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苍城位于凌威域与七珠域的交界处,城镇不大,也不算繁华,但总的来说,也比鸟垣城要强上许多。
因着临近玄兽山脉的缘故,城中玄者颇多,就连天风五大宗,都在此城设有分舵。
此时,天风剑宗的分舵内,相貌滑稽,快三百斤的肥胖男子,整个人堆在大椅上,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好无聊啊…”
顾小洞愁眉苦脸地叹息道:“好想要熟妇…”
“我已经四个时辰没玩过熟妇了,我要死了…”
愁眉苦脸的他,脸上的肥肉都皱在一起,那模样,看上去又可笑又可怕。
哀叹许久,他神色猛然一正,整个人也随即坐直起来。
“不对!”
“顾小洞啊顾小洞,你可是百宝天骄,剑圣的关门弟子,怎能如此颓废?必须振作起来!”
“是啊,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竟然都已经…”
顾小洞痛心疾首。
“竟然都已经四个时辰没碰过新的熟妇了!”
“我必须,现在就要玩到新熟妇!”
他躲在肉中的小眼睛里,放出如饿狼般饥渴的绿光,教人不寒而栗。
“赵基!包孝杰!速速来见本天骄!”
半晌,两个气质猥琐,流里流气,身穿青白剑袍的听风剑宗弟子,满脸谄媚地出现在顾小洞面前。
“见过师兄。”
二人先是毕恭毕敬朝顾小洞行了个礼,随即同时咧开嘴,露出大黄牙,笑得十分猥琐。
“师兄,这次叫我们过来,可是还要让我们去城里帮您‘进货’啊?”
“嗯。”
顾小洞淡淡应上一声,又问道:“知道本天骄的要求吧?”
“知道知道,嘿嘿。”
赵基呲牙笑道:“要熟透了的美艳妇人。”
“最好是嫁过人的。”
包孝杰补充道。
顾小洞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教二人离去。
等赵基和包孝杰消失在殿中,他又恢复到先前的状态,百无聊赖,无趣至极。
不知这样子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脚步声。
已经饥渴到快要爆炸的顾小洞,以为是赵基和包孝杰“进货”回来,心中顿时一喜。
然而,等人从外面进到大殿里,顾小洞的肥脸,当即垮了下去。
来人并非出去的赵基和包孝杰,而是另外的弟子。
他缓步走到大殿中央,朝着上方大椅里的肉山躬身行礼,开口道:“师兄,外面有一怒炎门弟子求见,是否教他进来。”
近些日子,天风剑宗苍玄城分宗的宗主有事外出,宗内事务则全权交由主宗来的顾小洞负责,也正因此,他现在才会坐在这个,本当由宗主坐的大椅上。
听到有怒炎门的弟子求见,顾小洞的第一反应就是纳兰桀。
纳兰桀因着玄兽山脉那劳什子秘境的事,曾经有求于他,最后甚至还不惜提出,拿自家的绝色堂姐,给他当酬劳。
遗憾的是,绝色归绝色,却也不是真绝色,因此他拒绝掉纳兰桀。
对顾小洞而言,再好看的雏,也终究是雏,始终差那么一丝最重要的味道。
这就好像,那令无数天骄,折戟的半步踏天境。
只差半步,就能迈过门槛,成为真正的踏天境强者,然而那半步,却是永远也迈不过去。
但幸运的是,从雏变成真绝色,要比半步踏天变踏天容易得多。
因此,顾小洞决定再见他一面,算是结个善缘。
毕竟,这纳兰家的绝色小姐,也不是没有可能真的变成城主夫人。
“教他进来。”
那弟子依言退下,不多时,便带上来个生得贼眉鼠眼的怒炎门弟子。
“你是…”
顾小洞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是谁。
努力回想半天,他才勉强想起眼前之人的身份。
“你是纳兰桀身边那两个狗腿子之一!”
“洞爷,小弟卢彬。”
“对,就是你,贼逊的那个。”
顾小洞瞥了眼下方身形瘦弱,神情憔悴的卢彬,忽然冷笑一声。
“怎的,纳兰桀那小子有事找洞爷我,都不知道自己亲自来?”
他从大椅上站起,浑身的肥肉颤颤巍巍,一阵摇晃,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想将双手负后,作出一副高人做派,但无奈身体过于肥胖,两只手是在背不过去,只得狠狠放在两边。
“派一个你狗腿子过来,就想使唤洞爷我?”
顾小洞双眼微微眯起,两只眼睛直接消失在肉中。
“回去告诉纳兰桀,这事,我记下了,让他家中熟母,提前做好准备。”
“洞爷,您误会了。非是桀哥不来,实在是…”
卢彬的脸上,忽然涌现出浓郁的悲戚之色。
“桀哥,已经死了…”
“哦?”
听到纳兰桀的死讯,顾小洞倒是不至于悲伤,甚至都不怎么在乎。
念在同为五大宗门人的份上,他还是问上一句,“何时的事?怎么死的?”
“就在前几天,被那个混殿仙护法所杀。”
“混殿仙护法?”
顾小洞有些诧异。
鸟垣城大战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本以为是纯纯的扯淡,不想还真确有其人。
不过,这混殿是真是假,仙护法姓甚名谁,实力如何,干过什么事,都统统与他无关。
只要不是美艳人妻,再厉害的强者,顾小洞也不关心。
顾小洞再次堆回大椅上,变作一团肉山。
既然纳兰桀已死,他对卢彬自然没了怒气,同样也失去兴趣。
“说吧,这趟过来所为何事,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赶紧走,别耽误洞爷时间。”
“我过来,是想请洞爷为桀哥报仇!”
卢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随即朝着顾小洞磕起头来,且用力极猛,没几下便磕出一片乌青,还有血渍不停流淌而下。
“养狗养出感情的,洞爷见过不少,当狗当出感情的,洞爷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顾小洞满是嘲讽地笑笑。
“但你便是再乐意当狗,那也与洞爷我无关。你怒炎门的人被杀,你不去找你们怒炎门的人,反而来找洞爷我,这是什么道理?”
他言语中的讽刺,更加明显。
“你该不会觉得,洞爷我跟纳兰桀关系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