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韶咽了咽口水，“你是谁？为什么海面上会浮现出你的脸？”
该不会这女子就是村民口中的海神吧？
不好说。
毕竟没有人见过海神，也不知海神是男是女。
不过因为每过段时间就要献上贡品，大家对海神的性别更偏向于是男性，毕竟贡品是少女。
面对长得矮矮小小，身材干瘦的帝韶询问，倒映在海面上的人脸柔和一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伤害你。”
“小妹妹，天色不早了，你为什么还留在这，是你的爹娘不喜欢你吗？”
帝韶捏着衣角，“去年我爹娘就走了，现在我和哥哥相依为命。”
“你哥哥是谁？”女人问道。
“我哥哥叫朱有才。”帝韶如实回答，观察着人脸的反应。
女人脸上笑容依旧，“没听过，你是海边村的村民吧？”
“是。”
“真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女人的笑容愈发的温柔，柔和的眼神始终停留在帝韶身上。
“那姐姐，我该怎么称呼你呀？”
“名字吗？”女人垂下了眼眸，迟疑了会儿，“没有名字吧？没有名字。”
女人抬起眼眸，“叫姐姐就很好听，就叫我姐姐吧。”
帝韶：“姐姐，大家说海里有海神，这是真的吗？”
这女人肯定不是人，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将自己的脸倒映在海面上，甚至说话。
她若是生活在海里的东西，说不定知晓海神，或者跟海神有关系。
“海神？”女人嘴里反复念叨着，“不知道，不知道存不存在。”
“姐姐，你是生活在海里吗？海里面有什么呀？”帝韶继续追问。
这个世界情况这么异常，说海里生活着有怪物都不奇怪。
女人脑海里有很多动物，并没有说什么奇怪的生物。
帝韶故意引导女人，问海中有没有妖怪，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海里没有妖怪，但是村里有妖怪。”
“村里有妖怪？”帝韶眨着眼睛，一脸不信，“姐姐，你不要吓我，村里怎么会有妖怪呢？”
原主从小到大都是在村里长大，从来没听过村里有什么奇怪的传闻。
别说是传闻了，海边村连传说都没有，跟其他村庄没什么不同。
女人忽然收起了笑容，十分认真说道：“没有吓你，村里有妖怪。”
“那妖怪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啊？”帝韶追问道。
女人说：“不知道，不知道。”
“好了，天色越来越晚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就不要在这里停留了，回家去吧。”女人劝着。
帝韶点了点头，亲眼看着海面上倒映着的人脸逐渐消失。
帝韶准备走回家时，停留在手上的小鸟也飞走了。
回到家中，就见拉稀拉到虚脱的朱有才躺在床上，两眼无神，仿佛全身力气都用尽了。
朱有才转过头撇了帝韶一眼，想骂，但是全身力气都用光了，翻了个身睡觉。
帝韶吃了有东西不饿，也早早的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帝韶给田里的植物浇完水后，便去村里闲逛，顺便问问哪家需要缝衣服的。
在询问的过程中，帝韶忽然发现，今天的村民们都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帝韶利用矮小的优势挤入人群中，偷偷的听着。
“算算时间，是到了给贡品的时候了。”
“这次的贡品找谁？咱们村合适的女子越来越少了。”
“要不找朱桂兰？”
“她才十四岁，太小了，要十六岁才行，这么小的送下去，你是想让海神发怒吗？”
“前几日不知是谁要给朱桂兰说亲，朱桂兰要是嫁出去了，就不能当贡品了，你们都别给年龄差不多的姑娘说亲。”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赶快想想哪家姑娘合适！”
……
帝韶默默听着，就算提到了自己，也丝毫不出声。
在众人的商讨下，忽然想起了名合适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