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天顺利的来到草棚下,这边是山匪们放置杂物的地方,脏乱不堪,还着有一股说不出的异味儿。
“这是什么鬼地方!”
苏慕天不满的小声嘟囔道,随即他打开苏芷篱给自己的布包,原来里面是一套夜行衣,他心中一喜,快速的套上夜行衣。
夜行衣被他直接套在了外面,虽然看起来不板正,但是情况危急,也顾不得形象问题。
苏慕天换好衣服后,把梦魇香和弹弓揣进怀里,他来到草棚边,用手试了试草棚的结实程度,免得上去后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直接塌下来。
关键是草棚塌掉事小,暴露目标就完蛋了,他现在可是三人顺利逃脱的希望。
好在草棚是山里的木头搭建的,虽然粗糙但是够结实,于是苏慕天动作敏捷的爬了上去。
别看苏慕天块头大,但是那灵活的伸手让人眼前一亮,毕竟被淬体丹淬炼过的身体都不容小觑。
也只有苏芷篱这样的傻子,才会浪费这样大好的机缘。
只见苏慕天身形敏捷,犹如黑夜中的一只猎豹,全身肌肉充满了力量,他快速的在房顶上移动,趁着夜色的遮掩,顺利的在房顶上找到一处绝佳的隐蔽地点。
等在下面的苏芷篱全程听着小人参娃的汇报,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样儿,在确定苏慕天一切顺利后,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夏枫别看着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整个人也是紧张不已,毕竟苏慕天那边进行的顺利与否,可是关乎他们三人能否顺利逃脱的关键。
不过为了安抚身旁的苏芷篱,夏枫把情绪收敛的很好,只是眼中的焦灼很难隐藏。
即使夏枫再少年老成,本质上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大孩子而已。
所经历的事情有限,能够再这样的情况下临危不乱,沉着冷静的应对,已经实属难得。
要知道在困境中表现出的踏实、稳重,那都是岁月沉淀的阅历与经验,显然现在的夏枫还不具备这方面的沉淀。
苏芷篱知道自家苏慕天那边一切顺利后,便看了眼身侧的夏枫,夏枫似有所觉,立刻转头看了过来。
光线昏暗的墙角下,彼时四目相对时,神情全无旖旎,竟都带着几分严肃,苏芷篱眨巴眨巴眼睛,心中吐槽他的感知敏锐。
“二哥哥那边已经就位了,只要寻到合适的时机就能行动了!”
苏芷篱低声对夏枫说道,全然没有注意到夏枫眼中的异色。
夏枫可不认为苏芷篱的五短身材能看的比自己清楚,而他此时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隔壁房顶苏慕天的动向。
而苏芷篱说话时语气和神态如此肯定,定然不是诓骗他,而是有十足的把握。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对上面的情况了解的如此清楚呢?
此时夏枫的脑袋中除了疑问还是疑问,原本让自己别想那么多,听安排就好。
可是好奇心这种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压制得住的。
夏枫心里痒痒的,忽然有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在没有完全取得苏芷篱的信任之前,自己一旦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不仅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且她还会了自保而远离自己,或者说是整个苏家会和夏家保持距离。
这种牵一发动全身的鲁莽行为,夏枫是万万不敢尝试的,且不说他与苏家人的感情,就是自家娘亲都不会轻饶他。
正因为清楚事情的后果,所以夏枫即使心中再好奇,也不会轻易问出口。
“嗯!”
夏枫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心中愈发的紧张,因为成败在此一举。
“啪~!”
熊熊燃烧的篝火堆忽然发出一阵脆响,火堆边拿肉的两人先是一愣,随即其中一人,忽然神色凝重,皱着眉头,一脸警惕的说道。
“怎么回事?”
他身边的山匪眼神迷离、酒劲儿上涌,脑袋昏沉沉的,听到同伴的话后,不高兴的嘟囔道。
“你少在这里疑神疑鬼的,木头炸火花而已!”
像是印证男子的话,“噼里啪啦!”的声音一连串儿的响起,同时还伴随着四溅的火花。
火堆边的两人快速的向后去,醉酒的男子躲闪不及,被火星烫了胳膊,他不高兴的对着另一人骂骂咧咧。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整天疑神疑鬼,真d晦气!”
“虎哥大人有大量,都是小弟的错,走!咱俩吃鸡去!我把鸡腿都给你吃!!”
神色清明的山匪见自己真的听错了,急忙道歉,好话不要钱的往外冒。
“呸~!老子还差你那一口肉吃?”
“知道虎哥不缺吃喝,这些都是小弟孝敬你的!”
“哼~!算你小子懂事!”
……………………
躲在房顶的苏慕天紧张的汗湿了双手,头上也渗出了冷汗,他躲在房顶的暗影里,紧张的注视着篝火边的两个山匪,好在有惊无险。
苏慕天不敢耽搁,于是趁着篝火四周无人的间隙,陆续把剩下的两枚梦魇香投入了火堆中。
三枚丹药入火,苏慕天长出一口气,感觉全身有些脱离,于是他并没有急着下去汇合,而是直接躺在房顶恢复体力,顺便监视下面的情况。
畅快发泄后的山匪们又聚在一处吃吃喝喝,同时看向地上衣衫褴褛的女人们眼中尽是淫邪之色。
随后还大声吆喝着那些女人们去拿酒,完全不在乎女人们虚弱的身体。
而那些女人们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她们相互搀扶着从各个角落走了出来,脚步踉跄的向后面的酒窖走去。
房顶观察情况的苏慕天,皱着眉头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当他发现那些女人们结伴向这边走来时,心中暗叫糟糕。
他想要通知下面的夏枫和苏芷篱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趴在屋顶,向下面偷偷看去。
躲在暗处的夏枫和苏芷篱听到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后来两人悲催的发现原来那个所谓的酒窖,就是两人身后的那间破旧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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