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卿想到了这里,赶紧捡起功法来继续看着,她从第一层一直看到了第九层,翻来覆去地看着,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看懂这功法里的意思。
从刚开始的兴奋到最后的眉头拧的跟个绳子一样,连晋王都看不下去了,他按着秦九卿的手腕,沉声道:“先别看了,就算真的练这功法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秦九卿揉揉发酸的眼睛,深深地叹一口气:“时间紧迫,我还是得赶紧想想,如何才能练功的问题。对了,殿下,这到底是一门怎么样的功法?”
“修仙。”晋王轻吐道。
“修仙?”秦九卿的疲惫被晋王的这一个回答惊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只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武功秘籍呢,怎么也没和修仙联系在一起。
“对,修仙。不过这一套功法可能也是唯一的一套了。”晋王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秦九卿道,“这功法挑人,挑天赋。如果没法入门,可能真的无缘。”
秦九卿半晌说不出话来,她从走出珍宝阁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直到,秦九卿回到了镇国公府的时候,看到府里灯火通明。
秦老夫人没有休息,包括镇国公秦邺、秦夫人司马白冰、秦澜都在等着秦九卿。秦九卿一进门就看到这么一幕,她脚步顿了顿,眼神莫名:“怎么都没休息?”
秦邺气冲冲的,他拿起一个茶杯来就朝着秦九卿摔去:“你这个死丫头!真是一定事都没有啊!晋王,晋王是什么人啊!你就敢当众跟着他走!”
秦九卿皱着眉头避开,茶杯掉到了地上,摔碎了。
她抬眸看向了镇国公:“父亲何故生气?”
秦老夫人最近也把朝中的局势了解了一个透彻,她有点害怕地望着秦九卿:
“孙女啊,其他事祖母可是不管你,可眼下朝中这个情况,你爹都要离那些皇子远远的,你凑过去,岂不是惹祸吗?”
司马白冰更知道多一些,但是也仅限于多一些而已。不过她知道的是,大哥很少进宫,而公主嫂嫂也平时避免和几个侄子在一起,就怕被陛下怀疑结党营私。
可是,今天秦九卿真的太大胆了。
“九卿啊,皇子们的地位是最敏感不过,尤其是晋王……这么多年来他身份尴尬,而且久不在神都,谁都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你今日的做法,实在是有点……”司马白冰没有说重话,言语中都是提醒和担心。
至于秦澜,他是最没有理由说话的。
不过,秦澜的脑海中也是宁静跟他说的话。
“三爷,九卿小姐做事也太不考虑镇国公府的安危了。若是陛下笃定你们结党营私,谁都跑不掉。”
“宁安王府和镇国公府一荣俱荣,眼下镇国公府就在风口浪尖,一个不小心,恐怕就危险了呀。”
宁静忧心,拉着秦澜说了好久。
秦澜回过神来,他抬头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的秦九卿,不知道怎么就恼怒了她。
他想,要不是秦九卿自作聪明,大哥和母亲也不会夜里都不敢睡,深怕一觉醒来,家里就变了模样。
神都居,大不易。
他们家走到现在,容易嘛?
“祖母,你觉得我是在胡来吗?”秦九卿抿唇,看着自己的祖母问道。
秦老夫人一阵错愕,她看着秦九卿淡定的样子,一时间有点不确定了。
镇国公秦邺更恼火了,他指着秦九卿道:“你还敢巧言令色,秦九卿反了你了!你是不是以为有宁安王府做靠山,我这个爹的就没办法把你怎么着了?”
“来人,请家法!我要亲手结果了这个孽种!”
“快来人!”
司马白冰脸色一白,连忙拉住了秦邺,软声道:“夫君,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好。”
秦邺低头一看,是司马白冰,他怕伤到了小白,只能放慢了手中的动作,可是偏偏没有说不动家法。
司马白冰松了一口气,秦邺听劝说就好。她也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秦九卿,意有所指:
“九卿,你有什么话是不能和家里说的呢。外面的事情,你可不能瞒着我们啊。”
秦九卿看到了司马白冰和自己眨眼,本来想要拂袖走人的她,愣是顿住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几人:“是啊,晋王的事情的确是其中有隐情。”
隐情?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有什么隐情?”
秦九卿打量着众人,意外地道:“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秦九卿这么一问,反而让其他人愣住了。
“我不是跟着晋王走的,而是晋王殿下跟我走的。”秦九卿环顾过周围的几个人,沉声,“晋王殿下的腿出了问题,站不起来了。”
这个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雳一样,震惊了所有的人。
晋王?
这怎么可能?
秦九卿诚恳地看着家人道:“这件事情国子监很多人都看到了,都可以作证。晋王殿下是坐着轮椅来的。”
秦老夫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邺皱紧了眉头。
至于司马白冰更是摇头,完全没有办法相信。
秦澜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只听到说秦九卿跟着晋王走了,却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个关窍。
“怎么没有人说过啊。”秦邺喃喃地道。
司马白冰倒是能猜到几分,她没好气地看着秦邺道:“夫君,晋王是何许人也,谁敢明目张胆地说晋王瘸了?”
可是,明明坐着轮椅,不就是瘸了吗?
司马白冰扶着秦九卿坐在凳子上,安慰道:“你别害怕,有什么事情,跟我们说。”
秦九卿点点头,她看向了秦老夫人,轻声道:“祖母,您也是见过晋王殿下的。您说我看到晋王有事,能不帮忙吗?”
秦老夫人想到了晋王,深深地叹息一声,摇头:“不能。”
“这就是了。”秦九卿又看着司马白冰,“母亲,我是一个大夫,看到一个病人宝饱受痛苦,你觉得我能袖手旁观吗?”
司马白冰想到了自己的病情,她连忙摇头:“那更不能。”
秦九卿摊手,看着自己家人:“所以……晋王殿下,我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