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头到脚都属于他,任何男人不能觊觎。
沈宁绝情推开,“你喝酒了,这段时间别碰我。”
萧惟璟,“……”
男人要什么脸,搂住她不要,腻腻歪歪的。
沈宁被他缠得烦,又是推穴又是按摩,跟伺候地主老财似的。
“王爷。”
初九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
下属没眼力劲,萧惟璟心生不悦,“何事?”
“塔木刚才死了。”
萧惟璟怔了下,明天双方举行首轮和谈,塔木是蒙国的谈判掌舵人,居然在谈判前夕死了?
“怎么死的?”
“被刺杀。”
萧惟璟皱眉,预感还真没出错,和谈没那么容易。
起身穿衣,他抱了下沈宁,“早点歇息,不必等我回来。”
和谈搞得风声鹤唳,沈宁不禁有点担心,“你也要注意。”
塔木曾是蒙军的灵魂人物,又是带队和谈的负责人,却突然被刺死,显然有人不想两国和平,试图挑起战争。
不管塔木是谁杀的,毕竟死在建安城,和谈还是其次,最怕蒙军同样被利用,一旦打起来可不好收场。
萧惟璟叮嘱,“你也要小心,乖乖听我话别外出。”
昨晚已经有人潜进来,被暗卫悄然收拾,只是没让她知道而已。
“不会又要打仗吧?”
军饷跟粮草跟不上,彼此都打不起,真要不计后果血拼将是人间炼狱。
“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
沈宁相信她,但还是没有睡着,隐隐不安起来。
萧惟璟一夜没回,甚至到中午都不见人影,沈宁忍不住问管家,“王爷呢?”
“王爷去了蒙军落脚的客栈,接着连夜回北大营,暂时没有消息回来。”
“两边和谈举行了吗?”
管家摇头,“塔木死在建安城,蒙国议和团堵住州府,要求还他们公道。”
“还他们什么公道?”沈宁皱眉,“已经查出谁是凶手了?”
“还没有,但蒙国议和团一口咬定塔木死于闵人之手。”
“尸体解剖了?”
“没有,他们不同意。”
沈宁皱眉,“知府如何说?”
“想要彻查,但遭到蒙人重重阻碍。”
这事说棘手,确实很棘手,但其实也容易解决,只要北境的拳头够硬。
只要北境军无敌,别说死一个塔木,就是死两个,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说到底,还是要看北境军。
萧惟璟连夜坐镇北大营,已经将态度摆明,蒙国想要动粗得三思而后行。
权谋烧脑,沈宁没有再过问,还没和谈就出事,她就不出去添乱了,继续找人搓麻将。
不过,还是有消息进来的。
塔木是被捅死的,足足被捅了二十八刀,刀刀都是致命要害。
听到被捅这么多刀,沈宁才放心下来,职业杀手不可能犯这种错误,一看就是寻仇报复的。
至于鸿胪寺跟知府如何跟蒙国周旋,就得看看他们的嘴炮本事了。
听说,边境已经在对峙,是否会擦枪走火真不好说,但沈宁相信有萧惟璟坐镇,即使真打起来也不会让对方占到便宜。
半夜突然响春雷,一夜雨声到天亮。
早上正睡得迷糊,被急促的敲门惊醒,“王妃。”
是初九的声音,透着焦急。
他是萧惟璟的暗卫,没有特殊情况不会离开主人身边。
沈宁顿时有不好预感,连忙起身开门。
初九浑身湿漉漉,身上似乎还受了伤,脸色惨白如蜡,“王爷、王爷受伤了。”
“可有性命之危?”
确定不是像上次开玩笑?沈宁脸色不好。
“昨晚突然闯入刺客,王爷没受重伤,但事后昏迷不醒,韩诚说极有可能中毒了,但是尚未查出是什么毒。”
萧惟璟武功很高,身边还有暗卫,怎么会受伤呢?
狗男人造得厉害,怕他肾亏会定时把脉补身体,沈宁把他治得非但不肾虚,连重中毒的余毒也清除干净,不可能存在慢性中毒。
如果是急性中毒,特征会非常明显,韩诚不可能查不出来。
不管怎么说,救人要紧。
情急之下,沈宁也没有忘记换男装,女眷不允许随意进军营,她没有带竹青,而是叫上十一小秦等暗卫。
马车出府,匆匆赶往北大军。
沈宁让初九进马车,给他处理胳膊上的伤。
初九恪守本分,“王妃,属下的伤不碍事。”
人都快死了,还嘴硬说没事,无非忌讳男女授受不亲那套。
沈宁叫十一进来,扔了两瓶药过去,“外敷内用的,别用错了。”
下雨道路泥泞,但是马车快到飞起,将人颠簸到骨头疼。
北大营距建安城接近两百里,居然用两个时辰赶到。
马车长驱直入,在主帅营急刹,沈宁跳下车往帐篷奔。
一个抬头,差点没心梗,北境军几位将军在就算了,她居然看到皇叔跟沈怀仁,以及另外两位面生的官员。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鸿胪寺的。
见识过皇叔的慧眼,沈宁下意识低头。
“乔先生,快快有请。”韩诚反应很快,连忙将沈宁请进内帐。
沈宁低头跟着他走,察觉到有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进了内帐,俊朗丰神的萧惟璟躺在榻上昏迷不醒,跟睡美人似的。
沈宁压低声音,“王爷哪受了伤?”
“王爷外伤不算重,我已经进行包扎,但一直昏迷不醒,还请乔先生想想办法。”
沈宁拿起萧惟璟的手把脉,眉头越皱越紧,良久后换了只手……
“先生可诊出是何毒?”
“王爷脉象跟五脏并无异常,但是心脏跳得特别慢,恕我也是第一次见此怪兆,请容我再仔细检查。”
说着,手伸进被子里,开始掏起来……
韩诚眉头拧成疙瘩,王妃确定是在治病?
话说,她到底在掏什么?真是急死个人。
半晌后,她将手抽出来,“恕在下医术简陋,实在诊不出王爷中了什么病,不过他的征兆跟我听闻过的病例有些相似。”
“什么病?”
“睡美人。”
韩诚下巴差点掉下来,半晌才开口道:“这种病该如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