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小洞身上的宝贝,徐子仙自是眼馋得很。
但可惜的是,人一死,东西也随之烟消云散,连个渣渣都不剩。
亲眼看着那门,坚挺无比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式阿姆斯特朗炮】,一点点随风消散,满心失望的徐子仙,也只得寄希望于,这次能从顾小洞身上,薅到个好能力。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薅到了。
虽然没能获得【系统】,也没有得到像【无尽杀剑】,又或是【天使庇护】那样的宝贝。
但徐子仙这次抽取到的能力,确确实实是他曾经最希望拥有的那种。
是,能快速提升境界的那种。
只不过,提升的方式,有些喜闻乐见。
【双修至尊】,同对你抱有好感的天阶女子,初次嗯嗯啊啊后,双方修为将提升一个小境界。
这能力,强是真的强,若是条件允许,甚至能直接啪出个踏天一品来。
但同样,限制也是真的大。
天阶女子,放眼整个罔闻大陆,怕是也没几个。
光是徐子仙知道的,也就只有一个凰火帝国的女帝,以及某白毛老姐姐。
可这俩人,一个不认识,一个没贼胆,怎么想,也不可能去通过她们来触发能力。
更遑论,还要抱有好感,才能满足条件。
踏天之人,无不是独霸一方的强者,哪能那么容易对他这个小小会玄巅峰生出好感。
罢了罢了。
徐子仙轻声叹息,很是无奈地摇摇头。
这能力,到底只能说是鸡肋,还不如给他点别的。
哪怕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式阿姆斯特朗炮】也行啊,就算用不上,好歹看着威风不是。
“怎么了?”
瞧着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满脸郁闷的模样,唐鱼不由得关心道。
“没怎么,就是…”
徐子仙抬起头,本想随意遮掩过去,但当看见少女那张姣好的容颜上,隐隐约约飘荡着“天阶四品”四个字时,整个人当即怔住。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远处,正在静观铁飞武与吴兼大战的赵蕙。
果不其然,这位归地境下品的天风王女,头顶悬着“天阶二品”。
徐子仙的心头,霎时间如同划过一道闪电。
莫非,这天阶女子的天阶,指的并非实力,而是颜值!
首善之家的大小姐唐鱼,清丽绝伦,小巧玲珑,静若处子,动则六根清净突突突,娇憨可爱,又不失千金傲气,是这世间最娇艳的富贵花。
若是以百分为满,对其作出一个合理的评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去掉一个最高分,徐子仙觉得,完全可以给她打出九十六分。
而天风王女赵蕙,便更不用多说,本就人间绝色,肤白貌美胸大腰细大长腿,足以当得起九十八分。
“天阶四品”和“天阶二品”,刚好与徐子仙心下对这二人的评价相对应。
如此,恰恰证明,他的想法没错。
想通这一点,徐子仙可耻的心动了。
只要胆子大,他完全可以凭借一张俊脸,以及前世通过研读《三句话,让她暖上一整天》、《土味情话大全》、《爱她,就请为她摇花手》等高端教材,所积累的强大理论知识,去俘获唐家千金和天风王女的芳心。
等水到渠成,再回一趟就邪山,那样他甚至连“主角”都不用打,就能直冲踏天境。
不过,在心动的瞬间,这念头,便被徐子仙掐灭。
不像话不像话。
他是掌灯人,不是掌熊人。
掌灯,照的是世间苍生,可不是美人晶莹剔透的身子。
而且,那档子事,两情相悦还好,若是仅仅为着快速提升实力,就去随便找人花样种地,属实不得行。
徐子仙自认不是个什么干净的专情人士,但也不愿玩得太埋汰。
他强行将目光,从赵蕙头顶的大字收回,转而看向仍自交手的吴兼与铁飞武。
归地上品对战归地巅峰大圆满,二者之间的差距,听起来似是不大,但实则,后者足以将前者吊起来打。
也不知是否故意为之,铁飞武自动手起,无论攻击防御,都仅仅只是用土玄气凝聚铁手,手段不可谓不单一。
可即便方式单调,而且还是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不停施展,剑宗六长老依然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吴兼攻破不开铁手,守又挡不住铁手,一把老骨头,在铁飞武的铁手玄域里,被那一个个大黑巴掌,拍得到处乱飞,模样狼狈万分,早已不复先前同赵蕙交手时的威风。
当又一次被天上拍来的黑手砸进地底,他灰头土脸地从坑里爬出,一时间恼羞成怒,无能狂怒,破口大骂起来。
“铁飞武!你这蛮横无理的莽夫,我听风剑宗,与你势不两立!”
“一个只能在天风国里耀武扬威的宗门,也好意思拿出来威胁人?”
铁飞武毫不客气,又是一掌拍下。
“听风剑宗又如何,我铁飞武,一双铁手,撸遍天下不服之人!”
“玄之巅,傲世间,铁手撸人还撸天!有能耐你便叫人,老铁我来一个撸一个!”
他双手负后,昂首挺胸,满面傲然,一股强者的气息,油然而生。
“这可是你说的!”
再次被打回坑里的吴兼,恨恨地站起身来。
他颇具仪式感地抖落尽衣上尘土,整冠洗剑,随后将掌中三尺青锋,端端正正插入身前地面,双手抱拳,对其深深一拜。
“请,大长老——”
话音甫落,长剑立时开始剧烈颤抖,旋即竟是直接裂开。
一缕青烟,从剑刃的碎片中飘出,缓缓凝实,最终变作一个身穿青白剑袍的中年男人。
而就在男人现身的刹那,起风了。
铁飞武所展开的玄域,寸寸碎裂。
浩荡青风,吹拂于天地之间,一只只黑色巨手,相继消弭于风中。
中年男人脚踏青风,踏天而立,恐怖至极的气息,自他周身散发而出。
他居高临下,平静而淡漠的眼神,投向躬身行礼的吴兼。
“何事?”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极淡,却又教人莫名感到极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