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明白,他这个时候是怎么能笑出来的。
“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我让人断了他的食物,把他晾在地牢里,后来我的助手告诉我,他死了,死在了阴冷潮湿的地牢里,等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僵硬了。”
江屿的脸上始终都带着笑意,仿佛这真的是让他再高兴不过的好消息。
所有人都汗毛直竖,听的心惊胆战。
温清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生存环境,能培养出这么一个可怕的男人,让人畏惧又厌恶。
傅修晏神色深沉,冰冷开口,“所以呢,你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我和你分享这份成功的喜悦,怎么,你不喜欢吗?曾经的傅老爷对我们可没少下狠手,他死了,你我应该是最高兴的,不是吗。”
“别用你的卑劣思想揣测我,你不配。”
江屿听到他这么说,也不生气,“怎么算卑劣思想呢,你不就是想借我的手铲除掉老爷子么,现在又何必把自己说的高高在上,”江屿挑眉,“你成功了,老爷子的确毁在了我的手里。”
“就算我没有把他给你,你以后依旧会去找他。”
江屿笑了笑,“你说得对。”
傅修晏绷唇不语。
跟一个疯子,他不想多说。
江屿见他没有往下接话的意思,也不尴尬,动了动握枪的手,又问了一遍,“这个女人,你杀还是我杀?”
傅修晏缓缓站起身,冷眼看他,“你都准备好了,何必要问我。”
话音一落,他的眸子划过一丝凌厉,悄然握紧手中的枪。
“说的对,那就我来吧。”江屿认同的点点头,眯起一只眼,缓缓对准唐竹,“以后别碰见我了。”
“我宁愿从没有生过你这个畜生!!”伴随着唐竹最后一声怒吼,庄园再次响起一声枪响。
这一次,众人都有所准备,没有人做出异样动作,只心中震惊。
唐竹的身体先是僵硬了整整一分钟,最后留下一脸憎恶的神情,倒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直到最后一刻,她双眼狠狠瞪大,望向江屿的方向,像个死不瞑目的人。
江屿却不在意,他已经接受过很多这样的目光了。
“修晏,”江屿笑着叫他一声,手中把玩着那把枪,随意的说,“现在无关人等都解决完了,该你了。”
他好像在说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手中却一刻都没停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笑着对准傅修晏就是一枪。
这才是他今天真正的目的,杀了傅修晏。
温清脸色大变,“保护傅总,上!”
傅修晏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侧身一躲,藏身在身旁的圆柱边,抬手还给他一枪。
早就已经在江屿动手杀唐竹的时候,他就察觉出异样。
江屿迈步一躲,子弹打在他面前的保镖胸口上,保镖吐一口血,重重倒地。
两方势力就此拉开序幕,众人凶态毕露,纷纷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势必要和对方打个不死不休。
庄园里一阵枪响,声音不绝于耳,两方势力借各种遮挡物躲避又进攻。
远处躲藏在角落里佣人们像看到了世界末日的来临,跌跌撞撞朝庄园出口跑去,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两方势力中央,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不断传来哀嚎声。
两方人从后面打到了前面,整个庄园变成了刺激战场,最终的战场转为花园。
江屿躲在一个一人高的残败雕像后,傅修晏对准他的方向,稳准狠开枪,直接打穿了他面前的雕像脑袋。
雕像脑袋顷刻间炸裂,碎片在空中崩裂成无数片,江屿后退一躲,再还给了傅修晏一枪。
温清对保镖们大喊,“活捉江屿,傅总有赏!!!”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江屿捉住,问出邱晚晚的下落,这才是他们来的目的。
可江屿这一批带的手下显然没有傅修晏方的人经验丰富,善于攻击却不善躲避,成了靶子人物,很快被傅修晏的保镖们射的下去了一半,弱势显现。
江屿眼看形式不对,躲到花园小屋一堵墙后,神色冰冷的质问身旁人,“这就是你训练出来的人?一群废物?”
剩下的保镖们还在竭力顽抗,但显然已经落了下风。
身旁保镖自知理亏,“先生,这些人都是新一批的保镖,枪法已经掌握成熟,但躲避的技巧还没有来得及教他们。”
他是第一次当江屿的助手,原本以为今天只是来吓唬吓唬对方,哪能想到竟然真枪实战。
明明以前维泽尔和克里斯汀先生在的时候,都极少有这种大型枪战。
说完,他也自知理亏,羞愧的低下头。
江屿目呲欲裂,“以前的人呢?!”
“都都留下来保护邱小姐了。”保镖小声辩解,“您不是说,邱小姐是重要的人吗我想着,把得力人手留下来保护她”
江屿听了他的解释,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活活憋死。
如果克里斯汀和维泽尔在这里,怎么会轮到这个蠢货给他当助手!分不清楚轻重的东西!
“你是不是傻逼,现在这个时候,谁知道晚晚被藏在哪!”
他极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今天短短的一天却失控了两回。
一回是在邱晚晚身上,一回是在面前这傻逼身上。
保镖的头都快低到地里,“对不起先生,我回去一定整改”
江屿无暇再搭理他,尽力压抑住失控的情绪。
眼下的局势对他们很不利,他要快速想想怎么扭转,至于这个蠢货,回去再收拾他!
他们的保镖只有几十个人,傅修晏的保镖们却和刚才差不多,几乎没有伤亡。
这又是一群废物,这么下去,他们迟早要完蛋。
身旁的保镖胜在有眼色,“先生,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我们先离开,反正他现在也不知道邱小姐的下落。”
江屿听他的建议,紧皱眉头,眼中流露出不甘心。
他来这一趟原本准备弄死傅修晏,可没想到,却带了一群拖后腿的废物。
不行,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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