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到现在我才能有机会认真打量打量他们。
刚才他们还是一副合家欢聚的样子,到现在就是全员变了个模样。
那个妇女原本还有些微胖的身材,到现在已经变得瘦骨嶙峋了。
这还不算,她的皮肤呈现紫色,只有被冻伤的皮肤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她的那双皮包骨头的手应该是被我的桃木剑给划开了一道口子,现在那个口子里正源源不断的往外爬出蛆虫。
这一幕让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在这里,恐怕会当场下晕过去。
那个男人和那个小孩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只是很奇怪,不管是那个男人还是那个妇女,皮肤全部都呈现被冻坏了的僵紫色,那个小孩儿的皮肤却截然不同。
想来应该是这个夫妻临死之前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给了那个孩子,想把生的希望留给他。
可是天不遂人愿,尽管已经把自己身上保命的东西全部都给了他,却没能阻止小孩的死亡,小孩虽然没有被冻死,但是没有大人的庇护,也会被饿死。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但是这就是生存之道,没人可以左右。
如果其他地方,我或许会超度了他们,为他们下辈子寻一个好人家。
但是现在显然不行,因为现在他们全部都直勾勾的盯着我。
看着他们贪婪的目光,我只觉得别扭,被人当成食物,这种感觉我还是第一次感受。
“爷们...我好饿...啊,把你的胳膊给我吃好不好。”就在我思考的时候,那个站在一旁的男主人突然发声。
“滚1我咒骂了一句,贵州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念头,我从怀里拿出了龙爷之前给我的符咒。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今尘去恶,斩杀鬼秧,还原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1
我念出一道敕令,符咒顿时就在我手里微微发光,随着我的手冲着那个男人一甩,符咒顿时就像离了旋的箭一般,笔直的朝着那个男人打了下去。
接触的一刹那,那个男人六小时被一个无形的火车撞了一下一样,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墙壁上。
我看的呆了,心中只觉得差异,龙爷的符咒怎么这么厉害?
而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就哀嚎了一声再次朝着我冲了过来。
眼看着那个妇女伸出手朝着我的脖子掐过来,仓促之下我只能提着桃木剑抵挡。
可是这次跟上次远远不一样,我低估了他的力量,桃木剑在她手的冲击之下猛的弯曲了一下。
虽然把他震出去了,但是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桃木剑弯曲的剑柄直接冲上我的脖子划了过来。
这个倒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致使我没有任何防备,脖子上就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我操,撕1剧烈的疼痛险些让我哭了出来,殷红的血顺着我的锁骨直勾勾的留了下来。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这次并没有划破我的气管,只是划破了我的外层皮肤。
不过就算如此,也依旧把我吓了个半死。
然而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要命的是桃木剑上居然染上了我的鲜血!
桃木剑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腐朽了起来。
这可真是给我本就艰难的路程来了个雪上加霜啊,我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桃木剑。
流在上面的血太多了,站在指定是不能用了,再用的话恐怕就要报废了。
我在衣角上撕了一个布条绑在脖子上,也算是勉强止住了脖子上的血。
吼!!!
我刚刚绑上布条,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呼啸声,紧接着,我的肩膀处就猛的一疼,我下意识的扭头一看,正是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那个婴儿看我在看到,咬着我的肩膀的嘴裂了一下,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艹1我猛的伸出手揪着包裹着他的布条,忍着肩膀上传来的撕裂感,一把将他扔了出去。
婴儿直勾勾的砸在了那个妇女的的头上。
趁着这段时间我把手放在衣服上来回蹭了蹭,见手上没有明显的血迹之后就随后猛的往后面一跳跳,出了房间。
那四个饿死鬼也反应过来了,紧紧的追在我的后面。
我拼了命的往前跑,却依旧无法甩开他们。
见状,我咒骂了一声,把龙爷也给我用来保命的五雷咒给拿了出来,看到这个紫色的符咒,我只觉得一件肉疼。
要知道,符咒也是有等级的。
分金色、银色、紫色、蓝色、黄色,五种。
金色符箓威力最大,同时要求施法者的道行也最高,消耗的功力也最大。
最常见的黄色,也是最差的,用来对付一些普通的阴魂刚刚好。
而奎爷给我的紫色符咒则是能杀死有上百年道行的精怪和鬼魅。
加上我师傅给我留下的那些符咒,总共才是五个,如果用来对付饿死鬼的确有些大材小用了。
可是眼下我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了,眼看着他们力量追上来,我心一横,直接催动了符咒。
我把符咒直接扔了出去:“天清地明,妙法无形,阴阳倒转,风雨雷电,吾奉天上老君之命,急急如律令,雷来1
随着念动咒语的时候,我的心也悬了起来,这里毕竟不是阳间,我用五雷咒,不知道能不能引来雷电?
很快,我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因为我看见了原本死寂的天空突然爆闪了一下,紧接着,一道道手腕粗的雷电落了下来。
直勾勾的打在了最近的那个鬼婴儿身上,在雷电摧枯拉朽的攻势下,那个婴儿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直接就化成了灰飞。
还不止如此,那些雷电犹如砍瓜切菜一样,直接把你剩下的三个饿死鬼轰了个粉碎。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我看到有些发呆,原本还凶残,险些把我吃了的饿死鬼竟然就这么死了?
龙爷在我心中的地位无疑又上了层楼。
然而就在我惊讶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阳间的狗,在地府还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