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恒全身僵硬,在听到刘警官嫌弃的斥责后,怒与怨同时涌上心头。
他曾经因为邱晚晚嫁给傅家而风光无限的时候,所有人都上赶着巴结他。
现在虎落平阳,连这么一条普通的狗都敢咬他!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刘警官看他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撇开他后退一步。
邱恒没反应过来,发福的身体跌坐在地,再也控制不住怒气,“刘松鸣,你不要太过分!”
“注意你的态度!”刘警官翻了个白眼把他拷上,吩咐身后的警员,“给我带走!”
一队警员在邱氏职员的神色各异的注视下,扣押着他们的老总离开。
而被扣押的邱恒嘴里不停骂骂咧咧,“你们简直太过分了……看人下菜碟的东西……呵忒……”
没有人回应他,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任由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邱恒的助理躲在角落,听着周围人讨论邱氏被查封的消息,不知怎么想到了邱晚晚。
他亲眼看见邱晚晚进入邱恒的办公室,那这件事,会是她做的吗?
助理心中突然觉得,邱晚晚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没有哪个女儿会想办法搞垮自己一家。
……
电话被挂断后,邱晚晚随意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小脸上还带着刚才没消下去的怒意。
邱恒这瘪犊子竟然还有脸跟她提她妈妈,要不是傅修晏来了,她还想再跟他大骂三百回合。
什么没脸没皮的老东西!
傅修晏看她余火未消,低沉的音调开口,“这件事交给我。”
他第一时间得知傅老爷子对邱氏做了手脚,原本在考虑是否保下邱氏,这么一看,没必要。
邱晚晚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对他说,“你不会在警局里对他做什么吧?”
傅修晏眼底闪过一丝狠,“他可以在进入警局后,因为畏罪,意外身亡。”
整个国都要给傅修晏几分面子,只要他想,就没有不可能。
邱晚晚倒抽一口凉气,“别啊!”
他微微皱眉,眉宇带着危险,“你要维护他?”
在他眼中,他的晚晚从小到大都不是圣母心泛滥的人,怎么会突然怜悯一个坏事做绝的恶人。
“不是不是,”邱晚晚摇头,解释道,“你能不能先让他活一段时间,我想再见他一次。”
“见他?”他眼中是厌恶,“这样的人,见他只会脏了你的眼。”
邱晚晚义正言辞,“本来我也不想见那个老人渣,但是他竟然有脸骂我跟我妈,我必须得当着他的面骂回来,要不然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她解释完后,空气寂静了两秒,接着傅修晏由蔑视转为轻笑,吻了吻她的额头。
“听你的。”他俯身低声问她,“不如我给你多派一队保镖,帮着你骂。”
邱晚晚杏眼瞪大,她怎么没发现过她的老公这么会出损招。
“嗯?”傅修晏见她没有动静,轻声又问一句。
她反应过来,急忙摇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一大队保镖闯进警局里挺吓人的。”
那场面,邱晚晚想想都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尤其是傅修晏的保镖个个五大三粗,活脱脱一副地下拳王套上西装的样子,看样子能一拳捶死三个路人。
这样的保镖要是敢成群结队的进警局,国的群众估计就要怀疑人生了。
傅修晏听她解释,眼中略有不满,却没有多说,“嗯。”
邱晚晚看他情绪不对,立刻转了话题,上下打量着傅修晏的西装。
今天的两人的礼服都是她挑选的,一想到上次路星沉的宴会上,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她特地挑选了两套颜色相配的礼服。
傅修晏的西装上下纯黑,只有领带透着一抹白。
而她身着一身修身抹胸白色双层礼服,里层黑色,外面有些一层白纱,完美显露出她的好身材。
傅修晏在看到她礼裙的瞬间,眼底闪过惊艳与满意,被她轻易捕捉。
她勾唇一笑,“满意吗?我专门挑选的礼服,咱们正好配套,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有老婆的。”
“满意。”傅修晏神色幽暗,把头埋入她的脖颈间,吸吮一口。
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酥麻触感,邱晚晚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什么,急忙推开傅修晏后退一步,“你别冲动啊,我脖子要露出来的,要是有草/莓印,别人该多想了!”
“多想什么?”他带着淡淡的笑意,再次伸手把她拽入怀中,“这样,别人也会知道你有丈夫。”
“……”她心中又甜蜜又气恼。
这可真是……
等到两人腻歪够了,造型师再次为邱晚晚补完剩余的妆容时,已经夜幕降临。
她挽着傅修晏的手臂,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佣人及马歇尔惊羡的目光中,趁着夜色,坐到了黑色的宾利里。
时家宴厅。
时霍一脸标准笑脸和入场各位来宾寒暄,时温洲被保镖推着,跟在他的身旁。
最近时霍有意无意的带着时温州接触时氏事务。
时间久了,时温洲很快上手,也会提一些建议,是时霍以前想不到的。
时氏也因为时温洲这些建议而蒸蒸日上,隐约有些恢复往日荣耀的意思,这也让时霍心安了些。
看来被囚禁的这两年,他的儿子脑子还没坏。
这倒是让他省事很多。
一位大家族的老板与时霍碰杯后,看了一眼他身旁坐在轮椅上的时温洲,虚假的客套,“上次见小洲还是两年前,一转眼这么久过去了,小洲真是越长越帅了,有些时总年轻时候的样子。”
时霍配合着他大笑回答,“哈哈哈哈,张总真是过奖了,要论英俊,谁不知道你年轻的时候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帅哥啊。”
时温洲也扬起得体的笑意,“早就听爸说起过张叔叔的英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像这样客套的恭维,他今晚说的已经不下于二十次,早已经信手拈来,说的真诚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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