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玉佩丢失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沈姒音定然是不会放过那个在背后算计自己大哥的事情。
原先的柳惠之以为只是丢了个东西,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谁能够想到,沈姒音的人竟然查到了她的院子里来了。
看着自己的院子里面一下涌进了那么多的侍卫,柳惠之眉头紧紧地皱着,“你们这是做什么?”
“回夫人,奉大小姐的命令搜查府中上下,调查玉佩的下落。”
这侍卫是沈姒音从摄政王府带来的,只听沈姒音的吩咐,柳惠之在她面前的命令根本就不管用。
“大胆!再怎么说我也是沈夫人,岂容你们在我院子里面放肆!”柳惠之没想到沈姒音竟然来硬的。
“她东西丢了与我何干,莫不是我一个长辈要去贪她一个小辈的东西不成。”柳惠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她的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出不来,“把沈姒音给我叫过来,我倒是要看看她怎么跟我解释!”
这边柳惠之刚闹起来,沈姒音后脚就到了她院子里面,眉头一挑,看柳惠之这么生气,她也没什么反应,“二娘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东西丢了在府里找找而已。”
“找?”柳惠之冷笑一声,这时完全忘记了沈姒音的身份,“你的东西丢了,在你院子里找找就是了,何须来扰我的清净。”
沈姒音正欲还口,柳惠之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说了下去,“沈府上下给你两分尊重不是让你来撒野的,做事情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这沈姒音派人搜查这件事就是将柳惠之的面子踩在了脚底,她这一口气怎么可能下得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沈怀卦竟然也来了,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似乎是没有将柳惠之方才的话放在心上,“二娘这是说什么话,姒音是我们沈家大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她今天想要将这沈府翻了天,那也就翻了吧。”
沈怀卦的出现让柳惠之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尴尬,她面对沈姒音强势点到没什么,在沈怀卦的面前她不敢放肆。
“我也是一时着急说错话了,我身为姒音的长辈自然还是希望姒音好的,就她在府中这么闹,传出去的名声不好听,到时候摄政王怪罪起来也不好。”
沈怀卦都开口了,柳惠之要是再唱反调,那就是不懂规矩了,沈府里除了沈诩之,最大的就是沈怀卦了。
柳惠之没有闹腾,沈姒音的人搜查起来就方便的多了,没多久的功夫就从苗迢的房间里面找到了沈怀卦的贴身玉佩。
贴身玉佩被搜出来的一瞬间,苗迢也被控制住了,她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结果根本就没躲过沈姒音手下的法眼。
她原以为真的是找沈姒音的东西,谁能够想到是声东击西,苗迢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下一秒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朝着柳惠之就跪了下去,“夫人救我,夫人救我!”
沈姒音自然是不会给苗迢翻身的机会,东西找到了,那一切都明朗了很多,她派人将沈诩之请了过来,就连还在家中的沈家人也一并请了过来。
再怎么说这苗迢也是柳惠之的贴身丫鬟,让她或者是沈怀卦来处理这件事就,都不是很得当。
这苗迢估计就是想拿着自己大哥的贴身玉佩,再趁机找个时机将事情弄大,借此赖上沈怀卦。
若不是他们发现得早,再加上沈姒音的手段强硬,直接将苗迢揪了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姗姗来迟的沈诩之也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一张脸上阴沉得很,沈怀卦可是沈家的未来,沈诩之抱着重大的希望,这一切要是因为一个丫鬟给毁了……
“是何人让你来算计大少爷的?”沈诩之的目光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下方的苗迢,眼神里面还带着几分阴狠。
“奴婢只是……奴婢只是爱慕大少爷!没人有指使奴婢,大少爷拒绝奴婢,奴婢只是想留一个贴身物件当作念想……”苗迢被这么多人看着,心里本就慌张的很,一张嘴,眼泪就不自觉的掉下来,话都说不完整。
苗迢自己将自己做的事情交代出来了,虽然她并没有提到柳惠之,但是再怎么说她也是柳惠之的人,沈诩之瞥了柳惠之一眼,让原本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柳惠之闭上了自己的嘴。
“盗窃是重罪,打三十大板后发卖了吧。”这种小事原是轮不到沈诩之来处理的,但是事关沈怀卦,那定然是不能够轻易的姑息。
柳惠之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苗迢被拖出去,耳边隐隐约约还能够传来苗迢的惨叫,再怎么样苗迢也是她的贴身丫鬟,沈诩之可以说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她留。
柳惠之的面子很难看,看着沈姒音的目光里面也带着几分不善,“我这个二娘确实是做的不好,贴身丫鬟对怀卦有不轨之心,姒音嫁去摄政王府以后天天喝酒惹得王爷不快……”
她意有所指,但是却没有将话完全说完,这摆明就是针对着沈姒音去了,毕竟一个丫鬟如何能跟沈姒音扯上关系呢?
被这样说,沈姒音也不恼,只是笑了笑,“二娘这话就不对了,我如何都是王爷允许的,王爷没有说我什么,外人何须指指点点的呢?”
话说完,沈姒音的眸子里涌起几分凌厉,“还是说,在二娘的心中,王爷的意见也不算如何了?”
沈姒音的话音落下,柳惠之也反应过来刚才是自己失言了,正准备开口给自己找补两句,沈怀卦也开口了。
“姒音毕竟已经嫁出去了,二娘今后还是少以长辈身份自居,我们在府中说这些话也就罢了,若是传到了王爷的耳中……”
后面的话沈怀卦没有说出来,但是柳惠之莫名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刚才实在是太生气了,一下子就口不择言起来,完全忘记了沈姒音如今可是摄政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