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敢打我?!”陈喻蜷缩着抱住自己被踢的腿,“我告诉你,你完蛋了!你彻底完蛋了!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他边说边想起什么似的,挣扎着站起身,指着邱晚晚哭着问,“你到底是哪个家族的?有本事报上来!别给我藏着掖着!”
邱晚晚玩味说,“好啊,那你可得站稳了,别让我说出来吓死你。”
“吓唬谁呢,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别给我废话!”
他还不信了,能是什么大家族,还吓得他腿软。
整个国,除了傅家,还没有一个能镇住他的。
而傅家本家只有一个女儿,还多年前就去了国外,很多年都杳无音信,几乎与傅家已经脱节,绝不可能会是这个女人。
“嗯……”邱晚晚佯装思考,“我家已经破产了,那我说我丈夫应该可以吧?”
“你还结婚了?!”陈喻气不打一出来,“说,你丈夫是谁!”
他心底里最后对邱晚晚的好感都消失不见,只感觉屈辱。
家族破产?这能是什么大家族?看样子嫁的丈夫也不是个重要的人物!
他要是知道她丈夫是谁,看他不好好收拾一顿!
“我的丈夫是……”邱晚晚刻意顿了一下,“傅修晏。”
时温洲在听到她坦然承认后,眼中多了一丝落寞,随即被掩盖住。
“傅修晏……”陈喻念了一句这个名字,感觉有些耳熟,顿了一下瞬间白了脸色,“傅总?”
“是的。”邱晚晚点头应道,“你们是这么称呼他的。”
“……”陈喻咽了一口口水,强撑着反驳,“你忽悠谁呢,傅总和他老婆关系不好,怎么可能带他老婆来参加宴会,你编理由也要找个像样的!”
他嘴上虽然逞强,可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内心的想法。
这么多年里,从没有人敢拿傅总造谣。
如果这女人说的是真的,那他刚才言语调戏她,岂不是等于调戏了傅总的妻子???
这……这这这……这哪是他铲平傅家,傅总不把他家连根拔起他就烧高香了!
邱晚晚预料到他不肯相信,转头指了指宴厅中央,被人群簇拥的傅修晏,“我老公就在那里,你可以去问问。”
远处的傅修晏一直将邱晚晚的动作收入眼中,身旁冠冕堂皇的话一句没听。
见邱晚晚和时温洲谈话,他俊脸眉头皱起,眼中划过一丝不悦。
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刚认识。
他的妻子什么时候背着他认识了新的男人。
她的身旁,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傅修晏握紧酒杯,几乎要把酒杯捏碎。
另一边的陈喻被邱晚晚彻底震住,颤抖着声音问,“你……你真是傅总的妻子……”
竟然不害怕当面对质,这必须是有足够的底气啊!
时温洲适时提醒,“是的,这位是傅夫人。”
“啪砸”一声重响,陈喻顺着花架边侧跌坐在地。
是傅夫人……是傅夫人……
这是倒了什么霉了,他竟然惊动了傅总的妻子,还调戏了她!
突然,陈喻像看见鬼了一样,挣扎着要往后躲。
邱晚晚三人有些疑惑,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她的腰间突然多了一双大掌,圈裹住她的腰,傅修晏带着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怎么了?”
邱晚晚扫了地上的陈喻一眼,没有说话。
身后的时温洲视线落在邱晚晚腰间的那双大掌,垂下眸子,掩盖住眼中的异样。
时肈看的津津有味,欣赏着陈喻脸上的害怕。
这个杂/种终于受教训了,真是大快人心!
陈喻却吓了个半死,差点直接对傅修晏跪下,“傅总,傅总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知道这是您的夫人,我死都不会调戏她一下!”
……死一般的寂静,周围的音乐声仿佛被排除在外。
邱晚晚心中暗骂他一句蠢蛋。
她本身斟酌着这件事吓唬吓唬他就算了,谁知道他竟然不打自招。
傅修晏眼中骤然多了一丝怒火,环在邱晚晚腰间的手突然收紧,声音都带着隐匿的怒气,“他调戏你?”
“……说了两句。”她犹豫着抬起手,比了个二的手势。
反正这是陈喻不打自招,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傅修晏脸色瞬间垮到底,周身都散发出让人压抑的阴郁。
他抬起腿,直接朝陈喻胸口踹去,把陈喻一脚踹到身后的花架上。
因为力道过大,动作过快,陈喻还没来得及哀嚎,就连着花架一起朝后倒去,后背传来剧烈的痛意。
花架上的古董摆件一件接着一件碎落在地,再加上一具沉重的身体,响起一阵不小的动静,引起了不少暗自关注傅修晏的人的注意。
众人见这一情况,纷纷交头接耳---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陈家的二少爷么?怎么得罪傅总了,还被踹飞了?”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陈家二少爷那个样,本事没有,脾气倒是不小,谁知道这次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不过他这次够倒霉的,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傅总,够他受得了。”
“何止啊,以傅总的性格,平常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这次动手了肯定是陈喻犯了什么大事,傅总估计不会这么轻易算了。”
“难道陈家也要倒霉了?那我可期待好长时间了,他们家族这些年净干一些黑吃黑的生意,都快把我们家的那点生意给吞完了!”
“我家也是,仗着自己权利大就到处吃别人的,跟条疯/狗似的,这次傅总也是做好事了。”
……
周围人的议论声响起,邱晚晚听了个大概,总结出一个结果---陈家早就惹怒了其他家族,只是仗着家大势大。从没人敢站出来说。
这个陈家还真是霸道。
傅修晏脸色如冰,王者般冷眼俯视着忍不住抽泣的陈喻,“你很有胆子,敢动我的人。”
“既然这样,也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邱晚晚听着傅修晏的话,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只是站在他怀中,静静地打量着陈喻。
她不是个圣母,不可能在陈喻侮辱了她之后,她还能装作什么事没发生过原谅陈喻。
而且一想起陈喻对时温洲的恶语中伤,她都恨不得上前再补上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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