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调查是什么原因了吗,是不是车的问题?”
程衍耸耸肩,“不知道,车分成两半之后油箱就不知道碰到哪,自动炸了,整辆车自燃,把傅赖深烧死了,发现的时候就剩个渣渣。”
“这下连火化都省了。”南漫漫接上话。
“谁说不是呢。”
邱晚晚听只觉得触目惊心,这件事做的,显然早有预谋。
她总觉得这件事多半跟时温月脱不开关系,更有可能,这就是她做的。
不过时温月的脑子最近比以前好使多了,连手段都高明不少,这次将证据毁灭的干干净净,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她越发觉得时家两个姐妹疯狂。
一个解决了时霍,一个解决了傅赖深,身上背负两条人命,偏偏还没有什么事。
程衍看她发呆,在她面前摆摆手,“你发什么呆啊,你不会在替时温月惋惜吧?”
南漫漫一听到这脸色立刻绷紧,放下手中的三明治,一脸严肃的看着邱晚晚,
“晚晚,你不会真同情那个时温月吧?你脑袋瓜子怎么想的?”
上次尹家宴会的事南漫漫还记得,虽然她没有和时温月接触过,但那个女人做的那一切,显然摆明她根本就不是个好人。
哪个好人去抢别人的有妇之夫?
程衍也帮腔,“是啊,我告诉你,谁都可以同情时温月,但要是你同情,那我就有点想不通了,”
“她从始至终对你都没安好心,以前巴巴的跟你抢男人,嫁给傅赖深也是她咎由自取,现在傅赖深死了,她指不定多高兴呢,你替她难受都是多余的。”
邱晚晚摇摇头,“我就是觉得,这件事发生的太凑巧了。”
她心不在焉的拿起牛奶,抿了一口。
傅修晏面无表情坐在书房真皮沙发前,静静地听着面前的温清报道,
“这件事已经彻查清楚,傅赖深的车盘底座被人动了手脚,这次的车祸不是意外。”
“谁做的。”
“目前查到是时家的人。”
“具体点。”
“根据调查的结果显示的好像是时温洲和时温月,但我觉得或许是搞错了,时温洲和傅赖深从没有过交集,这件事应该跟他没有关系,那就只剩下时温月。”
傅修晏面色未变,“上次时霍被枪杀,看起来跟他有关系么。”
温清哑然。
的确,时霍死亡看起来时温洲也是无辜的。
可他们的势力干预深入调查之后才发现,时温洲竟然才是真凶。
“但我想不明白,时温星为什么会帮时温洲顶罪,如果她当时告发了时温洲,那么她不就是时家的继承人了吗。”
傅修晏唇角紧抿,“因为她的身世。”
而且,他不会让她成为时家继承人。
温清纳闷的回忆起时温月的身世,想了想,突然觉得也有点道理。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这件事不是隐瞒了二十多年吗?”
傅修晏没有回答他,而是又问了一句,“你猜,她那天为什么去找时霍。”
温清被点透,瞪大眼睛回答,“这么说,是时温星发现了自己的身世不对劲,才冒着生命危险去问时霍的。”
“嗯。”
温清不敢置信,想了想前因后果,感慨一句,“这一家子真是都疯了,一个个都自相残杀。那傅总,傅赖深出事的真相要不要告诉分家?”
傅修晏薄唇轻启,“不用,只管看着这场闹剧,最后会怎么收场。”
“是”
时家。
时温洲缓缓撑着轮椅缓缓起身,那双废弃了两年多的腿竟然奇迹般的稳定站立,并且已经可以不依靠任何东西缓缓行走。
曾经孱弱的少年终于站起来了,瘦弱的肩膀也多了些宽阔了些,已经彻底长成男人模样。
他站在窗台前,望着窗台外摇曳的梧桐树,与远处的风景,面无表情。
时肈高兴的鼓掌,“太好了,照这个速度下去,应该再过几个月行走就没问题了。”
自从上次从傅修晏的庄园回来以后,时温洲就拼命的康复训练,每天强度极大,时常折腾到半夜。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腿恢复速度惊人,好的比常人快了三倍不止。
时温洲脸上浮现淡淡笑意,再次缓慢迈动脚步,走到轮椅上坐下。
“怎么不多走一会,陈慎说走的时间越久恢复的越快。”
时肈虽然这么说,手上还是诚实的推给他轮椅。
时温洲摆摆手,“今天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带我去找赵菀。”
“行,”时肈扶住轮椅扶手,“上次葬礼我不在,听说葬礼很不太平,没人为难你吧?”
“没有,”时温洲轻轻摇头,“你昨天的事做的很出色,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时肈突然被夸奖,还有点不好意思,“这点小事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件事出门不要再提,要记住,我们是刚知道傅赖深死亡的事。”
“行。”时肈点点头,他已经习惯了时温洲这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反正时温洲做什么事都有他的道理,而且从没失手过,他只需要听吩咐就行。
赵菀昨天自从葬礼后就一直借口住在私人医院的vip病房不回家。
有时氏的股东一去探望,她就装作头昏脑涨再次装晕,生怕别人再跟她提起股份的事。
股东们知道她在耍赖皮,偏偏还无可奈何,只能翻白眼离开。
“这个傅赖深终于死了,月月,你看看还是你爸疼你,临走之前也要把这个废物带走,这不,你终于不用嫁给他了,妈真替你高兴!”
赵菀笑的得意极了,吃着燕窝的脸都红润的喜滋滋。
时温月坐在靠窗的沙发上,面色复杂的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没有应答。
太快了,傅赖深死的太快了。
而且竟然毫无踪迹,就连警察都找不到任何蹊跷。
时温洲真是太可怕了。
卧室的门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时温月转头望去,刚才还在记忆中的人现在陡然出现在她面前。
“时温洲”她全身颤抖,磕磕绊绊呼唤一句。
时温洲勾唇轻笑,“是我,我来看阿姨了。”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赵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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