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剧情,贺王最终难逃一死,身为凑数配角的他最终死在暴戾的萧惟璟手下,却没有详细提及死因。
毕竟,萧惟璟也只是用来衬托男主的反派,这可是种马恋爱文,反派什么的全部靠边站,连他都没有多少戏份,又怎么可能把笔墨给到贺王,估计直接就是省略号……
现在她跟萧惟璟不仅是利益共同体,而且还有嗷嗷待哺的三个孩子。
夺嫡路上容不得任何马虎,只要走错一步就将万劫不复,大人受罪就错了,孩子也不会有好下场。
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有时半夜都会做梦惊醒。
虽然不插手萧惟璟的事,不过到晚上关灯时,沈宁还是将心里的疑惑说了,“贺王背后真的没人吗?”
萧惟璟老神在在,“贺王早年不过风流纨绔,明里暗里的女人不比萧君郡少,但男人对权力的是天生的,或许这两年有人往他身边塞了人,不但让他对夺嫡起了野心,还愚蠢到豢养私兵自寻死路。”
不是沈宁贬低贺王,记得太后病危那次,贺王还是站队萧君郡的,为了拍他马屁曾明晃晃讽刺过萧惟璟。
这种人摆明烂泥扶不上墙。
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哪里为夺嫡准备的,分明就是催命符。
沈宁越想越不对劲,“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算计你们?”
不止算计萧惟璟,包括他的瓜皮兄弟们。
要是滇王遇刺而亡,萧惟璟被诬陷,接着再曝光贺王豢养私兵,妥妥的一箭三雕。
哪怕这个计划失败,三兄弟总得死一个,幕后之人仍然是赢家。
萧惟璟调戏她,“你老说一孕傻三年,现在怎么不傻了?”
被调戏的沈宁嘴角抽搐,她可以说自己一孕傻三年,他能不能别老挂嘴皮上贬低她?
心里不舒坦,踹了他一脚,“谁陷害你的,查出来没有?”
“没有。”
对方做得滴水不漏,即使一个个东窗事发也查不到他头上。
萧惟璟很满足现在的生活,除非将证据甩到她脸上,否则不想“恶心惴恻”而跟她闹得不开心。
他相信,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一天。
沈宁不知他内心的丰富,“田文安没招供是谁指使他的?”
“招了。”萧惟璟极为敷衍,“说是受贺王府的人指使。”
“那……”
萧惟璟翻身堵住她的嘴,“记住,本王才是你的丈夫,关灯之后能不能别提其他男人?”
白天围着孩子打转,晚上还扯七扯八的,把他当什么了?
他也是有需求的,能不能把时间跟感情分点给他?
心里不舒坦,可劲折腾死女人。
被折腾的沈宁,“……”狗东西!
虽是庶出,但没受过真正的苦,更别说是酷刑了,田文安被大理寺的审讯手段逼得身体跟心理双重崩溃,交代得彻底。
庞杏秀警惕心或许低了些,但骨子里却是心向晋王府的。
在大理寺受了些有误导性的问审,但立场始终坚定不移。
被渣男骗,心里滋味本就不好受,如果这时再给她脸色,这就不合适了。
身为朋友,沈宁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不过身为王府女主人也得学会恩威并济。
她特意去了大理寺,接庞杏秀出牢狱。
看到她,庞杏秀红了眼眶,“王妃……”
沈宁安慰,“没事了,咱们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才能走得更远。遇到的渣渣多了,眼睛会越来越亮。”
回到王府,庞杏秀下跪向兄长请罪。
看到妹妹瘦了不少,庞德松虽然心痛但还是斥了几句,“但凡进大理寺监牢的,哪个不脱破层出来,你能毫发无损出来,都是托了王爷的暗中照顾。
把身上的晦气洗掉,等会去跟王爷道谢认错,以后这种错误莫要再犯。”
没有比他更着急妹妹的婚事,早前想将她给王爷做通房,给王爷传宗接代留个种,奈何被林婉月搅了局,现在王爷所有心思都在王妃身上,他可半个字都不敢再提,否则王妃没宰了他,王爷倒先动手了。
自己人不是没有,偏偏她都不喜欢。
外面那些男人嘛,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可输不起!
让她长点教训也好,真要嫁不出来,这辈子他养着就是。
于是,庞德松又是一番洗脑。
沈宁实在没眼看,赶紧溜了。
其实,他很大成分做给她看的。
沈宁没怀疑他的忠心,但庞德松是众多神兽中最圆滑世故的,既然做事又会表现,确实很有前途,怪不得能成为萧惟璟的心腹。
半个月后,萧惟璟奉召入宫。
不止他,还有重伤未愈的萧业弘,以及被圈禁府邸的贺王。
可是贺王没回来,而是跟萧君郡成为邻居,家眷遣散的七七八八,其余一并迁入宗人府。
跟萧君郡相比,贺王这波稳赢,起码还有老婆孩子陪着,而萧君郡则是孤家寡人。
倒不是皇帝偏心,而是萧君郡后院的女人几乎都是高官或名门望族之女,他们绞尽脑汁想将女儿摘出来,而皇帝同样不想得罪他们,于是臣君心照不宣,在萧君郡押入宗人府前,要么安排她们病亡,要么休书一封,只剩些没有身份地位一并羁押。
萧惟璟很晚才出来,消息比他提前到沈宁这边。
涉及家丑,贺王谋逆一案,老皇帝没有对外公布,但是当着萧惟璟跟萧业弘的面重重打了贺王耳光,狠厉斥责一顿,让他这辈子老死在宗人府。
兵器牵连甚广,好几名兵部及兵工坊官员革职查办。
事就这么了了,对于萧惟璟被诬陷的委屈,老皇帝寥寥几句带过,然后将萧业弘单独留下。
自己的男人自己疼,沈宁亲自下厨做了狗男人最爱吃的。
萧惟璟其实还好,本来就没抱期待,又哪来的失望?
不过,很久没吃到她亲烹饪的佳肴,不禁越吃越上瘾。
心里满足,脸上却如霜打的茄子般,蔫蔫得无精打采。
看得沈宁那个叫心疼,不就是狗皇帝偏心么,他都土埋半截了,指不定哪天中风或脑梗。
沈宁安慰他,“不气不气,气病了没人替。”
谁知他的丧持续不停,沐浴之后往她往上倒。
男人啊,有时候就像小孩,沈宁给他擦头发,按摩放松……
谁知丧狗居然得寸进尺,“阿宁,你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