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和梦玲是闺密加姐妹,那么公明算是我的未婚夫。这是我一直的梦想,也是一直的愿望。
然而,许多时候,一些事情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完美,一些人一些事皆是如此。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出现在我面前的,只有姓黄的。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
“小微!”见睁眼,他叫。
我没理他,甚至于是将头偏向一边。
“对不起!”他说,“我没想到会出这么多事。”
“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有时候,我也扪心自问,孰对孰错,只是觉得从良心出发。。。。。。”
他停了下,“有些事,我确实有些过,但有些事,我必须要说开,是对于你。。。。。。”
什么事呢,偏偏要单独对我说,是对我套近乎,还是请求我原谅。
我不想听,但他似乎不说不快的。
我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医院这个时候怎么没人管,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听这个人说话。
“许多事情,我知道的,我不想隐瞒,特别是一些人对于你下的套。心里告别堵!”
“其实,认识你之前,我的确睡过刘梦玲,这个我不隐瞒,你也知道!”姓黄的不知廉耻的说。“或者,是她自愿的。”他好象自言自语的,但听来的确感恶心。
梦玲有这么傻吗?或者说,是你个混蛋威逼的吧。
“我知道,你不会信的!”他说。
我确实不信。
“刘梦玲和陈公明也有一腿。”他突然说。
“什么?”我惊讶。脑子血向上一冲。
扭头看他。
他点头。“这个我可以肯定!”他望着我,“我有证据,但现在不能给你。”
“什么?”我不知问他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起码的是,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说来,我也不信。”姓黄的轻描淡写的说,“但的确是我看到的。”
“什么时候?哪里?”我的感觉着我的声音有些急,且颤抖。
“有一次是在宾馆,我们根据线索,突击。。。。。。他们抓了现形,睡在床上,应该是有几年了;还有一次是在刘梦玲的地方,我们有拍照,这个是跟踪的要求下,他们也有可能是演戏给我们看,但这个并不重要,他们赤身裸体的在床上。。。。。。”
天呀!我感觉着天在瞬间压迫下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莫不是,那回初见梦玲时,他提及陈公明,好象他在我身边。其实,她比我还清楚,她们一直在和他打交道。演戏,贩毒还需要演戏吗,这些戏精。演戏,真的,他们一直在我面前演戏。这么多年,说不定,梦玲在学校要就和陈公明有一腿了。天呀,那个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男人,那个说要和我天长地久的男人。。。。。。
我的心一阵子绞痛,这绞痛如若刀锋划拨,在心脏正中。
我恨这些人,这些伪君子。
“我来,是不想再让你受到欺骗和伤害了。他们真的要不得!但没想到他们这次的交换,换来的是公明的这样结果。。。。。。”姓黄的似乎正义而道德功勋。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再流泪出来,但心痛得让我难受。憋在胸口处的怨恨难能发泄,似乎就在冲破胸膛。
“死得好,死了就什么没有了!”我叫,那个叫陈公明的男人死了,哼,哼。
“本来我不想说出来的,确实是刘梦玲太过份的。几次她都利用。。。。。。”
“别说了,别说她了!”我叫。“我不想听了,不想!”
的确,我不想听到她和他的过往,即使陈公明已经死了,但我的心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好吧,梦玲,我会找你的。我会让你知道,你一直的装好人,和陈公明睡了这么多次,却从未在我面前提起,难怪每次你都阴阳怪气的在我面前说。
我太傻了。
既然陈公明死了,我就好好的再活一次,我活得比你更好。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失去一切。
公明和梦玲有一腿。。。。。。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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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许多事情不由得自己,包括自己所想得到和所想结局。
从香港回来,我不知自己是如何回来的,许多事情我竟然想不起来了,但有一点我记得很清楚,那就是梦玲和公明的过去。
为什么是她呢,梦玲为什么做这样的事呢,这对我公平吗?但什么是公平呢,是姓黄的说假话,还是梦玲根本就不想告诉我,还是她在学校时就想和我争公明?想到这些问题,挥之不去的纠结,令我极是沮丧。
我不知如何去面对梦玲,或者说如果我和梦玲再见面,第一就会想到这些,我会感到恶心,会痛苦,会感到她的伤天害理。
现在,连我睡着的地方,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是谁替我安排的?这是什么地方?
这么好的地方,我怎么住来的?
新房,新家,一切都是新的。没有人告诉我,也没有人来往,仿佛我被人丢到了个陌生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却提供着生活所需的一切。
公明死了,我亲眼所见。
我想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不会原谅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就这样的躺着,没天没夜的睡着,不吃不喝,反正没人管。
敲门,有人敲门。
我想去开,但感觉着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感觉着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或者是很长时间没进食-----我感到饥寒交迫,头重脚轻。。。。。。
“你睡了一天多了!”有人说话,很熟悉,但仍是不知是谁。
“微微姐!你醒了!”是乐玲玲,“没想到吧?”
“你的身体太虚了,几乎都虚脱了,没吃没喝,一整天了。。。。。。”乐玲玲说。
“自从回来后,你一直在睡,我们都不想叫你。”
是吗,我都睡几天了,而且是回来后,那么我是怎么回来的,又怎么会睡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这是市政府的一个招待所,市里安排的。微微姐,你不用担心,市里都安排好了的。”乐玲玲说,“这次去香港,市里招商的结果还是很有成绩的,包括落实到位的合同和意向,都在一一的落实。省里很重视,都说我们做得好,都夸你呢!”
乐玲玲一直在说着,想着那次在香港突击跑出会场的情形,我都感到无地自容,感觉着似乎是失败的。但这时乐玲玲说到的结果,却乎是在宽我的心,让我好过点,我想。
“真的,市里现在就开始着手布置这次招商后的落实政策和方向,好象要提升你,好好的利用你的长处,发挥你的特长。”
“我的?”我说,但我感觉到我有气无力的,如若游丝。
“嗯!”乐玲玲走近我,递给我一瓶酸性饮料,“你先喝点,市里正在安排你的新岗位,但首先就是要你休息好,调整好。”
“郝书记。。。。。。”我欲言又止。
“郝书记。。。。。。好象X规了!”乐玲玲直言不讳的说,“省里作了安排,通报给了全省,似乎很快的处理的。”
“嗯!”我的心一紧,随之一痛,却不知为何。
“微姐,想起来了,昨天有个人来找你,来了几次,他好象知道你回来了,也好象知道你住在这里,但我没让他见你!”
“谁?”我努力的想,却不知是谁。
“三十岁左右,我们本地人”乐玲玲说,“他知道你叫罗小微,说是你的丈夫。”
“驼子?”我随之一振,想到是不是驼子出来了,心头竟然热热的。
“他说他姓李,说你知道他!”
“李尚!”他X的,他竟然说是我的丈夫,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他的手段还真不错,信息还真灵通。
那次和姓黄的交手的事历历在目,他竟然又出来了。
“他不是我丈夫!”
“我知道!”乐玲玲一笑,“所以我没告诉他你在这里!”
是吗?乐玲玲轻意的说,却让我另眼看她,这女孩子的眼光好厉害。或者说,在她的眼里,李尚那个儿根本不配我,这点连我自己也知道。
“还有人来没有?”我回望乐玲玲,直视她,希望她能说真心话。
“有,有个叫刘梦玲的,打了几个电话,但我们没叫你!”
我没应,也没吱声。
果然,梦玲打过我的电话,也就是说,她在找我。
哼!我的心一阵子绞痛,不为别的,只为公明。
如果说,我这时恨梦玲在香港对公明的不信任到和他的敌对,这些都不是我此时去恨她的理由,却独独是她从一开始就从我手中抢夺公明的那个心事,现在回想起来,在学校时,到多少年后再见面时,她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寒心,真的让我无法原谅。
或者,相较与她,她的缜密性如此的周全,她的假心假意,让我不知点滴,而他们竟然暗渡陈仓,让我情何以堪。
此际想起,越想越恨。恨不得亲手血刃了她-----不为别的,就是她从一开始就布局来骗我,让我从中难堪。现在回想起来,她和强哥的情况,或许就是个演戏,演给我看的。
此际我才明白,无论什么人,都不能太相信,公明、梦玲,他们合伙在骗我。
“啊!”我大声叫,这一声真的让我在心底的憋气带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