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态度是集中全部力量,准备面对‘圣’的威胁,我在森罗域中间接体会过他的强大,那根本不是拿人命去填就能抗衡的了得,必需早做准备。”
“那九怨一族和黑死海呢,就放任不管了?”
韩成吹胡子瞪眼地追问到。
眼下虽然暂时加入了苏家的阵营,那也只是基于全天下的考虑,韩成的心里还是在惦记着他的韩王朝,如今成为九怨一族和黑死海大本营的广袤土地。
“不是不管,只是不再用互相消耗的方法。
说句难听的大实话,如果‘圣’短时间便突破而出,那么能与之周旋拖延的就只有韩九笙。
所以我想的是亲自去和韩九笙聊聊,如果双方能暂时站在同一战线上是最好的结果,即便不能,也尽可能让她暂时放缓对咱们的打击。
至于黑死海,他们原本就是韩九笙亲手缔造的,只要韩九笙表态了,他们也就不足为虑了。”
无月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大吃一惊。
在他们的固有认知里,九怨一族就是屠戮天下的邪从,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从未有人想过和他们化干戈为玉帛。
而且无月此时的想法也仅仅代表着一种可能性罢了,最终能不能实现没人能打包票。
这就相当于在要求他们做出选择,要么就去赌一个可能性,要么就等待命运的垂怜。
“我支持你!”
出乎意料的是,最先站出来支持无月的并不是无心和慕家以及其他与无月有过关联的家族,而是韩家韩成。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我韩家就剩下几十个本家的强者了,不管是和九怨一族还是和失信于我们的‘圣’交战都不会有什么善终的说法。
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拼一把算了,左右不过是先打谁后打谁的问题,我韩家拿得起也放得下,你说怎么搞就怎么搞!”
韩成的话让许多人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他们的顾虑在绝对实力面前确实不值一提,试过了所有的可能性后,再决定怎么打也不迟。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们纷纷表达了对无月的支持,还有人表示愿意跟着他跑一趟韩王朝,一路保护他不受到黑死海的围杀。
无月微笑着拒绝了这些好意,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指不定是谁保护谁呢,还不如一个人行动来的方便些。
确定了下一步的计划后,无月没有任何耽搁地转身向韩王朝冲去。
无心他们则是重新摆出了沉重的表情,以免被黑死海的人发现什么端倪。
如今的韩王朝比起苏家那边还要凄惨。
因为鲜血的浸润,大地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寥寥几株存活下来的植物也爬满了暗红色的纹路,所有的原住民都集中到了苏韩的边境线上,一路上连个鬼影都未曾见到,阵阵冷风中荡起的都是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反倒是九怨一族的封印外成了景色最为优美的地方,应该是黑死海的人有意为之,杜绝了任何人靠近这里。
上次交战的时候无月都没等封印完全成型便落荒而逃,如今仔细看去才真正感受到先祖们的强大。
整个封印呈半透明的状态,却奇妙的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在封印之上,雕刻着草木飞鸟,随着封印的流动展现着它们的生动,仿佛一个缩小的活灵活现的世界一般。
九怨一族因怨气和死气汇聚而生,这浓郁的生气恰恰是对他们最好的克制。
只不过因为后继无力的缘故,如今的封印底层已经弥漫了一层灰黑色,随着时间的推移,迟早会被腐蚀殆尽。
“你来干嘛?”
感知到无月的到来,韩九笙平静地问道,虽然她极力的克制,但是还是能从语气中听出一丝欣喜。
“我来专门和你谈谈。”
“谈什么,让黑死海的那群人暂时退回来吗,你知道我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如果是这件事就不必多言了。”
“我去过森罗域了。”无月并没有接上韩九笙的话,也没有打算旁敲侧击。
“你见到那个丑陋的男人了?”
“并没有,我只见到了他的骸骨。”
“骸骨?你是说他已经彻彻底底的死了?”
韩九笙的声音不免激动了起来,只要那个欺骗自己的男人死了,她也就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不,他并没有死,只是换了一种状态继续活着罢了。”
当下无月便将森罗域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又重复了一遍,越说,韩九笙就越发的沉默,连带着四周的空气都压抑冰冷了起来。
“你是说他很早便不再用信仰之力来突破了,转而选择了用杀戮之气?”
“是的。”
“他已经突破了帝级,并且挣脱了森罗域的束缚,随时可能重临世间?”
“是的。”
“如果是这样,那确实没有了屠戮你们人类的理由,反倒不如留下来做炮灰来的实在。”
“虽然你说的有点难听,但事实确实如此。”
“所以你找我谈的目的是什么呢?”
“合作,你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以正面抗衡‘圣’的人了。”
“你恐怕高估我了,即便我全盛状态,也不过是帝级巅峰而已,在半步宇级的强者面前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
“你是想说你当初所受的委屈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没什么不可以的,做人嘛总要学会能屈能伸,等我什么时候有实力了再报仇也不迟啊。”
“但你体内还蕴含着天地本源,他想完全突破到宇级便一定会再次找上你,你躲不掉。”
“如果躲不掉那就不躲了呗,反正也打不过,何必为了你们这群羸弱的人类牺牲自己呢?而且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和当初同样的事情。”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拿不出其他的筹码来说动你,我能保证的就只有绝对不会欺骗你。”
“呵呵,你们人类就喜欢玩这些心眼,我凭什么相信你,而且你同样也不会完全相信我不是么,那合作的意义在哪?”
“不,你错了,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