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涯倒是注意到了宁望口中提到的人,父亲……
“你爷爷呢?”
是啊,老宁安王去了哪里?
“表妹表弟陪着爷爷,去接国师大人了。”宁望抿唇,不过还是说出了秦九卿的行踪。
国师大人?
众人一片哗然。
镇国公娶亲,竟然惊动了国师大人吗?
而老宁安王竟然是由秦九卿陪着的。
“父亲,二叔,其实爷爷和表妹早就认亲过了。当日爷爷用了血脉丹找人,血脉丹直接将爷爷引到了表妹面前,这些日子我们一直住在着镇国公府。”宁望语不惊人死不休。
秦家人都懵了。
宁安王府的人早就住进来了?
他们怎么不知道呢?
秦邺顿时生气极了,他这个闺女,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给他来讲,让他出了这么大的丑。
宁望笑意盈盈,看着秦邺:“姑父好,我是宁望。这些日子叨扰贵府了。”
秦冲和秦澜连忙上前来,这样一个好的冰释前嫌的机会,他们可不能错过,两人拉着秦邺道:“客气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对呀,对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呢。”
这时候,客人中有人恍然大悟,连忙道:“对呀,宁安王府可是丹师家族,会炼丹的。寻常人怎么能冒充呢?”
“对对对,听说最近咱们神都出了一位了不起的炼丹师,好像就是秦小姐。”
“哎呀那秦小姐可是继承了宁安王府的丹师血脉了,那是真的没错。”
“可不是,那已故的秦夫人生出了会炼丹的女儿,这算不算证据?”
宁无双和宁无涯同时眼睛一亮:“会炼丹的女儿?”
一时间礼堂上气氛热闹了起来,一扫刚刚剑拔弩张。
薛林氏咬牙,这个时候她已经被完全忽略了,她的计划失败了。
“精心制作的计划,竟然被这个老宁安王给坏掉了,真是倒霉。”
“他们怎么没说,老宁安王已经和秦九卿这个鬼丫头相认了呢?”
薛林氏气的不行,咬牙切齿的,可是又无可奈何。
尤其是,当外面有人说秦九卿和老宁安王到了以后,在场的人脸色都诡异了起来。
尤其是有人时不时地看向了司马昌,有老宁安王撑腰,司马昌的地位可能就尴尬了起来,尤其是新娘子。
好容易大喜的日子,竟然被死去原配夺了场面,这仇恐怕是结大了。
秦九卿和宁安王姗姗来迟,她亲自扶着外公和国师,一左一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国师给她护法呢。
不过,宁安王也好,国师也好,都是笑盈盈的。
三人迎着光而来,秦家人和其他宾客们都不好坐着了,连忙起身迎接贵客。
“见过国师大人!”
国师是他们心中的神邸。
国师降临,就是他们的荣耀。
秦邺和司马白冰也一起跪了下去:“国师大人。”
国师第一时间走到了秦邺和司马白冰的身边,温和道:“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你们不会怪罪本尊耽误你们的吉时吧。”
秦邺哪里敢说怪罪,连忙说国师到来是整个府邸的荣幸。
秦老夫人自然也让出了位置来,不过被国师阻拦了,国师看了老宁安王一眼。宁安王哈哈大笑:
“今日是本王女婿的大婚典礼,这没个长辈也不成样子,老夫就忝为高堂,让两个孩子继续拜堂吧。”
这峰回路转的一幕,让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父亲,这……”宁无涯瞪大了眼睛。
前老丈人做女婿的高堂,接受女婿和新妇的跪拜,这怎么听着有些怪异呢?
“怎么,不和情理吗?”国师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热闹,问宁无涯。
宁无涯哪里敢?
“晚辈不敢,只是这事……”宁无涯犹豫了。
他也知道这个方法是唯一可以解围的办法了,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别说宁无涯,就是其他宾客也觉得怪怪的。
“老宁,你说呢?”国师大人笑看着宁安王。
坐在高堂之位上的秦老夫人,都觉得这位置实在难熬,她也看向了宁安王,大着胆子打招呼道:“亲家公,您看这事怎么办才好?”
宁安王笑盈盈地,似乎完全不把其他人的意见当回事:“说起来,今日新妇也是我老夫看着出生的,一眨眼都已经这么大了,该嫁人了。”
司马昌一愣,宁安王看着司马白冰出生?
一众客人也一脸八卦。
大家都猜测着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宁安王唏嘘长叹:“司马那个家伙,没得早。当年生白冰的时候,他非要取一个白字,司马白,听着像是个男娃娃的名字,老夫觉得不好,就选了一个冰字。”
司马白冰的名字,竟然还有这样的来历?
司马昌自己都不知道,他从小到大一直好奇,这一辈的孩子都是单字,怎么就白冰一个人是双字?
原来根源在这里。
盖头下的司马白冰心中更安定了几分,她出声道:“父亲曾经跟小女提过,司马白冰的名字是他好友定的,原来竟是老王爷您。得老王爷赐名,是白冰的荣幸。”
“不止如此呢,当年司马伯伯可是说要外公认女儿做义女的,不过后来宁安王府离开神都,这件事情就作罢了。”一旁的秦九卿朗声道。
嘶——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此一来,外公非但是父亲的高堂,也算是母亲的高堂了。”秦九卿笑意盈盈,两句话就定了乾坤。
国师点头赞许:“老宁头,你可以啊,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女儿。”
“那是,老夫可是很有福气的。你们愣着干什么呀,还不赶紧拜堂,错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宁安王催促道。
国师看向了司马昌,司马昌却是得到了国师的默许,心中大喜,连忙充当了赞者的身份:“新人二拜高堂!跪!”
秦邺连忙拉着红绸跪了下去,朝着高堂上坐着两人。
“拜!”
“起!”
“新人夫妻对拜!跪!”司马昌声音里有几分颤抖,比自己成婚时候还要紧张。
秦邺牵着红绸再次跪了下去,夫妻对拜。
“拜!”
“起!”
“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