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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庭墨再次做好饭菜从厨房出来,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了。
因为要重新整理食材,不能跟刚刚的那满满的一桌重复,还得要都是陆听酒喜欢的。
客厅里。
陆听酒已经抱着抱枕睡着了。
霍庭墨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从屏幕上传来,从茶几上拾起遥控的动作微停了一瞬,随即才把电视关了。
站在陆听酒面前时,霍庭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女孩的脸蛋白皙干净,好像每一寸都长在他的心尖上。
霍庭墨蹲下身来的时候,轻而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的手,嗓音也是愈发的低沉温和,“酒酒。”
叫了几声后,陆听酒还是没醒。
霍庭墨微微顿了一下,随即伸手准备将她抱回卧室。
不过刚触碰到陆听酒,她就醒了。
霍庭墨抬头摸了摸她的长发,低眸看着她温静的脸蛋,温声低语,“饭做好了,吃完再睡?”
陆听酒看着他,好半晌没说话。
随即要起身时,霍庭墨忽地按住了她,“酒酒!”
“酒酒,不开心可以闹好不好?别不说话。”
不开心?
其实也没有不开心。只是好像心被凝固了一般,不起半分的涟漪。
“我说我不想吃,你又要怎么样呢?”
陆听酒眼神温凉,也没有任何的温度。唇角微微勾起的一点弧度清浅,看不真切,“要逼我吗?”
霍庭墨漆黑深暗的眸静静的看着她。
过了好半晌。
霍庭墨才抬手碰上陆听酒的脸蛋,缓慢而细致的摩挲着她带了点凉意的脸颊,嗓音低低温温的哄,“酒酒,我道歉了。”
陆听酒微微勾了勾几乎淡到没有的弧度,轻轻的笑了出来。
扔了她的东西,但他道歉了,所以他理所当然。
“酒酒。”
霍庭墨看着陆听酒不达眼底的笑意,心慌了些许。
下一秒。
他整个身体微微僵住。听见落在耳旁的话后,整个人更是像被凝住了一般。
陆听酒伸手抱住了他,微凉的脸蛋贴着他的脸庞,闭了闭眼,清越的音色微微低,“我纵着你。”
“我也不知道会纵容到什么时候。我有的,你要,我就给。”
“可是我没有的,霍庭墨,你要,我也给不出来。”
他要的?
他以前只是想要她回头看看他。
要是回头看他一眼,只看一眼,他就心满意足了。
后来他发现酒酒好像变了一点,便又奢求可以一直留在她身边。
他的要求一直很低。酒酒肯让他留在她身边就好了。
但现在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贪心大概是人的一种本能,永远不满足已经得到了的。
“酒酒。”
霍庭墨大掌落在她的脑袋上,温雅的语气很低,“没有的,你给了别人了,是吗?”
霍庭墨那样了解陆听酒,除了她的心,其余的他都钻研得透透彻彻的。又怎么不会明白她的意思。
“不知道。”
不知道?
霍庭墨落在她发丝上的手突然顿住。
霍庭墨放开陆听酒,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几乎迫使的让陆听酒对上他的眼睛。
女孩干净透亮的瞳眸里,的确是没有太多的波澜的。细细看去,也只有几缕浅浅的茫然。
是已经给了别人,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还是说,她自己是真的不清楚。
霍庭墨捏住她下颌的手微紧了紧,看着她的眸色也微微凝了一瞬,“酒酒,那我把我所有的给你,你不要拒绝,嗯?”
他把自己的人生留给她,之前、现在和未来,都只有她。
陆听酒看着他。
“我给你我所有的。你要的,还是你不要的,我都给你。你试着去接受,好不好?”
男人低低徐徐的嗓音,带了点蛊惑的意味。
把爱给你,人也给你。所有正面还是负面的东西,都给到你。想要你走近我的生活。
霍庭墨的眼神太过于深沉,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陆听酒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吸进去了。
陆听酒眼睫轻颤了一下,声音轻喃又怔然,“可是不公平。”
不公平不代表直接拒绝。
霍庭墨漆黑至极的瞳眸,有微微的光从深处掠过,嗓音低沉,“不会。公不公平,我说了算。”
公平么,也得先有追求公平的机会。
他有时间。
他等。
静了静,陆听酒伸手抱住了他,下颌落在了他的肩上,“霍庭墨。”
也没说什么,好像就只是叫叫他的名字。
察觉到怀里真实的柔软,娇小的一团。霍庭墨从刚刚陆听酒走出餐厅时就一直漫上心头的空洞,才被填满了些许。
霍庭墨抬手抚了抚陆听酒柔顺的头发,垂眸看她,“嗯,可以去吃饭了?”
“我不想吃,你扔了我的东西,生气。”
女孩难得的清软的语气,轻轻喃喃的说道。也明确的告诉了他——她的心情,她在想什么。
静了片刻。
霍庭墨低低的笑了笑,语气被爱意浸满,温温的哄着,“好,酒酒不气,我去给你捡回来。”
说捡回来。
霍庭墨当真是把他扔掉的药膏,从垃圾篓里面捡了回来。只不过没有给陆听酒,也不准她再放在卧室里。
第二天。
又像是为了哄陆听酒,霍庭墨又让人送了大批的珠宝和衣服到星湖湾。
三十几套珠宝有霍庭墨自己购买的。也有让不在国内的唐尧,特意去各国拍卖会上拍的。
单是一枚有三百年历史的“稀焰”胸针,都历史悠久价值连城。
衣服有私人定制的,也有超级顶奢品牌不对外出售的。几乎要将别墅四楼的一整楼衣帽间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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