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月依旧嘴硬,咬紧牙关不松口,“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跟我说这个!”
她现在依旧觉得能回到国,是因为时温星委身维泽尔,这就是同等的代价,再没有其他男人。
而这些羞/耻的过往,她绝对不会和邱晚晚说起。
但她这句话因为心虚紧张,说出的话都磕磕巴巴,更显得无比心虚。
“你听得懂,”邱晚晚没给她逃离的机会,字字句句逼迫她直面事实,
“时温月,你这次去尹家那场宴会的目的,是奔着修晏去的吧,”
“让我猜一猜你想做什么,你是想诱惑修晏,让你们两人之间发生些什么,然后你凭借这些把我取而代之,对么?”
这个事情并不难猜,从时温月那天的话中就能听出来一些,后来再多加分辨,可以猜测个大差不差。
只是邱晚晚有些可笑,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到底是谁出的主意,时家姐妹,还是那个先生?
如果真是那个先生,一个大男人能想出这种手段,未免太过于卑鄙。
她都替那个男人不齿。
但她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最大的知情人还是时温星,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时温星。
时温月暗藏在心底的目的被揭开,仿佛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苦涩又疼痛。
她几乎要发疯,“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邱晚晚,如果你今天是想来找我说这些没有用的,那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邱晚晚眼中划过一丝狠,这个时温月还真是冥顽不化,到现在了都不松口,还想掩护时温星。
“时温月,我提醒你一句,时温星早晚会被查到,但到时候是活的还是死的就不清楚了,”
“我认为,你们身后的那个男人,并不一定会放过她,现在我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让她活命的机会。”
“如果我现在能见到她,我敢保证,她在我手里一定是活着的。”
邱晚晚在试探,也在套时温月的话。
果然,时温月落套了。
“不可能!”她愤怒的大吼,“你胡说,那个男人已经得到我姐了,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会再次动她!?”
多说多错,尤其是理智丧失的时候,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说出的话根本不过脑子。
时温月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邱晚晚敏锐的提取她话中的异样,心跳都加快,趁她没反应过来再次问,“哪个男人,得到了什么?”
邱晚晚有一种预感,真相就在眼前,她马上就可以知道!
“我怎么知道?!”时温月一声高过一声,字字句句里都是崩溃,
“她又没有跟我说过,你为什么要让我想起这些!”
邱晚晚当然不相信她说的话,字字紧逼,“那个男人是谁,时温星是称呼他为先生么?时温月,回答我!”
时温月崩溃过后理智回笼,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咬紧牙关,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不懂!”
她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下去,吼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脸上因为怒气变得通红。
邱晚晚眉头皱紧起身,在她身后喊住她,
“时温月,你辛辛苦苦袒护着她,那你想没想过她是怎么对待你的?”
既然刚才的方法行不通,那她就从另一个角度入手。
比如,她们两人的姐妹情。
时温月快步朝前走,眼眶泛红,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邱晚晚,
“我姐对我很好,你休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邱晚晚当然没有停止,在她身后说出鲜血淋漓的真相,
“你其实只是她的一步棋子,你可以仔细想想,这件事失败之后,你名声被毁了的事整个国都知道了,但她第一时间没想办法解决这件事,而是让你独自承受,别把她暴露出去,单凭这一点,她考虑过你么?”
她的声音缭绕在时温月耳边,时温月想摆脱都摆脱不了,只能崩溃的停下脚步,蜷缩在原地无助大叫,
“啊!!!”
为什么,她已经足够可悲了,为什么还有人不断地去揭开她的伤疤,让她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那些不堪的过去!
她不是傻子,从出事之后接到时温星电话之后,她的心中就已经隐约猜测到了什么。
可对方是陪伴他多年的姐姐,是陪她一起长大的女人,是从小给她撑腰的人,她不愿意,也不想怀疑。
邱晚晚无声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后,“你其实心中都懂,但你不愿意相信,因为那个人是时温星,”
“你念着她曾经对你的好,沉浸在过往里出不来,但其实你仔细想一想,她现在,真的还是以前的样子么,”
“人都是会变的,没有人会保证自己一直一个样子。”
“你太天真了。”
回应她的,只有时温月一阵低低的抽泣声。
花园不远处,别墅二楼的书房里,
傅修晏面无表情的站在透明落地窗边,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眼底平静无波。
温清站在他身旁,目光停留在蹲在地上的时温月身上,抬手扶了扶眼镜,
“傅总,我有些不理解夫人的意思。”
温清认为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时温月当初就是奔傅修晏来的,为什么现在还要再见时温月,问当时的情况。
根本没有必要啊。
傅修晏淡声制止,“不用理解。”
温清吃了瘪,心中再多疑虑也不说出口,静静地望着花园一幕。
“时温星有下落么?”
“目前还没有,很奇怪,近期我派人留意所有的出行方式,也对各个城市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但她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下落。”
这在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从没有人能逃过他们的搜查范围。
傅修晏侧过半张脸,目光睥睨他,“调查出她是怎么回来的了么?”
“调查出来了,”温清点点头,“她是乘坐一架私人飞机回来的,私人飞机停留在城外郊野处,现在都没有人开走,看样子已经荒废了。”
“去查一查,那架飞机是谁的,”傅修晏目光一狠,“以及,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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