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万!
但是这竟然不是结束,秦九卿又跟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个凝气丹的瓶子来。这下在场的人更加疯狂了,直接喊价两百万!
“一百五十万,就是凝气丹价格的极限了。今日的凝气丹,价格绝对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万。”秦九卿拒绝了对方的要求,按照一百五十万卖了出去。
吴掌柜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他悄悄派人出去了,静静地等待着消息。
吴掌柜反应过来以后,也连续拍下了两枚凝气丹,出了三百万两银。
可是,他看向了秦九卿的目光里却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已经十枚凝气丹了,她到底还有多少凝气丹够拍?”吴掌柜心中犯着嘀咕。
凝气丹在市面上有价无市,是因为没有人舍得卖。
可是,秦九卿是疯了吗?
这可是凝气丹啊,普通人藏了一颗两颗都舍不得用,她倒是好,竟然一口气拍卖了十个!
等等!
她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凝气丹?
姜纹也早就傻眼了,不过她也抢拍下了三个凝气丹来,但是她肉疼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银子越来越少,心中涌起了一个恐怖的念头:
如果秦九卿一直有凝气丹卖,那就说明她手中会有源源不断的银子供应!
“这太可怕了!”
这可怎么是好啊。
姜纹第一次觉得,有钱好像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吴掌柜想的是,今日姜纹和秦九卿还怎么斗富啊,别说买首饰了,再这样卖下去,整个如意坊都卖了也不够他们两人比的呀。
购买凝气丹的气氛越来越烈,秦九卿的口袋就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一样,一直源源不断地取出凝气丹来,到现在已经拿出了足足三十四枚凝气丹!
这凝气丹拍卖的金额,已经超过了姜纹那块令牌最高的限额五千万两。
“她到底有多少凝气丹啊。”姜纹欲哭无泪。
不过,姜纹和吴掌柜已经没有机会知道了。
秦九卿拍掉第三十四枚凝气丹之后,就宣布再也不拍卖凝气丹了。
但是,她用的是够了,而不是说她的凝气丹没有了。
秦九卿赚够了足够多的银子后,催促着吴掌柜快点开始将如意坊的东西拿出来,她好喝姜纹来比试谁更有钱一点。
姜纹的脸色陡然就变了,但是她还是咬牙切齿:“比!”
如意坊的首饰一件件地被放在了地面上,吴掌柜按照从低到高的价格摆着,眼看两人一样样的买下这些首饰,吴掌柜第一次感觉不是高兴,而是恐怖。
因为按照这两人拥有的财富来说,恐怕整个如意坊所有的库存加起来,都不够两人斗的。
“一个是拥有数不清凝气丹的人,随时可以再卖几个凝气丹。一个是渝州首富家的外孙,恐怕也不是缺钱的。啧啧,今日斗富真是少见啊。”
“对啊,恐怕最该哭的是如意坊了吧。”
“还真是,你们猜,到底最后谁能赢呢?”
如意坊的吴掌柜都要哭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拿出来的库存就已经少了一半,可是这两个人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看看姜三小姐的模样,她已经快要疯掉了,眼睛都是通红的。
不管她怎么比,秦九卿都会轻松地跟上她购买的数额,如影随形一样。
眨眼,她在如意坊消费的银子就已经超过了一千万两,这可是她好几年的零花钱啊。
但是姜纹却不肯认输,她死死地支撑着,可是她身边的婢女却瑟瑟发抖,早就在两人亮出令牌的时候,悄悄地通知了家里。
开玩笑,如果这些钱用在正途上倒还好了,偏偏买了首饰。
三小姐就算是再受宠,家里再有钱,恐怕也不会同意吧。
三小姐是主子,她是奴婢,真有什么事情,她这个奴婢也跑不掉。
“三小姐,秦小姐,咱们中场休息一下吧。”吴掌柜想在就想着拖延时间,要是真到了如意坊首饰被买光的情形,别说是他们两人收不了摊子,包括他们如意坊也该关门了。
秦九卿含笑,她一脸自在,和姜纹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看向了姜纹:“我是无所谓的,不知姜三小姐是否需要休息下?”
“我不……”姜纹咬牙。
姜纹旁边的婢女立刻扶着姜纹,朝着秦九卿道:“秦小姐,我家小姐该用午饭了。我们姜家有规矩,吃饭要定时定点,一刻也不能错。哪怕在外面也不能坏了规矩,请秦小姐中场休息一会。”
秦九卿打量着这个婢女,倒也没说不行,点头:“好。”
吴掌柜的真是松了一口气,他们两人要是再不停歇,他就真该哭了。
说到了吃饭,在场的其他人也顿时觉得腹中空空,纷纷说也要中场休息,去吃饭了。
吴掌柜大手一挥,连忙吩咐小二们赶紧去附近的酒楼打包几桌子酒菜过来,供在场的客人们用饭。
至于价格……吴掌柜觉得,如果能用这一桌子酒菜拖延到足够的时间,等主子们过来,那真的是太值了,一点都不贵。
于是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对面的酒楼就开始给如意坊如同流水一样上菜了。
今日客人多,加上吴掌柜想要拖延时间,非但有菜还有酒呢。
如意坊的客人们家中是不差钱,但是能好好一顿还是挺开心的,于是大家觥筹交错,敬酒的敬酒、吃菜的吃菜,足足吃了半个多时辰。
酒楼的人把东西收拾走了以后,秦九卿喝着新茶,撇着茶叶沫子:“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吴掌柜有些为难,他看看姜纹,再看看秦九卿:“要不,两位再歇会?”
秦九卿哪里不知道吴掌柜是在拖延时间而已,她笑笑,看着吴掌柜道:“难不成如意坊的连这点首饰都舍不得?还是如意坊里的东西都被我们买光了,再也没有了呢?”
吴掌柜脸上扯出一抹笑容来:“这……这怎么可能呢?”
“我们如意坊是神都最大的首饰工坊,怎么会让客人买光东西呢?”
忽地,一道阴冷的声音从门外传出来,随后一个戴玉冠的男子走了进来,一展折扇,潇洒自如。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