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真的和你在一起吗?”
“你是否方便透漏下,你们的聊天内容?”
“他什么时候离开?”
秦九卿一连三问,让扶樱有些无奈。
扶樱深深地看着秦九卿道:“你知道的,有些问题我没法回答。我能说的是,当时他的确和我在一起,至于离开的时间,算来应该是高天赐遇刺以后。”
秦九卿若有所思:“看来,对着刑部和大理寺,你也做了相同的回答。”
扶樱意味深长地说道:“对于有些人来说,杀他并不需要亲自动手,坐在幕后即可。”
坐在幕后即可。
扶樱太女的言下之意就是说,她虽然给段和提供了不在场证明,可是她也不认为段和是无辜的。
晋王和秦九卿沉默良久,才告辞离开。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因为证据充足,刑部、大理寺和京兆尹向陛下一起禀告了段和的嫌疑。
元帝大怒之下,直接将段和押入了天牢之中,任何人都不能探视。
晋阳院中。
秦九卿躺在躺椅上,晃晃悠悠的:“殿下,我总觉得这个案子破的有点太快了,段和做为凶手太顺理成章了。”
晋王翻着一本书,听到秦九卿的话,抬起头来看她:“不急,幕后之人还有后招呢,我们等着接就行。”
“你说,这件事情背后,谁得益最大?”秦九卿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晋王认真地想了想:“每个人得益都很大。”
秦九卿挑眉:“怎么说?”
“几个邻国之间本身就有竞争,这一次高天赐被刺杀案,至少少了两个竞争对手。对于另外五个邻国太子来说,他们的收益是很大的。”
“对于陛下来说,这几个邻国他巴不得越乱越好,这就是为什么他要把段和关押,却对另外几个邻国太子太女客气的原因,他甚至对高天宇都很客气。”
“对于你来说,高天赐死了,少一个人觊觎凤女,段和被抓了,少一个人逼着你炼制长生不老丹……”..
晋王的分析戛然而止。
秦九卿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他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秦九卿猛的起身,她道:“我完全忽略了这一点,有人刻意让段和成为凶手,为的就是让所有人认为自己都是受益者,而更大受益者另有其人!”
忽地有人来报:“启禀殿下,明微公主来访。”
晋王蹙眉,不过还是吩咐道:“请明微公主进来吧。”
晋王也没有想到让秦九卿离开,他看一眼她道:“明微平素和本王关系不算好,今日来访,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
秦九卿心中一沉。
镇国公府中。
薛夫人得知高天赐遇刺身亡的事情以后,真是吓了一大跳,不过她发现没有人找她的麻烦以后,心中放松了不少。
这日,薛夫人正在院子里散步,莫名地被人带到了司马白冰的院子里。
薛夫人战战兢兢地看着司马白冰:“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司马白冰端坐在主位上,她任由薛夫人在下面跪着,然后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旁白的四个贴身丫鬟禀告一日进项和支出,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薛夫人的询问一样。
也许是她听到了,却压根不在意。
薛夫人脸上闪过一抹难堪。
最近她一直老老实实地待着,镇国公府对她很宽容,新院子里也一切都好。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夫人今日会找她?
难道,是她嫉妒自己怀孕了,怀了镇国公的孩子?
想到了这里,薛夫人不由得得意了起来。
看来,司马白冰虽然是镇国公夫人,可是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会嫉妒,会吃醋嘛?
薛夫人跪了很久,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
她的脚开始发麻以后,忍不住抬头看着司马白冰道:“夫人,我的腿麻了。”
司马白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笑盈盈地道:“然后呢?”
“我的腿麻了,再跪下去,恐怕对腹中的胎儿不好。”薛夫人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骄傲地说道。
司马白冰的眸光落在了薛夫人的腹部,一闪而过。
可是在薛夫人的眼里,司马白冰的眸光里有的是羡慕和嫉妒,她忍不住挺挺肚子:
“夫人,凡事总有先来后到啊。您再想嫉妒我也没用,毕竟是我先和国公爷在一起的。”
司马白冰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小东和小西却怒了。
“好个不知轻重的贱婢,竟然用这样的污言秽语来污了夫人的耳朵!”小东怒道。
小西看了薛夫人一眼,冷笑道:“和府都知道,是你趁着国公爷酒醉爬了他的床,竟然还敢大言不惭?”
“薛夫人,你的脸呢?”
薛夫人不生气,反而乐了。
这两个丫头骂的越狠,说明司马白冰越妒忌呗。
“夫人,您可要管管这两个丫头啊,太丢您的人了,怎么能对我这样不恭敬呢,毕竟我腹中怀的国公爷的骨肉,万一惊到了未来的小公子,那就不好了。”薛夫人一副为司马白冰考虑的样子。
司马白冰没有说话。
薛夫人眼睛一转,皱眉喊道:“哎呀,我的肚子好疼啊,夫人你快让我起来吧,跪久了我是不是要小产了呀!”
司马白冰:“……”
薛夫人戏精附身,捂着肚子鬼哭狼嚎的:“夫人,听说你体寒生不了儿子,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妒忌人家呀。”
“我和国公爷是真爱呀,请求夫人千万不要拆散我们。”
“就算你生我的气,也不要对我的孩子动手啊,它是无辜的。”
司马白冰看着薛夫人自编自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今日国公爷和秦老夫人都不在府里,你就算是喊破了天都不会有人看到。”
薛夫人心里一个激灵。
司马白冰上下打量着薛夫人,摇头道:“本夫人没有什么兴趣对你动手。”
“那你喊我来干嘛?”薛夫人有点不安了。
“听说你收了人很多礼物。”司马白冰微笑着看着薛夫人道,“你知道你收的礼物是谁的吗?”
薛夫人一想到自己的礼物,她下意识地道:“当然知道,是我的一个朋友的。”
“朋友?”司马白冰摇头,“男的女的?”
薛夫人血张张口,想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