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他们出客厅没一会儿。
就有陆家的佣人进来,低声在陆京远耳旁,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淮叔,伊夫人,我失陪一下。”
陆京远起身,温声说了一句。
淮烨正在跟陆祁临谈国际上近期最新的金融形势,闻言便随意的应了一句,“有事你就先去处理。”
倒是一旁的容祁临,看了一眼已经站起身来的陆京远。
朝淮烨和伊夫人微微颔首之后,陆京远随后才走出客厅。
……
陆家别墅的前花园。
两个各自凝成一股强大深冽气场的男人,相隔距离不远的站着。
“陆总,我来接酒酒。”
刚从公司赶过来的霍庭墨,俊美无俦的脸庞波澜不惊,出口的几个字也是一贯的从容淡定。
一身简单的但处处细节考究的黑色西装。从他出现时,质感冷而硬,而底色为黑的西装,就更显得他矜贵又凉漠。
“陆家的家宴,貌似没有邀请过霍少。”
在商场沉浸数十年的陆京远,应酬无数。论说话的艺术,他本应该是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但偏偏,他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直白的说了出来。
家宴。
男人俊美深沉的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就连英俊的眉宇间,端的也是一派的温淡从容。
“陆总,酒酒是我太太。论家宴,不会有谁比我更有资格。”
“淮止从小跟岁岁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在陆家人心里,早就把他当做一家人来看待。”
陆京远沉着声,一字一顿,“而原本,如不出意外,岁岁成年后,应该嫁的人,是淮止。”
伊夫人病发,再加上陆听酒当时一心只想着进圈追人。
订婚这件事情,才一直被搁置了下来。
而听完陆京远的话后。
霍庭墨俊美的容颜几乎没有任何的波动,仍旧是一派的疏淡凉漠。
“陆总,酒酒嫁不了其他人。”
他抬眼看着一脸冷峻的陆京远,不疾不徐的语调从容,“酒酒这一辈子,都爱不上其他——任何人。”
轻描淡写,但似有某种笃定。
陆京远眉宇蹙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眼前这个男人,太过淡定了。
比鞭子落下时,还要来得从容淡定。
而以往,他若提起岁岁,霍庭墨脸上神色虽然不变,但他的眼神里,是有轻微的波动的。
“爱不上其他人?”陆京远沉声重复一遍,沉声道,“这应该是你的妄想。”
“岁岁的爱与不爱,霍少怎可操控。”
爱是主观意识,怎么可能被控制。
说完之后。
陆京远看着他,“霍少是要来接岁岁?”
“她跟淮止两个人,去淮家了。”
……
“看到了吗,淮止比你更适合。”
陆京远低淡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远处。
容颜精致似乎是要跌倒的女孩,刚好被一身容华的男人伸手扶住。
远远看去。
是一副极其般配的样子。
陆京远的声音,依旧在继续。
“岁岁心脏疼,淮止才第一次看到,他就不眠不休的熬了一整晚,用尽所有的心力,研制出一瓶止疼药。”
“而你应该也看见过几次岁岁心脏疼,除了千篇一律的检查不出任何问题的说辞。霍少,你做了什么?”
最后这句,陆京远语调平缓,但更像是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