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涟詹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时。
停了几秒后。
继续对电话那边沉冽的吩咐道,“不要弄死了,给他留口气。”
说完,挂断电话之后。
贺涟詹才转身,抬眼看向离他不远的人。
“还在乎他?”
几秒后的静寂后,他先开口了。
贺涟詹眼底尽数是冷意和嘲弄,“今天就是庭墨亲自开口,你也见不到他。”
对于陆听酒,贺涟詹有时看着自家兄弟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样子。
时常觉得,这个女人——着实不知好歹。
陆听酒眉眼不变,淡淡的道,“霍庭墨这次出的车祸,是不是跟他有关?”
而几乎是她这话一出。
原本安静的站在一旁,准备看好戏的阮扶音,就立刻开了口,“陆听酒,你装什么无辜?”
“说不定,这其中还有你的参与。”
阮扶音红唇微勾,嘲讽的音调,“谁知道是不是你跟沈洲两个人,暗地里的合谋。”
“庭墨毫无条件相信你,但我看到头来,他应该是被你骗得最深的那个人。”
贺涟詹在的时候,阮扶音就格外的有底气。
她的声音还在继续,“如果不是仗着他宠你,陆听酒,就凭你动的这份心思,你就活不过——”
“扶音。”
跟着两个沉冽的警告的字眼,响起的同时。
是阮扶音腿间一软,蓦然跪倒在地的声音。
甚至。
她都没有看到陆听酒是怎样出手的。
几乎是毫无征兆的,右腿就传来一阵剧痛。
而接下来的一瞬间——
“陆、听、酒!”
咬牙切齿的三个字,带着蚀骨的疼意,从阮扶音口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
踩在她手上的那只脚,忽地加重了力道。
十指连心。
从手指传来的剧痛,瞬间猝不及防的猛烈袭来。
阮扶音闷哼了一声。
她咬紧了唇,忍着没出声。
“陆小姐。”
贺涟詹眉眼迅速的一沉,快步走过去欲擒住她的手,“住手。”
陆听酒侧了一下,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冷淡得毫无温度的几个字,缓缓的从她口中吐出,“她很吵。”
陆听酒转而低头,眼神直逼着阮扶音,“你一直说霍庭墨出的车祸,跟我脱不了关系,有证据?”
阮扶音一而再的传达,是沈洲跟她合谋害霍庭墨出的车祸。
她不解释,纯粹是因为懒得开口。
解释要说给值得的人听。
她不觉得,她有跟阮扶音解释的必要。
阮扶音手指传来钻心的痛。她抬头,但是看向了贺涟詹,“涟詹,你也任由她对我动手?”
贺涟詹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停了一瞬。
陆听酒来的时候,他听到了动静。
但他以为是身后的阮扶音,就没注意。
看见了却没提醒。
阮扶音的那点小心思一览无遗,他看得清楚。
但这无伤大雅。
“陆小姐。”
同样从男人口中吐出的三个字,覆了一层冷冽,“扶音不是你能动的人,松开。”
最后的两个字,犹如长期以往身处高位,向下传达的命令。
“不能动?”
陆听酒轻描淡写的道,但用得的寒冽凉薄的语调。
“有什么人,是我不能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