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一段时间的平静,生活终于迈入了正轨。每天学生们都是为了那些课程奔忙,为了作业焦头烂额。前面是老师絮絮叨叨不停不休,屁股下是绵软带坐垫的椅子,面前是伸开都不一定能够到头的桌子。这一系列的配置,简直就是为了睡觉量身定做的啊!辰尘的上下两个眼皮如同阔别已久的恋人一般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下了课,何舟乾何贾丰润咻地一下凑了过来:“辰哥,你上节课又睡着了?”
辰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好像是的,哈哈哈……”话虽如此,他没说的是,学院里这些教的知识,余通文早就教过了他们,现在再听一遍他都能复述上来的知识属实受罪,正好他前一天晚上学习术法学到很深的深夜,现在就当补觉了。
“呵,真是一群庶民,看来现在的课程对于你们来说还是有些困难了吧。”一旁跟在范丞旭身后的小跟班十分没眼的说道。
“你!”何舟乾就要破口大骂,被辰尘用手拦住,随后辰尘轻飘飘的说道:“庶民?一只在贵族面前摇尾乞怜的小狗竟然好意思说我们庶民?真是好笑,哈哈哈哈……”听到辰尘发笑,两人也跟着笑了出来。区别于辰尘那精湛的演技,何舟乾和贾丰润的演技就没有那么完美,显得有些皮笑肉不笑了。
“你!”理所当然的,那个人一下子就怒了,想冲上来跟他们理论理论。只不过这次拦别人的轮到他范丞旭了,只见他还是那副充满攻击性的表情,不情愿地将其他人拉了过去。“我们走。”
“噗噗~~~”何舟乾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不断做着鬼脸,看样子是终于有人给他出了一口恶气。辰尘拉着他转过身来,说:“别再去管他们了,下一节课是第一节引灵课,听说授课老师很有可能就是咱们开学礼老师的其中一位,不如咱们猜猜究竟是谁?”
“是谁呢……你先说吧。”没想到这次何舟乾竟然罕见的把最先发言的机会交给了贾丰润。贾丰润摇摇他那胖乎乎的脑袋,说:“只要不是秦老师,是谁都行。”何舟乾想想秦老师的样子,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秦义:我有那么吓人吗?)
辰尘也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要是曲老师就好了。”毕竟在开学礼上熟悉的老师就这几个。
没想到何舟乾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问他为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倒是贾丰润思索了半天之后说了一句:“总感觉如果老师是她的话以后应该不会好过。”
对于这种现象,辰尘有些费解。不过仔细想想之后也说得通,毕竟美丽的玫瑰总是带刺的不是吗?
让人没想到的是,命运捉弄,他们引灵课的老师真是曲老师。(才不是我脑子不好编不出更多人了呢/哼)
“我叫曲梦瑶,以后就是你们引灵课的老师了。相信你们在开学典礼排练上都见过我了,我就不过多自我介绍了。”
没想到唯一一节室外的课程,除了基本的体能训练之外,也就只有集中精神往体内吸取灵能了。这本身就是一个枯燥而又漫长的过程,别人能给予的指导实在有限,大部分还是需要自己的摸索。所幸体育馆内地板十分干净,进入时又必须脱鞋,你想坐着练躺着练倒立着练都能满足。
在下课之后,辰尘没有离开,他有一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
“小家伙,已经下课了,你还不走,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老师,我想问,咱们什么时候会教术法啊?”
让辰尘没有想到的是,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曲老师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欲言又止的神情,辰尘马上意识到,这其中有事情!
曲老师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幽幽开口:“这件事……这么说吧,如果你十年前来到这个学院里上学,那大概率现在已经开始教导你们使用术法了,可是现在……”
曲老师的一番话不仅没有解答辰尘的疑问,反而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疑点重重,他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在图书馆里看到有关术法的书了,但是仅仅只有入门级的才能查看,更高级的书籍都需要教师以上的权限,这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你已经调查了这么多了……”曲老师叹了口气,“孩子,看来咱俩还算有些交情的份上,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
“你应该知道,术法是灵能最强表现形式,使用得当甚至会有影响山川河流的力量。强大的力量谁不渴望?修炼灵能的人每年愈多,术法也渐渐普及。灵赋只有很少人没有,几乎人人都能学习;可术法不一样,术法对于天赋的要求实在太过严苛,最后往往都变成了:成了,出人头地,不成,默默无闻。”
曲老师抬起头,长叹一口气:“唉……那个时候,可以说是整个世界最动荡的时期。学会术法的人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如果天赋稍差一些,就只能处在社会底层瑟瑟发抖,惶惶度日。如果听说身边有人学会了使用术法,是自己亲近之人的话可保你一生无虞;若是自己与他有所过节那就只能背井离乡,祈求对方找不到自己。”
辰尘听完这些话之后大为震惊,他一直崇尚强大的力量,可从未思索过强大力量究竟会带给人们怎样的改变。如果按照曲老师所说,那个时期确实是整个世界最黑暗的时期,没有法律的支撑,没有道德的约束,暴行和破坏四起,现实变成人间炼狱。
“所幸的是,后来人们醒悟了,悔改了。众多国家联合起来制定众多限制术法的法律,甚至推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禁法运动’,让术法的使用、推广、甚至贮藏在众多区域都受到了限制。据我所知,现在也只有很少数的中院才能合法储藏术法相关的书籍了,咱们的学院甚至能向学生开放一部分,可以说顶着很大的压力。”辰尘感觉到了学习术法道路的艰辛,但是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如果现在还有一个人想学习术法,还有什么途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