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的死是一个局,也是一个真正的开始,而你是我们手上唯一的刀。”
“当初我也不愿意顶上一个冷漠无情的罪名,亲手投票杀了自己的弟弟你说这多么痛苦,可是你父亲求我,而我们当时已经无路可走。”
“他说只有他死了,诡寺的人才会放松警惕,我们才有反杀他们的机会,但池君越从中作梗是我没有想到的,也是你父母没有想到的,那你母亲到最后不会死的那么……”
江尽听着这些他原本就已经查的差不多的事,只觉了了无谓“够了,他的大义凛然我并不想多听,你们觉得你们有多高尚是吗,那你们考虑过我不愿意当这把刀呢?”
“我八岁那年就该死了,是你们拼了命的想让我活,可这并不是因为亲情,他只是因为你们需要我,需要我成为你们手里的刀。”
“你们偏要我做的,我偏不去做,你们非要我活着,我只想死,你们当时非要我当这个家主,成为三洲境的领主,我跑的彻彻底底,无论是江肆野还是江尽我都不想当。”
江山储无比心痛,这么多年来他都没办法解释曾经的误会,现在他有机会解释了却又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
江尽还是江肆野他从来就没有按照他们想的那样活着,他反骨叛逆,桀骜不训,你非逼着他做的事,他就是死也不会服从。
无论是当年的那50大板,现在的这50大板,都代表着他特立独行的傲骨。
“肆野,我们怎么会不在乎你呢,当年是我们的方法激进了些,可是我们真的没有不在乎你,若不是你当年真的快要把自己给整死了,你以为就凭那50大板你就能成功离开三洲境吗。”
“那些人都是疯子,我们如果不逼你,他们又怎么会暂时放手?”
江尽闭了闭眼睛,神情冷漠清醒。
“不管怎么样,我用自己的命走出了另外一条路,而你们和我父亲担忧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到来。”
“你可以出去了。”
“我对你没有恨,也没有别的情感。”
江山储沉默无言,他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是没有用的,只好起身离开。
“另外,容月卿是我老婆,是我用命护着的人,别再向她下手了,我动怒起来整个江家覆灭都不够。”
江尽黑眸沉寂,凝着骇人的漩涡,眼底翻涌的警告格外摄人。
“好。”江山储答应了,他也不可能不答应,以后的江家就是真正的被他所掌控。
等里面的事聊完后,公山汉丞笑眯眯地走进来“没想到啊,当年江家主的死还有隐情,还真是大义凛然,正派无比啊,不愧是我偶像。”
“你偶像可以英年早逝,你怎么不学习?”江尽反唇相讥,觉得他虚伪。
公山汉丞义正言辞地反驳“那不行,正义是正义,我不能为了正义牺牲我的小命啊。”
“正义没了我,能继续有人继承,但是我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正义不死,而我会死。”
这是他唯一的私心。
江尽没有再搭理他,身体的需要让他有些有气无力。
公山汉丞拿出手机说“要不我给你拍张照,这情形要是让你家那位看到了那不得心疼死。”
“这可是让你表演苦肉计的好时机。”
江尽重新睁开眼睛,盯着他目光寒凉“存心找事是不是?”
“逗你呢,这不是看你苦大仇深的,想让你开心点。”公山汉丞继续给他上药,嘴里念念叨叨。
江尽再次沉默寡言,跟他说话就是浪费精力。
雨后的第二天。
清晨的雾熙熙攘攘,像一层青纱笼罩在山间。
容月卿醒来以后就到了外面查看前方路障的情况。
昨天的司机跟她汇报“少夫人,施工队说还要两三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容月卿点点头,被岁千千她们叫回去吃早饭。
等他们吃完午饭以后,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们再次出发,而这一次的路面情况终于清理干净了。
他们畅通无阻的回到营地。
龚教授和另外两位老师对新来的考古队各种嘘寒问暖,他们考古圈对新苗子都是呵护有加的。
看着容月卿要走,龚教授又把她给喊住“小容啊,等会儿估计要带他们这一批新人下墓看看,你比较熟悉,而且相对来说也对他们是个安全保障,你不去都不行啊。”
“好,我知道了,我先给我爸妈安排一下住的地方,等会就过来。”容月卿答应了这件事。
龚教授又笑着和新来的队伍搭上话。
申甄看着半老的龚教授无比敬仰的说“早就听闻龚老的的名声,在我们考古界可是夺宝级别的人物。”
“哎,可不能这么说,都是为了事业,都是为了国家。”龚教授无比谦虚,对这样的称赞实在是愧不敢当。
容月卿带着父母来到居住的营地,因为他们要在这长久居住,所以之前的帐篷都改成了活动板房,防潮防湿也防火。
不过当宫时锦和温掌珠看到这样的环境还是皱了眉头。
“卿卿啊,这样的工作环境实在是太严峻了吧,要不宝贝女儿你再考虑考虑回家继承家产。”宫时锦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温掌珠之前还说随女儿的意愿,现在看到这环境,特别是之前还遇到了山体滑坡,她这颗心就没悬下来过。
“你爸说的在理,妈妈也觉得这个工作实在是太辛苦了,妈妈真的很心疼你。”
容月卿微微叹气“妈,我不会一辈子都干这个的,从我现在年轻有精力就让我稍微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吧。”
温掌珠也是极其了解自己的女儿,他想了想还是不接着说这个话题。
“唉,就当是游山玩水好了。”她自我安慰的说。
容月卿处理好他们的事情以后,就去了龚教授那里。
新来的考古队和龚教授都在墓地门口等着她。
容月卿过去的时候,路过那支队伍里的一个人的身边脚步突然顿了顿,偏头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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