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念出的咒语,一道蓝光射了出去,打在了楼道的吊灯上,啪的一声,灯泡爆了,楼道陷入了黑暗。
“咦,奇怪,怎么没人?”
我好奇的把头慢慢伸出门去,看了看左面,没有。
又看了看右面,还是没有。
我正纳闷的时候,忽然感觉脖子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挠我一般。
此刻胜利突然大叫道:
“老王!看上面1
我抬头一看,只见四个脸色煞白的女鬼,倒挂着在房门上沿,正吊着脑袋睁着全白的瞳孔看着我,长长的头发耷拉下来,正好落在我的脖子上。
我没有耽搁:
“六丁六甲诛邪符:阳明之精,神威藏心,收摄阴魅,遁隐人形,灵符一道,崇魔无迹,敢有违逆,天兵上行,敕1
咒语一出,正好打在那泰国人头顶,一下给她掀飞了出去。
我趁这个空档赶紧就往屋里跑,可是前脚刚进门,那捷克鬼控制着她肚子里耷拉出来的肠子一下子拽到了我的左脚,我一个踉跄应声倒地。
刘叔见此情景大叫不好,说话间抄起一张符咒就往门口跑来,一下子就贴在了那捷克女鬼的头顶,随着砰砰两声,那捷克女鬼也不动了。
可这时,那印度女鬼和内地女鬼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房间里,嘴里念叨着什么,随后就是一阵狂暴是妖风起,直刮得人睁不开眼睛。
几秒钟后风不见了,鬼影也随之消失。我看着还在电视机旁傻站着的胜利,和在门口的刘叔,幽幽的说
:“她们,逃?……逃走了?1
可是还没等刘叔做出回应,我就看见地面上从毛毯里开始冒出各种黑乎乎的东西,那些东西密密麻麻的,越来越大,开始不停的蛄蛹着。
直到它大到跟我手掌一样,我才看清楚,这一地全是大黑虫子!
“不好!古尸虫1
刘叔说的古尸虫,就是那卡私巫蛊邪术之一,召唤出大量虫子啃食对方,之前这酒店的横死游客,就是这种死法。
此刻我看着这一地的虫子,正长着满口尖牙准备来撕咬我们,我不停的在躲闪着,可是根本架不住这东西遍地都是,
地上还都是他们爬行留下的黏液,搞得地板特别滑,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走路上。
“快!爬到高的地方去1
刘叔这一声叫喊惊醒了手足无措的我,
我看离我最近的就是卫生间的马桶了,艰难的一步一打滑的走过去,找了个空当刚爬到马桶盖上,就对门口的刘叔喊到:
“刘叔,快来!来我这1
刘叔跟我一样,由于地面太滑,注意力都在脚下,经我这么一叫,正准备朝我这边靠拢,可接下来的一幕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只见前面已经消失的四个女鬼,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又出现在刘叔身旁,将行动不便的刘叔团团围祝
那印度鬼大张着嘴,一口就将刘叔的脑袋咬了下来!
刘叔的脖子瞬间血喷四溅,强大的血压像喷泉一样,将门口染的血红!
而刘叔的头,并没有消失,而是从那印度女鬼破损的肚子里又滚了出来,滴溜溜的滚在了我的脚下!
眼睛惊恐的长着,嘴巴一开一合的好像想说什么,可是并不能发出声音!
我看见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大脑一片空白,惊恐的大声叫喊着:
“师父!不!师父!!!!!1
旁边的胜利已经爬到了离他最近的床上,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我不知所措的透过卫生间透明的玻璃,看着胜利,他也是完全没有反应。
我忽然感觉天旋地转,我的师父,死了?
不,不,我不敢相信!
随后双脚一软,一下子就瘫倒在浴室的地上,那些古尸虫见我下了地,猛的就朝我的小腿上咬了去,尖尖的獠牙深深的嵌在肉里,鲜红的血液随之也渗了出来!
此刻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腿部的疼痛又让我极度愤怒,我对着酒店的地面不住的使用着符咒,炸的玻璃崩碎的到处都是。
可是这古尸虫实在是太多了,咬的我根本动弹不得,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废了,完全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就在这时,一直在想办法的胜利也传出了尖叫,我心一沉,扭头望去,只见胜利跟刘叔一模一样,头颅已经掉在了地上,床单也全部染成了红色。
“胜利!不不不!!不不1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可那四个卡私女鬼似乎并没有想给我过多的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忽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们的头都耷拉着,露出邪性阴森的笑容,四个人东南西北的将我围在中间,
我抬头一看,正对着我的脸的,就是那泰国女鬼,她冲我露出了一副丧脸,不由分说,张开大嘴就朝我的头上咬来!
……
有时候想想,生活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我们本来是抱着泰国旅游的心态,来跟那卡私女鬼过招的,谁也没想到,竟然全部命丧于此。
可是我们真的命丧于此了吗?
……
等我再醒来时,外面的大太阳已经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愣了愣神,看着这熟悉的四周,回忆起了什么。
“这不是我们刚来曼谷时,住的那个酒店么?我怎么……在这?1
“咚咚咚1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谁啊?
我疑惑地走了过去,一开门,是胜利!
我吃惊的长大嘴巴,完全说不出话来。
胜利不是死了么?
那我面前的这个是谁?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我又死了???
面前的胜利看我一脸惊恐的盯着他,皱了皱眉说:
“老王,你咋啦,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听他这么说,忙回过神,本来想告诉他这一切,可是我仔细想了想,并没有说,只是回答他道:
“哦,没事,那什么,怎么了,有事吗?”
胜利晃了晃手中的调查表,说:“你这记性,不是说好了跟方老板一起去那四人家里了解情况呢吗?你说你上来换个衣服,半天不下来,刘叔打你手机你也不接,我这才上来看看,你怎么啦,睡着啦?”
听胜利这么说,我更加纳闷了,什么意思?我们昨天不是去过那四个人家中了吗?怎么又去?……
而且……他们不是都死了么?
我实在是搞不懂,但又不敢跟面前这个所谓的“胜利”说出真相,只得答应他道:
“哦,没有,外套不知道放哪了,一直找不到,耽误了点时间。走吧1
等我随着胜利下楼后,看到方老板和刘叔已经开着车,在大堂的落客区等我了。
我和胜利上了车,一路上他们仨聊了很多东西,方老板说他年轻的时候干过苦力,在码头给人家做纤夫,也正是那段经历造就了他对大海独特的情感,后来才搞了码头航运。
三个人有说有笑,我却一句没有插话,搞得坐在我旁边的胜利一直斜眼看我,可能以为我吃错药了吧。
车开了没一阵,就来到了泰国女鬼宋慕缇查的家里。
熟悉的巷子,熟悉的贫民窟,熟悉的臭水沟,以及熟悉的跟我要糖吃的小孩子们。
这一切我都见过,就在昨天,我刚刚见过,可是现在为什么又发生?
宋慕缇查打开门后,他们就攀谈了起来,说了没多久,方老板就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可是等我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
猛地一回头,
那宋慕缇查也正在看我,说出了一句中文:
“第九个房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