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临准备再次揉揉陆听酒脑袋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微顿了顿,还是没抬起来。
“那哥哥就先走了。”
陆听酒点点头,“好。”
说着走,但陆祁临还是站在原地停了好几秒。
“怎么了?”
陆听酒微微歪着脑袋,净澈透亮的眼底,有着浅浅的疑惑。
陆祁临清隽的面容稍正了正,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又松开。
“岁岁。”
陆祁临蓦地单手抱住了陆听酒,清润的嗓音微微哑的,含着歉意,“就当哥哥之前的那句话,是气话,好吗?”
【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哥哥。】
几乎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
陆听酒还是点点头,“好。”
清浅的声调也跟刚刚无二。
陆祁临心底的情绪,微凝了凝。
怎么可能不在意。
他没说,岁岁就知道是哪句话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她才刚满十九岁。
而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陆祁临突然想不起来,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说得那般决绝。
岁岁对自己解释了不止一次,他当时竟然一个字都没信。更何况,即便真的是她推的,但……那又怎样呢?
比那严重十几倍的事情,陆家都能轻而易举的摆平……
在陆祁临伸手抱住陆听酒的时候,霍庭墨就皱了皱眉头。俊美深毅的脸庞还是微微沉了下去,周身瞬间漫起一股令人生畏的清寒。
好在陆祁临一触即离。
在陆祁临松开的瞬间,霍庭墨就将陆听酒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陆祁临看着霍庭墨的动作,微拧了眉。但想到岁岁跟他如今的关系,到底没说什么。
关系?
想起这个,陆祁临的眸光无声无息的沉了沉。
当初因为是大哥做的决定,也因为那时他刻意的避而不见……
片刻不到。
陆祁临清隽雅然的面容,恢复跟往常无异,“那哥哥走了。”
随后。
陆祁临看向了一旁神色淡冽的男人,温和清润的音,“麻烦霍总照顾岁岁了。”
陆听酒听着自己哥哥话里的疏离,含着薄笑的声,“哥哥说什么呢?”
“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陆听酒感觉男人落在腰间的那只手,微微紧了紧。
陆祁临闻言也笑了笑,漆黑的眼盯着陆听酒眸底的寥寥笑意,温和溺爱的音,“好,岁岁懂事了。”
……
陆祁临走后,陆听酒眼底的笑意稍散了散。
陆听酒眼睫细密纤长,微微垂下的时候,就让人看不清她眸底的情绪。
“我们离开?”
霍庭墨低眸注视她白皙干净的侧脸,温声道。
从把陆听酒拉到怀里时,霍庭墨落在她腰间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好。”
陆听酒的话音刚落下。
“庭……霍总!”
微微欣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阮扶音刚在里面看了一场,特别版的“父慈子孝”。
那位古先生难得的,肯为自己“争夺”古氏。
想起自己的母亲,阮扶音心中难免嘲讽的时候,出来就看见了脸庞熟悉俊美的男人。
阮扶音原本微郁的眼底,瞬间有微微的亮光升起。
阮扶音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霍庭墨第一瞬间去看陆听酒脸上每一分一毫的情绪变化。
但很平静。
平静到他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也许是侧脸的缘故,他看得并不真切。
“霍总。”
眨眼间,阮扶音已经来到霍庭墨的面前了,“你们要走了吗?”
“我本来让涟詹过来接我的,但他临时有事不能过来了……你可以顺便带我一段吗?”
阮扶音看着的人是霍庭墨,话自然也是对着霍庭墨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