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1 / 1)

成氏一走,林源就立马看着江云康三个,“这个事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努力!”

张博宇往后退一步,“我不行,我可以和于景山比比,但翁行鑫几人,我不可以。”

他看向文渝和江云康,“还是要你们两个来。”

江云康想到翁行鑫上次乡试的名次,有时候第三和第一会差很多,但有时候可能差别并不大。那个翁行鑫的真实水平到底如何,确实有点让人想不到。

而且今日于景山没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江云康他们努力温书时,北斋也带着翁行鑫几人回去了。

刚回府,北斋就只让翁行鑫进书房。

“这次会试共有四千多人,取的进士却只有二百多,等于二十个人才能中一个。”

北斋眉头紧皱,“为师相信你能中进士,可是这名次……怕是危险。”

“学生一定竭尽全力帮先生争面。”翁行鑫道。

“光有你尽力,怕是还不太够。”北斋想到木须的那些话,他就生气,“我本来是想找木须说往后殿试的事,可他这般不可理喻,咱们得找另外的门路才行。会试容易过,但殿试才是最后定胜负的时候。”

翁行鑫抬头看了眼北斋,音量不自觉地小了一点,“听说这次会试的副考官大理寺右评事张曦是您的学生,张师兄时常和我们有往来,不如借此机会,去找他聊聊?”

“聊聊可以。”

北斋沉眸思索,片刻后再道,“不过你们见面得小心才是,不然被有心人看到,往后拿来当把柄,就算没事也能说成有事。”

“有些门路可以走,但有些事,还是不行。”

北斋虽然很想赢木须,但他教书育人多年,最清楚科举舞弊的下场。不是斩首,就是流放抄家。

他早已名利双收,就算在这场会试上会有很强的好胜心,但也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越是爱钱的人,也越是惜命。

翁行鑫点头说明白,“先生放心,我会尽量低调的。”

“嗯。”北斋面露疲惫,“这次的会试,虽说景山也会参加,不过他的……”顿了顿,摇头道,“他的才学确实还不够好,我并不能指望他为我们学堂争光。行鑫你一定要稳住,为师这次只能靠你了。”

这次会试,他、木须和邱杰,都有最得意的学生参加。而且江云康还会是木须的最后一个学生,以前的输赢都没关系,这次赢了,才是赢一辈子。

翁行鑫也很想赢,若是会试有个好名次,便能被更多的官员看到。

也就不至于,天天跟在于景山后边,却还得不到一个好处。

想到于景山,翁行鑫又道,“景山今日,怎么又没来读书?可是景山有什么事?”

“不知道呢。”北斋道,“你别管他了,当初我就不该收他,你读你的书,别想其他的事。”

翁行鑫说好,帮北斋把茶水都换新的,嘘寒问暖一番才离开。

此时的于家,确实有些麻烦事。

年前皇上身边查出两个细作,因为线索提到了太子,长公主帮着说了两句话就被禁足。后来事情虽然推给了别人,但过年后,皇上对太子还是冷冷的。

太子想要摆脱这个嫌疑,就要查出是谁在陷害他,而于家记便是查案的主力。

只不过于家查了大半个月,刚要查出点什么时,于乾明的马车突然翻了,这会于乾明正在家中养伤。

故而于景山没有去北斋那,而是信誓旦旦一定要抓到害人的凶手。

于景山这日又要出门时,被于乾明给叫住。

卧房里,弥漫着浓厚的药材味,于景山进屋时,就想要去开窗。

“马上就要会试,你不好好读书,一天到晚地往外跑,你是嫌我的伤好太慢吗?”于乾明看儿子站得歪歪的,就生气想骂人。

“我读了那么久的书,最后几天读不读都一样,没什么差别。”于景山顶嘴道,“要是查不清楚这次的事,儿子更不能安心考试。”

“你就是想气死我!”于乾明拍着胸口咳嗽,“查案的事有你大哥在,你操什么心。再说了,左右不过是其他两位王爷,过去那么久,就算查出来,也没什么用。”

“我可和你说,若是你这次会试没过,往后三年,我就关着你读书!”

于景山是个自在惯了的人,但听到父亲要关他,他也不怕。以父亲母亲对他的宠爱,肯定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随便敷衍了两句后,于景山本想出门继续查,但发现父亲派人跟着自己,只好转头去找翁行鑫喝酒。

翁行鑫本来想去找张曦,但是被于景山叫到临仙阁,只能硬着头皮陪酒。

“景山,你今日喝得差不多,别喝了吧?”翁行鑫劝道。

“你少管我!”于景山心情不好,就是想多喝两杯,“安静的倒酒就好,能给我倒酒,是你的福分。”

在于景山看不到的地方,翁行鑫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充满了怒意。

再听话的狗,但是被打多了,也会有被逼急的时候。

翁行鑫的家世很一般,靠他自己的家世,往后得通过十几年,甚至是二三十年,他才可能身居高位。

想要当大官,不仅仅是靠读书和能力,还要有人愿意扶持。若是没有人提携,天下官员那么多,又有谁会看得到他呢。

翁行鑫从进北斋的学堂起,就想要能青云直上。

但在于景山身边待久了,再能忍的性格,都会有憋不住的时候。

就像现在,他很想把手中酒瓶砸向于景山。

不过,还是想想而已。

于景山喝到最后,烂醉如泥,还是靠翁行鑫背回于家。

于家大哥看弟弟喝得烂醉,逮住翁行鑫又是一顿臭骂,怪翁行鑫不好好劝着,这个时候还让于景山多喝酒。

一整天下来,翁行鑫什么事都没干成,反而还惹了一肚子气。

他只好等第二天再去拜访张曦,想到江云康嚣张怼他的那些话,他已经在幻想公布榜单时,如果他压了江云康,那会有多爽。

与此同时的江云康,在林源几人都休息下时,他出去解手,却看到坐在长廊下,抬头看星星的木须先生。

他先轻声喊了句先生,走近后,看到木须先生手中拿着酒壶,“夜深了,先生这样坐着容易着凉。”

“有酒暖身,还不至于着凉。”木须拍了拍边上的石阶,让江云康也坐,“今晚的月牙细如发丝,倒不是什么好景色。”

“我记得那年乡试,也是这么一个夜晚,记我和邱杰几个一块坐着饮酒。大家那会都年轻,每个人都憧憬着以后。”

江云康坐下后,安静地听着木须先生回忆往事,偶尔搭腔点点头,并不多发言。因为他知道,木须先生现在只是想要倾诉一些情感,而不是需要意见。

“寒窗苦读十几二十年,大家为的都是功名两个字。”说到这里,木须自嘲地笑了笑,“即使这么多年过去,要让我不在意,那也不可能。”

江云康很能理解这种心情。

就像现代的高考一样,勤勤恳恳读书十二年,寄托了自己和一家人的希望。但每年都会看到有人忘带准考证,又或者是迟到,有心态不好的,跳楼自杀的都有。

古代的乡试还是三年一次,三年的光阴,谁能确保三年中又能平安无事。

所以木须这个事,他很能理解。

“况且,北斋这个人……”木须突然顿住,转头看江云康,想了想北斋,长声叮嘱道,“我与北斋教书数十年,我的学生虽然少一点,但也有上百人。北斋的学生更多,往后你会慢慢遇到。”

“你要注意一点,越是北斋喜欢的学生,越是心眼多,就和他自己一样。”

“学生记下了。”江云康道。

春日的夜晚,凉风习习。

江云康坐了一会后,脚便冻得厉害,“先生,我扶您进屋吧。”

木须起身时,虚晃了一下,“你等等,我脚有些僵,人年纪大了就是不行,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林源乡试时。”

“先生一定可以的。”江云康扶着木须到门口,帮着推开门后,就不再进去了。

“希望可以吧,哎,林源那小子要是有你的沉稳就好了。”多喝了两杯酒,木须话便多一点,“不然像他这样跳脱的性子,往后容易出事。”

江云康帮木须关好门,才回屋去。

躺下前,看到林源把脚伸出被窝,又帮忙掖了掖被角。

到了次日,大家都识趣地没提北斋他们的事,木须还是和以往一样严厉。

他坐在上首,布满沟壑的眼眸望着堂下年轻的学生们,“会试的内容和乡试差不多,也分三场。前两场考的四书文等,你们都不会有太大问题。就是最后一场的策论。”

从一个人的文章,便能看出他的理想和抱负,还有他行文是大气,还是带着拘谨。

有时候同样好的文章下,比的就是考官们对哪一种文章的偏爱。

“这次的主考官是一品大学士蔡中瑄,他这个人有些迂腐古板,不是很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是个保守派。”木须评价一品大学士,也毫不客气。

他比较担心的是文渝,因为文渝在写文章上,有些执拗,不会为了别人的喜好而去变通,但这也是他最喜欢文渝的一点。反观江云康,他绝对能把这个马屁拍得很好看,这就是江云康和文渝的区别。

在木须心里,江云康往后会大有前程,文渝则是会办更多事实,他们若是能互相扶持,会走得更远。

说了一大段话后,木须让江云康他们先写篇策论看看。

埋头苦读的日子,会让时间过得飞快。

眨眼间到了二月初八,会试和乡试一样,考记试前需要提前一天入场。

林源虽然不用参加会试,但这次却更紧张。

他一早就去庙里给江云康几人祈福,在江云康出门这日,亲自给江云康挂了福袋。

林氏看得直皱眉,“福袋又带不进考场,你这会挂上干什么?”

“现在能挂一会是一会,多沾点福气也是好的。”林源双手合十,“菩萨保佑我姐夫这次一定要高中啊!”

安儿被奶娘抱了过来,因为没睡舒服,小嘴高高地撅着。

江云康看到后,用力地在安儿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家伙很不耐烦地要躲开,但还是被江云康捏住脸。

“好了,别耽搁了。”林氏往外看了眼天色,“还是早点出门吧,我看今日的天气,怕是又要下雨,可别迟到了。”

江云康不舍地放开安儿,叫来书砚,听书砚说都准备好了,再一起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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