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呢!”
看着无月痴痴呆呆的模样,果瑶心里不知为何多少有些不适,快步走到无月身边,小拳头锤在无月的肩膀上,有些不满地说到。
“啊没没什么!”自觉失礼的无月匆忙起身解释道,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他现在也算是恢复了三成的修为,没有刚从雪莲幻境出来时那般狼狈。
“哼!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傅雪鸢,也是心月书院的院长,你还是放尊重一点比较好吧!”虽然无月表现的很无辜,但果瑶并没有打算就此原谅他,声音也是极度的冷酷。
无月虽然不知道果瑶为什么生气,但还是知趣地向雪鸢微微鞠躬,一是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二是发自内心的尊重,雪莲幻境应该是无月这十几年来遇到的最大的危机了,更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抬起头吧,没关系。”
对于无月刚刚的失礼,其实雪鸢自己是没有什么反感的,在她看来,无月只不过是被她身上的气息所吸引,毕竟和苏启元相濡以沫了那么久,多少会带点他的味道,而这个味道对于无月来说,就属于那种即吸引又疑惑的那种,多去关注一下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反倒是见到果瑶不高兴后无月的反应,让雪鸢有些心疼,她不清楚无月的那些心理活动,她看到的只是无月察言观色后作出了最正确的举动,外人见了可能会夸赞无月年少懂事,将来必有建树,而将无月视为己出的雪鸢,却认为这不是无月这个年龄该有的模样,他应该更随性、更简单才对。
想到了这里,雪鸢就更加痛恨起韩家和孙家了,如果不是他们,无心和无月怎么会经历这么多超出他们年龄范围的事情,怎么会失去作为一个孩子,最纯真的模样。
“谢谢院长,我现在算是通过考核了吗?”
“嗯,虽然通过的有些磕磕绊绊,但确实是通过了,你现在是心月书院的学员了,一会儿果瑶会带你去认识学院以及安排住处。”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没有通过呢!”
得到自己成功入院的消息后,无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哪里会想到他测试的难度会比别人高出许多,如果没有无雪相隔千里的帮助,恐怕现在的他就已经是一具冰雕了。
“你,应该是传说中的星武者吧?”
听到雪鸢的问话,无月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一次紧绷了起来,毕竟姐姐和云黎都强调过不能暴露星武者的身份,这要是被传出去了,或许别人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姐姐和云黎是一定会好好收拾自己的,所以无月连忙否认道
“星武者?不是只有武者和星使么?星武者又是什么?”
“我毕竟是一院之长,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和果瑶不会说出去的,这是你的私事,既然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我们也不会做对你造成影响的事情。”
“呃这那就谢谢院长了。”
“这没什么,但有个问题,你虽然走的是星武者的道路,但我看你应该是最近才让灵气和精神力达到平衡的吧,而且通过雪莲幻境我有仔细观察你,不管是星使还是武者,你修炼的功法都是极为上乘的,但唯独身体的锻炼上,有些跟不上精神力的成长速度,这就导致你星武者的修炼极其的缓慢,我就想问一下,你锻炼身体的功法是什么。”
听完雪鸢的分析,无月内心是满满的震撼,能成为一所学院的院长,果然是非常厉害的人物。
但除此之外,无月还感到非常的疑惑,星武者的能量虽然和武者、星使确实有很大的不同,但也没有到一感知就能区分的程度,寻常人只会觉得这是什么特殊的灵气属性。
而要像雪鸢这样,不仅一眼就能看出无月的修行之路,更是对星武者的优势和缺陷如此熟悉,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雪鸢自己对星武者极其的熟悉。
无心也好,云黎也罢,曾经都说过,能成为星武者的人少之又少,既然雪鸢曾经接触过星武者,那只能说明这个院长有着极为强大的背景或者极为辉煌的过去。
这样的人愿意偏安一隅做一个学院的院长,只是单纯的教书育人,无月还是有点不信的,大概率有两种可能吧,一种是要守护学院中的某样东西,另外就是为了某个或者某些人,大隐隐于市,最危险却也最安全。
想到这些后,无月瞬间就收敛了刚刚对雪鸢的倾慕,无心很早之前就教导过他,孤身一人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什么比保护好自己更重要。
“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功法,就是每天早上做一些**锻炼而已。”
无月的声音其实已经有些距离感了,雪鸢虽然听出来了,但心里想的却是更重要的事,重要她差点说漏嘴
“云真不知道你师傅是怎么教导你的,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苗子,幸亏你现在进了心月书院,往后这里的老师们会好好教导你的。”
“谢谢院长,但还望院长不要诋毁我师傅,他对我有知遇之恩,如果院长继续说下去,我就算明知不敌,也要和院长过过招了!”
无月嘴上强硬地说着,内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当雪鸢脱口而出那个“云”字的时候,无月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院长认识云黎,而且知道云黎是他师傅这件事,如果两人没什么仇怨倒还好,如果真有什么,那他自己大概率是要遭殃的啊!
“哼!还没有谁是我不敢批评的呢!不过既然你这么在意,那我以后不说就是了,放心,我和你师傅之间并不认识,只是感叹他浪费了这么好的苗子。从现在开始,你暂时先单独跟着我学习吧,等给你普及了足够的常识后,再跟着其他学员一起。”
雪鸢交代完这句话就没有再说什么,转身飘逸地离去,她倒不是不想再和无月说说话,而是怕自己言多必失啊,总是不能让这么多人的努力和等待在自己这里糟了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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