,若你让我出钱,岂不是说,若是我炼制成功丹药,这凝气丹也归我所有了?”
刘毒手哪里敢接话,关于丹药,珍宝阁管理极为严格,所有炼制药材由珍宝阁出,自然成品丹药也归珍宝阁所有,作为炼制丹药的奖励,炼丹者可以获得是三分之一的丹药留做报酬,并得到珍宝阁的一部分货币奖励。
刘毒手咧嘴一笑:“你个臭丫头,你得罪了人你知道吗,这一次凝气丹你要么就炼制成功,要么你就交出客卿令牌来,否则别想活着走出珍宝阁。”
威胁。
裸的威胁。
秦九卿自是不怕威胁,这凝气丹她本身就有几分把握,只是怕失败所以没有大言不惭,现在刘毒手竟然借着这个机会威胁她,那她不给对方一点颜色看,岂不是怕了他!
秦九卿毫无畏惧地看着刘毒手,反问道:“如果我炼制成功了丹药,从此以后,但凡我去的地方,你都要退避三舍。你敢打赌吗?”
刘毒手惊讶极了,有点佩服这个小丫头的胆子,想来她也不会成功的,他不假思索道:“怎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