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薛莹莹想到了办法,而是有人找上门来了。
一个极为英俊的年轻男子给薛莹莹一封信,信上只有一个内容:你想要阻止镇国公府的这场婚礼吗?
薛莹莹的心砰砰砰跳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你是谁,你有什么办法阻止吗?”
“我当然是可以阻止的人。”
薛莹莹几乎是迫不及待了。
当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约了对方在镇国公府背后的巷子里见面,等了好半天才看到两个人过来,但是两人都戴着厚厚的披风,遮盖着脸庞,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你们……到底是谁?”薛莹莹有些好奇来人的身份,她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这两人是谁,神都,好像听说过他们。
“我们是谁,并不要紧。你只要知道,我们能够帮你阻止这场婚事,就足够了。”其中一个男子声音有些阴沉,提醒她道。
薛莹莹失望地‘哦’了一声:“需要我做什么?”
“你只需要传一个消息就够了。”对方道。
“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这人耐心地道。
“什么消息。”
“镇国公夫人,是宁安王府的嫡女。”那男子一字一句地道。
薛莹莹脸色顿时大变,她上下打量着来人,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是疯了吗,传这种假消息。”
“那司马白冰本就是大驸马的堂妹,怎么可能成了什么劳什子宁安王府的嫡女。”薛莹莹不傻,她连忙拒绝道。
“谁跟你说,我说的是司马白冰?”那人反问道。
薛莹莹瞠目结舌:“你什么意思?”
“镇国公府的原配夫人,秦九卿和小公子的亲生母亲,秦邺那死去多年的妻子。”那人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薛莹莹震惊了,她半晌都缓不过劲儿来,生气地看着对方:“秦夫人都死去多年了,她身份怎样,这时候提起来有什么用呢?”
“我怀疑,你是来故意拔高秦九卿那个贱人的身份的。”
“这叫什么好办法?”
那人深深地看了薛莹莹一眼,顿时觉得是不是找错了人,这个女人自私又虚伪,只有一张脸蛋勉强漂亮,每次对付秦九卿都是失败的。
薛莹莹还在那里表示着不配合。
另一个不出声的人,这时候忍不住开口了:“你这么笨,还想要当镇国公府的嫡女吗,简直是笑死人了。你和你娘还是乖乖地回乡下去吧。”
这句话简直炸弹,薛莹莹当下就怒了:“你才是笑话,你才回乡下!我……镇国公不也是泥腿子吗,他也没高贵到哪里去!”
“对,所以你才要更聪明一点。”说话的男子叹一口气,谁让他们选了薛莹莹这个猪队友呢。
可是,镇国公府中人本来就少,其他人身份也不合适,只能勉强用她了。
“我跟你仔细解释一下,你就知道这一招的妙处了,绝对比你私下给司马白冰送信管用。”男子好心地提醒道。
薛莹莹心中尴尬,但是脸上却没露出来,她看着男子:“你说吧,我听着。”
“你对外放出假消息,就说,秦夫人是宁安王府走失的嫡女。”
“宁安王府的人马上就要到神都了,你觉得他们听到这个消息,还能坐得住吗?”
“你知道这个消息是假的,但是其他人却不知道,你在其中推波助澜,务必让这个消息人尽皆知。”
“如此一来,你觉得镇国公还能继续娶亲吗?”
“司马白冰还能嫁进来吗?”
“宁安王府的人能够眼睁睁地看着秦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娶新夫人?”
男子一连串的问题说出来以后,薛莹莹愣在了当场,不过一会的功夫她反应过来以后就是狂喜!
天啊!
这人说的太对了。
如果已故的秦夫人和宁安王府的人牵上了关系,难道宁安王府的人真的会眼睁睁地看着秦邺娶了秦夫人吗?
秦九卿呢?
她有了这样强大的外家,难道不会想着去认亲吗。
“可是,这亲是假的,如果秦九卿敢去认亲,那一定会成为一个笑话!”薛莹莹越想越是激动,要不是场合不对,她可能都想笑出来了。
“太好了,真是一个好主意。”薛莹莹眸光从未有过的亮,“除了散播谣言,还需要我做什么?”
“你等着我们的吩咐就是了。”那男子淡淡地看着薛莹莹,然后转身就准备离开了。
薛莹莹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然后喊住了对方:“喂,等一等。”
男子回头过来,皱眉看着薛莹莹:“什么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现在问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太晚了吗?”那男子冷冷地盯着薛莹莹,“如果你敢泄露出去,我保证你活不到第二天。”
薛莹莹打了一寒颤,她低声道:“我没说要泄露……那我以后怎么找你?”
那男子盯着薛莹莹看了一会:“不需要,明日这个时候,还是这个地方,你来等着就可以。”
薛莹莹点点头,没敢多说话。她就像是做梦一样,回到了镇国公府,第二天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恍惚以为自己昨夜经历的是梦。
但是薛莹莹看到手边的一块玉佩的时候,才恍然醒来,知道不是梦。
“原来不是梦啊。”
怎样才能将秦夫人是宁安王府嫡女的消息,用最短的时间让所有人都知道呢?
薛莹莹思考着,她看着手边的玉佩,眼睛一亮:“有一个人一定可以。”
半个时辰后,薛莹莹出现在了鸿胪寺使馆的外面,她咳嗽了一声,朝着门口的守卫道:“我是镇国公府的人,麻烦请禀告宁安王府,我有要事求见。”
那护卫看了薛莹莹半晌,只说了一句:“稍等。我去通报。”
薛莹莹很紧张,握着手中的玉佩,她轻笑一声。
半柱香的时间以后,那守卫匆匆跑了过来,他复杂地看着薛莹莹:“宁公子和宁小姐请您进去。”
“多谢。”薛莹莹不动声色地给了守卫一颗碎银子。
那守卫笑笑,压低了声音道:“宁安王府的这两位,是二房的人。大房的人和长辈还没到呢,两房之间有点摩擦,这两位年轻,但是受宠。”
薛莹莹没想到一颗碎银子就能得到这样重要的消息,她心中狂喜:“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